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晚转身,笑着挑眉,“老师,你教的真好!一起跳啊?”
闵英有些迷糊,自己真的教的这么好么?
不过听她说一起跳,立刻忘了一切,认真而投入地翩翩起舞。
夕阳下,麦田旁,一大一小,一个纯熟自然,一个努力投入,如同双鹤共舞。
江颂晚发自内心的笑着,感受着自然和自己融为一体的体验。
像是之前无数次一样,她和母亲,在田边共舞。
此刻,她似乎完成了某种传承,也似乎体会到了母亲的心情。
她一定是希望自己单纯的,自由的,热爱的……
两人坐在一个破旧的亭子旁休息。
闵英说,“这个棚子塌掉了,阿爸和叔叔们说要修的,可是阿爸的工地事情多,已经半个月都没怎么回家了。”
闵英说着有些难过,“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村子里还有很多人,晚上,我们都会来这里乘凉。可是他们现在都走了,哥哥他们去上学了,叔叔们去工作了,很多姐姐也嫁到了城市里……我们的村子,好像被大家忘掉了。”
江颂晚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江颂晚抬头,忽然眼神在山边的时候一顿。
只见在山崖边,有一株普通的绿色植物。
这时,不知在树旁站了不知多久的秦野,走了过来。
秦野加入她们,一起朝着村庄走。
“刚才,为什么不让阿姨们看到你的舞姿?”秦野问。
江颂晚笑了笑,“今天是阿姨们的日子,她们才是主角。做了一辈子母亲、妻子,今天,她们依旧是少女,是她们自己。”
秦野嗯了一声,沉默着。
快和大家汇合的时候,秦野开口了。
“江颂晚,我之前,怀疑你没有真心……我道歉,是我看错了。”
秦野眼神诚恳,“我反思。因为我之前受到过背叛,伤害,所以我开始总是怀疑别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不起。”
江颂晚闻言,勾起嘴角,“秦野,无需对我道歉。有人曾教会我一个道理。你看到的世界,是你内心的投射。如果心有光明,则入目皆是阳光。个人行事,各凭良心,无需他人点评。”
秦野沉默须臾,再度开口,“那如果,曾经是阴雨连连,该怎么,重见阳光?”
江颂晚看向天空,“刺破乌云。”
晚上,叔叔们也回了家,和阿姨们一起请众人吃晚饭。
这次几个叔叔买了很多肉,特意做了华国的菜,虽然味道不太对,但是材料放的十足。
叔叔们在喝醉之后,也给大家表演了节目,大家唱歌、跳舞,其乐融融。
晚上,叔叔阿姨们安排江颂晚等人睡在村中。
几个人都对闵锡妈等村民十分感激,于是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天把村口的那个亭子修好,算是报答他们。
商量之后,众人各自去睡觉。
秦野有认床的习惯,晚上不太睡得着,只是闭目假寐。
半夜的时候,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
秦野轻手轻脚起床,拉开窗子一脚,就见江颂晚向前两步助跑,一个用力,就从围墙上跳了出去。
秦野:“……………………”
这个江颂晚,半夜不睡觉,打算干什么?
秦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默默地跟了出去。
虽然和江颂晚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但是秦野凭借优秀的听力,和野外求生的知识,跟踪着江颂晚的踪迹,往山上走。
这时,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秦野感觉到江颂晚似乎加快了速度。
等秦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山头,他差点吓得心脏停跳。
只见江颂晚单手挂在悬崖边,整个身体都悬空在悬崖上,而江颂晚的胳膊上,已经有十几厘米长的伤口,正在冒着血。
“江颂晚!”
江颂晚抬头,见到秦野的时候,有些意外。
秦野迅速在周围找了一根藤曼,围在自己的腰上,同时说到,“抓紧!”
江颂晚刚想说什么,就见秦野已经匍匐着过来,单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
秦野是怕自己的体重压塌崖壁,所以动作十分缓慢。
江颂晚抓着秦野的胳膊,一个灵巧的飞身,就攀上了悬崖,坐在了秦野的身上。
秦野这才发现,江颂晚的腰上,缠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边,就挂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原来,她并不需要自己救她啊。
江颂晚拉着秦野到了坚实的地方,这才问,“你怎么来了?”
“应该是我问你!你大半夜不睡觉来山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山里有狼有蛇?!”秦野语气不好。
江颂晚这才发现,秦野穿着单薄的背心,胳膊上被草枝等刮破了很多血印子。
虽然是盛夏,可是凌晨的山里,依旧是冷飕飕的,秦野肯定会感冒的。
秦野虽然语气不好,还是把自己的背心脱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给江颂晚的胳膊上缠上,防止流更多的血。
江颂晚没说话,只是看着秦野一眨不眨眼。
秦野顺着江颂晚的视线,发现她在看自己的八块腹肌。
“看什么呢?你给钱了么?你就看!”秦野没好气道。
江颂晚勾起嘴角,“上次你酒店救我,我就想说了,好腹肌。”
秦野耳根一红,东北腔顺口而出,“瞅啥瞅?再瞅信不信老子……信不信老子让你负责!”
“哟,黄花大闺男啊~”江颂晚揶揄道。
秦野给江颂晚包扎完,捂着自己的腹肌,只是本能地更加绷紧了几分。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秦野问。
江颂晚看向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看日出咯。”
秦野无语了,“你看日出,还用绳子吊着自己?什么意思?那是看日出的VIP位置啊?”
江颂晚笑而不语,从周围扯下了很多树叶,一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光晕,一边灵巧地编织着。
秦野发觉江颂晚似乎在编制一个蓑笠,“……给我的?”
“嗯。我总不能脱下我衣服,给你穿吧,”江颂晚道。
见江颂晚的手速很快,似乎很熟悉这种工作,编制的又快又好。
秦野看着江颂晚手腕上的红色串珠,中间掺了两颗绿色的,像是在想什么。
秦野忍不住问,“……你还真做过农活啊?”
“废话。我可是农民的孩子。”江颂晚颇为自豪。
秦野勾起嘴角,“总听说有人想走出大山,怎么感觉你,反而很爱农民这个身份呢?”
江颂晚手不停歇,“没有农民,你吃的大米白面,从哪来?所有人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民?再说,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就算不感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
秦野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说的对。”
江颂晚这时编好了一个斗篷,“来,试试吧。”
秦野按着江颂晚的指示,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挡住了晨风,他稍微觉得温暖。
“谢谢你啊,江颂晚。”秦野道。
江颂晚笑道,“也谢谢你,秦野,……一次次帮我,救我。你呀,就像是我最后一重保险锁。”
太阳出来,朝阳洒在江颂晚的笑脸上,像是撒了一层金色的雾。
秦野有些窘迫地转头看日出,“别自说自话,我只是人好,顺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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