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白痴吗?明明都已经快逃了出去,又跑回来当俘虏了啊。”
不知何时,巴尔赞赶到了仪式场,冷冷的注视着眼前正在他魔术工坊中大肆破坏的韦伯和梅尔文两人。
韦伯和梅尔文瞬间停住了动作,巴尔赞冰冷的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某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两人。
“因为你现在的行为已经破坏了时钟塔隐匿神秘的规矩,我没法放任不管,而且我还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韦伯应声答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梅尔文赶快将最后的魔纹刻到那座如同高塔般的魔力器械之上。
梅尔文当即会意,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没想到韦伯这家伙也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呢,听起来像是在模仿那些古板的Lord们说话。”
巴尔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锐利如刃。
“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在我面前完成这种愚蠢的小动作?”
巴尔赞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熟悉的视线波动,如网般交织的禁锢术式自停止系魔眼之中被投向被视线笼罩住的梅尔文。
梅尔文一瞬间只觉浑身僵硬,仿佛被无形的铁锁紧缚在原地。
巴尔赞的停止系魔眼如蛛网般扩散,将他的身体牢牢禁锢住,连呼吸都变得迟滞。
“糟糕……”梅尔文低声呢喃。
巴尔赞冰冷的声音如刀刃划破空气:
“这个魔眼是无敌的,只要拥有魔眼的力量和这片遗迹,我甚至能超越时钟塔。”
韦伯脸色瞬间沉下。
他迅速评估局势,意识到正面与巴尔赞抗衡无疑是自寻死路。
计划已经被外在的因素给打乱掉了。
就像是圣杯战争那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个时候好像是有一个伟岸的家伙挡在自己身前,才让自己活下来的。
现在呢?
现在只有韦伯自己独自面对死亡的威胁与困境,还有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挚友”。
虽然只是梅尔文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但作为寄托对象的韦伯在感受到那种炽热的情感后,也是难以忽视掉的东西。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愚蠢决定把那个家伙给卷了进来。
圣杯战争的记忆如幽灵般浮现脑海,那时身旁的巨人遮蔽了一切绝望的视线。
而现在,没有高大英勇的王者站在他身前,只有自己和一个执意要跟随他的麻烦友人。
该怎么办呢?
那个男人会怎么做?
那位王会怎么做?
伊斯坎达尔会怎么做?
“只要用车辙碾过去就好了。”
是了,那个男人只会这么回答他。
该死,真是有够蠢的。
但也只好如此了。
接下来的一步——
王车易位!
国际象棋中的特别的走法。
棋局之中只存在一次机会的走法。
同时移动自己的王和一个车,作为王执行的一步棋。
那么谁是王,谁是车呢?
根本就不用思考的,韦伯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当上王的一天。
首先要做的便是把梅尔文从魔眼的束缚下给解放出来。
他早就观察到眼前的这位暴发户魔术师巴尔赞,虽然在刚才的对话过程中是对着他们两人同时讲话的,但他的视线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旁被束缚住的梅尔文身上。
那停滞的术式虽强,却并非绝对无解——尤其当巴尔赞的注意力分散时。
“喂,巴尔赞!”韦伯蓦然大喊。
“怎么了,是想要跪地求饶吗?很可惜啊,虽然你的魔术回路属于三流,但我已经决定让你们作为活祭品,来充当这个工坊的火种了。”
很可惜巴尔赞并未被韦伯的呼喊所真正扰乱,只是戏谑地说道。
不过韦伯根本不在意,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因为他只是想先分散眼前这个男人的注意力罢了。
“三流魔术回路还真是对不起了,但你也是一样的吧,前辈?”
巴尔赞面色一凝,明显被戳到痛处。
但他只是冷声回应道:
“那又如何,像你这样的三流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所做之事的意义在哪里。”
“哈哈哈...”韦伯突然笑了起来,“前辈,你真是太老套了,你想要的难道是那个?‘让那个不认同我的时钟塔大吃一惊’之类的?”
