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旅行很纯粹,吃饭睡觉出去玩。
午后阳光照在白纱窗帘上。赖至廷拉开了窗帘,阳光漏进房间,纯白的被单染上一层金色。
走到床边,赖至廷双手撑在宁漪两侧,“起来玩。”
宁漪侧躺着,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出去吗?”
“出去看雪。”赖至廷往下拉被子,拉到宁漪的腰部。
宁漪笑道,“冷。”
赖至廷原路拉回被子,一直拉到宁漪头顶,把宁漪包成粽子。
“诶!”宁漪控诉。
赖至廷隔着被子吻一下,撒手走开了。
午饭后睡的午觉,也没怎么睡熟,迷迷糊糊。宁漪起床,简单扎头发,一个低丸子头。
窗外海面静谧。旅馆附近的雪地上,几棵枯树矗立。赖至廷仰头观望。
“在看什么?”宁漪走到赖至廷身边。
“啄木鸟。”赖至廷的视线落在枯树枝上。
宁漪跟着仰头。
小鸟力气大,一下一下啄在枝干上,嗒——
阳光清澈,落到赖至廷的眼睛里,照出金色的瞳孔。
宁漪看着赖至廷的眼睛,不知不觉,多看了好一阵。
***
出门,最开始是赖至廷带路,宁漪跟着走。要去一家伊婧涵推荐的咖啡馆。
走了快二十分钟,赖至廷忽然停下脚步,“嚯——走错了。”
宁漪伸出手,拽着赖至廷的手腕,“跟我来,我能找到路。”
信誓旦旦调转方向,宁漪带路,赖至廷跟在后。
走了也有十几分钟,宁漪迟疑地停下脚步,“噢——又走错了。”
前前后后加起来,徒步了半个多小时。小腿有些酸。
附近正好有公交站,正好有公交来。比起等待三四十分钟都没车的窘迫,这一时刻掐得刚刚好。两个人心照不宣,索性踏上车内。
没想好在哪里下车。等歇够了就下车吧。
直到公交到达站台,他们踏出了车门。漫无目的走着,进入一片雪原森林。
一个木屋咖啡馆,独自存在于森林里。
四周窗户洁净,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抬头便是纯白雪景——当然,前提是能能坐到靠窗的位置。
咖啡馆很小。胡桃木色系的空间里,三分之一是老板的操作台,剩下的三分之二,仅能容纳六位客人。
时机不凑巧,他们踏进咖啡馆的时候,那六位客人刚好入座。如果等位,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
所以只是买了两杯热拿铁,回到木屋外,坐在檐下的长凳上。
喝一口咖啡,温热的触感顺着食管抵达胃。
靴子四周沾满了碎雪。宁漪两只脚尖互相碰撞,抖落些许。
偶然发现了附近雪原上,留下的一串绵延的脚印。
“是狐狸吗?”宁漪问。
“是狐狸吧。”赖至廷猜测。
好奇心趋势,他们顺着痕迹走过去。于是狐狸脚印的左右两侧,多了两串人类脚印。
一直走到一棵松树下,很神奇地,那串脚印忽然消失了。
“狐狸会爬树么?”宁漪问。
“会吧。”赖至廷答。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仰头向树上看去。枝叶间有动静,轻微摇晃,抖落些许碎雪。一个影子蹿出树枝,向下跳跃。
一团黑乎乎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黑猫在雪地站稳后,警惕地面对着他们,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黄眼睛。
宁漪感慨了一句,“狸猫换狐狸。”
黑猫的身形显得偏瘦,一时分不清这是流浪猫还是出门闲逛的家养猫。唯一能确定的是,它很漂亮,像水冰月的猫咪,捕获人心。
两人蹲下来,异口同声对它呼唤,“咪咪——”
黑猫犹豫徘徊,似乎没有下定决心。
宁漪让赖至廷帮忙端着咖啡,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对着黑猫前后左右展示一圈,企图诱惑。
黑猫内心挣扎片刻,最终小心翼翼迈出脚步,谨慎地走向宁漪。
先用鼻子嗅了嗅火腿肠,略停顿,黑猫随后咬了一口。
慢慢吃了起来。
宁漪有些欣喜,“诱惑成功。”
赖至廷密谋,“抓回青山。”
密谋的细节还没来得及仔细商量,就听到森林深处传来了一个女生的日语呼唤。
“露酱——”
黑猫闻声回头,敏捷地往那个方向蹿去,是一支黑色的疾箭。
不出两分钟,雪地森林恢复了寂静,白雪覆盖一切。
赖至廷站了起来,“漪酱,还得回咖啡馆还杯子。”
宁漪借赖至廷胳膊的力道,也站了起来,“走吧,廷酱。”
***
在咖啡馆的不远处,坐上了往山上去的车。盘旋前行,在天台处下车。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眺望山下,橙红色的灯光连绵成线,互相拉扯。像函馆体内流淌的血管。
两个人的背影轮廓,被这片霓虹筋络蒙上了一层柔光。
冬天的晚风吹过。
宁漪缩着身子,“有点冷。”
赖至廷问,“手冰?”
