“按照原书的剧情,此时的邢霜从摄政王府逃出来,想回官场继续暗中调查自家的案子,而那徐狗软禁不成,就打算为爱篡位对吧——呸。神经。”
元曦简洁地表达了下自己的客观情绪。
“当然第一次刺杀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所以后面的剧情是,徐狗曲线救国,随便找了个罪名,让裴婉玄下旨把邢霜抓起来了——裴婉玄当然只能同意了,直接给邢霜送大牢里去了……这时候徐狗就开始威胁邢霜,你听我的我就救你出来,对吧?”
系统点了点代码脑袋:“是的是的,宿主记性真好。”
元曦叹了口气:“所以你看啊,我光找出陆砚冰有什么用?只要邢霜一天想回官场,徐临渊就一天惦记着怎么篡位,就跟有人天天拿针扎我屁股似的,随时准备囊我一下子。”
系统:“……话糙理不糙,宿主您这也太糙了。”
元曦狡猾一笑:“你知道‘破窗效应’么?当你把屋顶掀了,屋里的人就会同意你开窗了——当我把邢霜送到千里之外,徐临渊这个疯批饱受离别之苦,自然就能冷静下来,也自然就能接受邢霜想留在京城的官场了。”
系统疯狂眨代码电子大眼:“原来如此!宿主好聪明!”
元曦虚心接受夸奖。
下朝之后,元曦没去文德阁,而是先往裴婉玄寝宫去了。
昨天给裴婉玄写信的时候,除了当天发生的事,她还提了一嘴邢霜,问裴婉玄能不能拨两个心腹暗中护送她。
不然她真担心邢霜走到一半被徐临渊抓回摄政王府去。
那她可真是白忙活一场。
元曦提着衣袍唰唰跑过去看——裴婉玄已经回信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做得好。可。”
那她就放心不少。
元曦坐在妆奁盒旁沉吟片刻,又写了一封信,问裴婉玄能不能根据青州灾情写一篇策论之类的指导方针给她?
裴婉玄既然在原书中自己偷偷写过策论,那应当还是有心得的。
元曦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现代人的优越感,她就是个学术牛马,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就挺好。
穿书系统薅她羊毛,她薅点裴婉玄的羊毛也是人之常情啦。
·
客栈门口。
街市上车马喧闹,行人摩肩擦踵,挑担的商贩高声吆喝,面铺蒸包子香气在整条街来回飘。
刀疤脸的少年两手叉腰,正与摊主争得面红耳赤。
“你少唬我,这铃铛明明磕了口子,你还敢要这价?还是便宜点罢!”
摊主忙把东西翻过来,“哎哟喂,客官您瞧瞧啊,介不是花纹儿嘛!老祖宗的手艺,搁这儿几十年啦,错不了……”
少年挑了眉还要再说什么,突然,胳膊被扣住了,她怒而回首:“谁敢……”她一愣,“秋越哥哥?”
贺秋越冷着脸将人拉出来,随手丢了个银块在摊位上,取了少年想买的那个金铃,转身拉着她离开,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待进入客栈房间,确认过安全后关上门,少年扯下自己脸上的易容,赫然露出了裴婉玄明艳清潋的面容。
“贺秋越,你这是做什么?你扔的那个银块孤能买十个金铃了!孤给你俸禄太多了是不是——”
贺秋越是裴婉玄的暗卫统领,他这支暗卫是先帝留下来的,谁登基就传到谁手里,连徐临渊这个摄政王都不知道。
贺秋越叹了口气,“卑职的俸禄够给您花的就行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宫里那位姑娘昨日放的信。”
裴婉玄惊讶地瞟了眼,接过来打开一看,落款是元曦(掉下来帮你的神仙)。果然是她。
这么快就有消息来了?
“我果然没看错……此人果真是天助我破局之人!”裴婉玄看完信,叹为观止,兴奋地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我原以为‘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只能无聊时向神佛许个没什么用的愿,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裴婉玄的,特让此人来告诉我大盛不是没救了——我都不敢想那些朝臣得气晕了多少了,哈哈哈哈!”