“你——!”巴尔赞正准备对韦伯怒目而视,但灵性瞬间预警,脑袋偏移的动作被他硬生生止住。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是想用语言来激怒我,好让我把眼睛挪到你的身上吗?想法真的很不错,但可惜的是,我可不是那种会被语言激怒的矛头小鬼。”
他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算你再怎么说道,我不可能再分神了。只要再等差不多一分钟,那些被你们用暗示魔术催眠的家伙应该就要醒过来了,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面对巴尔赞的威胁,韦伯只是略显轻松地笑了一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
好不过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瞬间弹起。
韦伯的确是利用语言分散掉巴尔赞的注意力,但并不是将他的注意力从梅尔文身上引到自己身上来,而是要让巴尔赞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梅尔文身上!
巴尔赞虽然自现身开始,就把魔眼的术式锁定在靠近灵脉主位的梅尔文身上,但他的注意力却同时游离于两人之间。
只有让巴尔赞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时,另一个人才有机会用自己体内的魔力去联系到梅尔文在三处次级灵脉节点刻下的魔纹。
这一步,必须由韦伯亲自来完成。
因为这是短暂时间内想出来的计划,没有时间解释,也没有机会建立共通感知魔术去告知梅尔文这一切。
只能凭借感觉,只能凭借“用车辙碾过去的感觉”来行使这一段计划。
就是现在!
抓住这个瞬间,这就是进场的最佳时刻!
“破坏吧!污染吧!失衡吧!”
韦伯低声念出咒语,声音仿佛与地脉共鸣。
随着他的弹指声,守卫身旁的次级灵脉节点瞬间被激活,梅尔文此前刻下的魔纹此刻如毒蛇般绽放,从节点处扩散出扭曲的魔力波动。
大地开始剧烈震颤,灵脉的平衡在咒印的扰动下彻底崩解。
虽然没有做到完整的破坏整个仪式场,但是短暂扰乱仪式场的秩序还是能够做到的!
空气中弥漫着破碎结界的嘶鸣,与紊乱的魔力狂风交织,仿佛在宣告某种禁忌之物的解放。
整个工坊剧烈晃动,墙壁上的符文开始扭曲,防护结界逐渐崩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弦乐被生生撕裂。
魔力流在灵脉中乱窜,光纹如无数碎裂的镜面,在空气中破碎成刺眼的残影。
这片遗迹,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正缓缓睁开眼。
要说这片遗迹隐藏着最多的神秘是什么?
作为一座坟墓而言,答案不言自明。
——恶灵。
随着结界的坍塌,那些原本被镇压在灵脉深处的恶灵,也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扭曲的怨魂与失落的古代生灵,如鬼影般游荡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刺入灵魂的低语。
它们的形体模糊不清,有的像被拉长的残影,有的如雾气凝成的怪物——每一只都裹挟着难以名状的痛苦与疯狂。
身体逐渐回归自己掌控的梅尔文突然咧嘴笑了一下,语气中透着病态的兴奋:“哦,韦伯,这下我们可真是玩大了。”
刹那间,被暗示魔术催眠的陷入迷浊状态下的守卫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
但当他们清醒过来的那一刻!
迎接他们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结界崩塌的余波如暴风席卷,恶灵的黑影在空气中扭曲翻滚。
那些守卫本该维持秩序与镇守灵脉节点,却在短短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震荡与混乱魔力彻底扰乱了精神。
恶灵的身影在他们四周漂浮,如影随形地逼近。
几个守卫的脸庞被彻底扭曲成惊恐的模样,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恶灵的触手无声无息地缠绕住。
“呃啊啊——!!”
一声惨叫打破了死寂。那名守卫的身体仿佛被丢入火炉般炽烈燃烧起来,但这是灵魂被灼烧的痛苦。
他的身体表面并无伤痕,但眼神中的光芒已在瞬间熄灭,整个人像风干的纸人般瘫倒在地。
另一名守卫试图掏出枪械反击,却发现子弹根本无法击穿这些游荡于物质与灵界之间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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