“嗯。”宁漪的手一直揣在大衣兜里,不敢拿出来。
赖至廷拉开了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敞开,“手伸进来。”
宁漪凑到了赖至廷身前,敏捷快速地把手搭在赖至廷羽绒服里层的毛衣上。
“进去,贴到腰,那里才暖和。”赖至廷指挥。
宁漪犹豫,“超级冰的。”
赖至廷蛮自信,“没事。”
被冰的人一脸无畏,反而去冰的人要做好心理准备。宁漪缓了缓,从衣服下摆处伸进去,贴上赖至廷的皮肤。
“嘶——”赖至廷倒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宁漪慌忙松开,“算了算了。”
要撤退的手被赖至廷捉住。赖至廷催促,“没事,贴着。”
慢慢地,宁漪又把手小心贴到赖至廷的皮肤。
“嘶——”
“对不起对不起。”
宁漪下意识又松开。赖至廷仍旧抓着宁漪的手腕,示意宁漪继续贴。
于是缓慢地再贴了一次。
“嘶——”赖至廷实在没忍住。
“啊抱歉!”宁漪急忙道歉。
“贴着,快。”
“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没事。”
“嘶——”
“啊对不起。”
“别放!”
来回贴上又松开再贴上,这和反复处刑有什么区别。赖至廷用力按住宁漪的手,不让她乱动,“给个痛快。”
手心贴着肌肤。冰凉的刺痛慢慢融去,逐渐到达一个彼此都适应的平衡。
天幕里繁星闪烁。
宁漪贴着赖至廷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不自觉的,更贴近了一些。
抱的是他劲瘦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很喜欢他的腰。
躺在下面的时候也喜欢抱着。
***
月光晒进房间,映出了赖至廷的身体轮廓。
他正趴在床上,枕头垫着下巴,打一局游戏。
宁漪坐在旁边,目光游移在这片脊背上。
由于肌肉的关系,赖至廷的背部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沟壑。
从后颈,穿过蝴蝶骨,抵达腰际。
宁漪伸出两根手指,从腰际开始,一步一步爬行,越过蝴蝶骨,到达后颈。随后原路返回,顺着沟壑的纹路步行。
反反复复。
第无数次路过蝴蝶骨时,赖至廷问,“走累了没有?”
宁漪停下动作,歪头,“我还会跳舞。”
赖至廷也稍侧一些,看向宁漪,“会跳什么舞?”
“popping。”
说罢,宁漪用这两根手指,在赖至廷的背上变换舞步,一顿一顿,模拟从综艺里学到的舞姿。
弄得人怪痒的。
赖至廷翻身。力道大,一下把宁漪压到了身下。
突如其来的香气。
赖至廷目光落在宁漪的唇上,“你跳得不对,我来教你。”
宁漪脸颊泛起些许潮红,“怎么教?”
赖至廷扯起嘴角,“你猜。”
床单褶皱比之前更深了一些。
月色温柔地包裹这团燃烧的火焰。
海边旅馆里隐秘的动静。
星星点点。
宁漪垂眸,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好像曾经梦见过这样的画面。
和爱人,在异国他乡厮混,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满天星辰。
***
肚子饿的时候,就去街上寻找食物。
在一堆食物里,宁漪最先看见的是章鱼小丸子。
这模样,这长相,真的和国内一模一样。尝了一口,这味道,真就和国内大差不差。
往前再走几步,看见一个黄色招牌,显眼处标记着“北海道生牛乳冰淇淋”的字样,中文。
宁漪盯着看了一阵,笑了起来。
“诶——”赖至廷也回想起这个眼熟的照片,“米花巷那家火锅店,是不是有这道甜品?”
宁漪点头,“嗯。但是每次去,都说卖完了。”
来来回回吃过那么多次火锅,没一次吃过那道甜品,以为是中式日本甜品。结果来北海道偶遇,才发现是真的日式甜品。
买了一个,一人尝了一口。生牛乳带点腥味,但还能接受。
再往前走几步,踏进一家小店里,吃寿喜烧。
店里客人多,等待了有一阵。
坐的是吧台,并排挨着。赖至廷穿黑色冲锋衣,宁漪穿黑色呢大衣。两团黑乎乎的背影。
无菌蛋刚端上桌时,他们正要拿起筷子搅拌,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终于向他们走了过来。
用日语打招呼,这个他们能听懂。
顾虑到面对的是两个外国人,小女孩有意放慢了语速,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当然蹦出来的还是日语。
他们礼貌地看着小女孩,看起来很认真很耐心。
但是叽里呱啦说一堆,宁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单纯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真的很像芦田爱菜。
说到后面,听见一个发音清晰的单词,“潘达。”
两个人同时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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