贺秋越显然忧心忡忡:“可这毕竟太不稳妥……”
裴婉玄却淡定道:“稳妥稳妥,朝中谁人不说要稳妥?可你看如今手握大权的是谁?徐临渊若懂稳妥两个字怎么写,如今这大权也落不到他手上。”
她提笔在纸上唰唰写了几个大字,递给贺秋越:“我看这满朝上下,都不如元曦——传过去吧。”
贺秋越低头一看,默了默道:“你要帮那个修撰?你知道她是谁吗?”
“关我何事?就算是先帝私生子又如何?”裴婉玄端茶抿了口,一派镇定从容帝王之风。
“……那倒也不至于。”贺秋越觑着她脸色,轻声道,“此人与摄政王有情。”
裴婉玄一愣。
半晌,她低声问,“何来的情?”
“在王府的探子说,她真容与九公主有七分相似。”贺秋越垂着眼,不知自己说这番话是什么心理。
陛下对摄政王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虽然觉得那人不值得,可是陛下那个性子,就是越冷落她她就越要较劲夺来。
贺秋越觉得这没什么不对,她的陛下就是应当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可直到陛下的目光开始渐渐落在自己身上。
陛下是主子,她要什么贺秋越都得给她。
贺秋越从来没拒绝过陛下,这次也一样。
可在共度春宵之后,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多了些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阴暗心思。
陛下如何待他都好,可他不想让陛下再看那个令人厌恶的摄政王了。
裴婉玄眯着眼思忖片刻,“莫非她就是那个与徐临渊成婚的女子?她膝上有红痣吗?”
贺秋越:“……这倒是不知道。”
他听裴婉玄说了那个“膝上有红痣会与徐临渊成婚的神秘女子”。
裴婉玄琢磨了会儿,并没有暴怒,而是很快接受了这件事。“他们也没心意相通吧,不然那群清流派着什么急?起码现在邢霜一定不是徐临渊那边的。”
贺秋越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那人就那般好吗……
“那孤更要把人收入麾下了。”裴婉玄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徐临渊得不到的人,却偏偏效忠于我,这可比拿下徐临渊有意思多了。如果他们将来成婚,我就给邢霜赐婚别的男人,真不敢想徐临渊会气成什么模样……哈哈哈哈……”
贺秋越怔然抬首,对上裴婉玄调笑的双眸。
“你以为我对徐临渊情根深种么?我只是个‘坏女人’罢了,总想将别人变成我的狗……贺统领现在怕我已经来不及了。”裴婉玄笑得恶劣而肆意,道,“金铃呢?给我。”
贺秋越还没反应过来,但手上已经下意识将东西递了过去。
裴婉玄:“保护邢霜的事,你和我亲自去办。有没有困难?”
“你要亲自去?”贺秋越缓缓睁大眼,“你要去青州?”
“我要去青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邢霜既去得,孤也去得。”
贺秋越脸色冷了一瞬,“你知道青州会有什么等着我们吗,清流派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刀光剑影……”
“元曦这等天降机缘,不正是该抓住动起来的时候?”裴婉玄惊奇道,“邢霜都敢为孤作劈开这死局的先锋。孤不敢?难道你会让孤死吗?贺秋越,你就这么没用?”
贺秋越:“……”
他真没招了。
无法,贺秋越只得认命去准备行李。刚叠了两件衣服,他突然想起什么:“那您买那金铃是做什么?”
裴婉玄正在擦匕首,闻言抬眼瞟了他一眼,又落在他腹部。
她笑意盈盈道:“自然是送给秋越哥哥的礼物呀。”
贺秋越:“……”
他整个人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裴婉玄乐不可支,笑得肚子疼,扶着门框出去了。
——邢霜扶着户部值房的门框,一时无言。
她夜里就收拾好了包袱,一早就坐在家里等着调令。
圣旨一到,她就马不停蹄去吏部领了告身和敕牒。然而在户部拿调拨钱粮的批文时,却被卡住了。
“陛下命令下的太急,户部要拨赈灾粮,底下人也得先盘过库存啊。”户部侍郎一番话滑不溜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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