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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凶手是谁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谂恪!”

一声焦灼的呼唤撕裂了祖坟地的死寂。谢锦几乎是滚鞍下马,步履踉跄地朝着墓园深处奔来。

当他看到谢鹤修完好无损地立于坟茔之间,四周横七竖八倒着呻吟的刺客时,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猛地落回实处,化作一口长长的浊气呼出。

他快步上前,下意识便想伸手去碰触对方,声音里带着未散尽的惊惶与显而易见的关切:“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回应他的,是谢鹤修向后撤开的一步。动作不大,却带着清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这一步,让谢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也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这才注意到,谢鹤修虽然站着,但衣袂翻飞间,袖口、衣角都沾染了深色的血迹,如同雪地红梅,刺目惊心。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谢鹤修看向他的眼神——那里面不再有往日的温和或疏离,而是淬了冰、凝了血的、毫不掩饰的刻骨仇恨。

“谂恪……?”谢锦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打得措手不及,“怎么了?”

谢鹤修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谢锦的心脏:“是你。”

“什么?”谢锦茫然,心底却涌起强烈的不安。

谢鹤修抬起眼眸,那双曾经或许盈满星子或暖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荒芜的恨意。“是你害死的母妃。”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砸在谢锦的耳膜上,重若千钧。

谢锦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如同完美的面具骤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其下的仓皇。但这失态只有一瞬,他几乎是本能地、强行扯出一抹惯常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笑,试图向前靠近,用另一个话题来掩盖这致命的指控:“皇后……”他试图用这个尊称来拉回熟悉的、可控的君臣距离。

“别叫我皇后!”谢鹤修厉声打断,声音尖锐,带着一种被玷污了的屈辱感。

谢锦彻底僵在原地。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退,身后已是无路可退。他看着谢鹤修,看着对方眼中那个变得陌生而可憎的自己。

谢鹤修同样凝视着他。曾经年少时或许有过的温情与信赖,在此刻彻底灰飞烟灭。他只觉得眼前的谢锦如此陌生,那张俊美的皮囊下,藏着他不敢深究的算计与冷酷。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连恨意都显得苍白。

他不再看谢锦那复杂难言的表情,默然弯腰,从地上捡起那顶被刀锋削落、沾染了尘泥的白纱帷帽。他没有擦拭,只是紧紧攥在手里,然后,一言不发,径直从谢锦身边走过。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那阵风里,裹挟着谢鹤修身上独有的、混合了淡淡药草冷香和一丝血腥的气息,拂过谢锦的鼻尖。谢锦下意识地蓦然回首——身后,空空如也。

只有奉命前来、不知何时已静候在远处的石陌,垂首而立,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

谢锦望着那空荡荡的路径,望着祖坟萧瑟的景象,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沙哑,随即越来越大,不可抑制,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笑着笑着,温热的液体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混着笑声,淌了满脸。那眼泪里混着无尽的苦涩、冤屈、痛楚,还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流不尽,也止不住。

只剩下他一人,在这荒坟野地,对着苍天,哭哭笑笑,状若疯癫。

风过墓园,卷起枯叶,呜咽着,仿佛也在为这错位的人生与无解的仇怨奏响哀歌。

——

谢鹤修回到自己宫殿时,暮色已四合,檐下的宫灯在寒风中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拾午早已在殿外的廊下等候多时,冻得鼻尖发红,不住地呵着白气。一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踏着夜色归来,她急忙抱着早已备好的厚毛皮大衣迎了上去,语气里带着心疼与些许嗔怪:“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等奴婢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谢鹤修原本周身都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眉宇间是尚未散尽的戾气与疲惫。但在看到拾午冻得通红的鼻尖和眼中纯粹的担忧时,那冰封般的表情终究是松动了一丝裂痕。

他任由拾午将温暖厚重的大氅披在自己肩上,声音虽依旧清冷,却已缓和了许多:“既知天冷,又在殿外傻等什么?为何不进去?”

拾午一边仔细地为他系好大氅的带子,一边低声回道:“是陛下之前吩咐过,让奴婢在殿外候着娘娘……奴婢自己也乐意在这儿等,第一时间知道娘娘平安回来。” 她的话语里,带着对谢锦命令的遵从,更藏着一份不掺假的忠心。

谢鹤修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抿紧了一瞬,没有接话。那“陛下”二字,此刻听来格外刺耳。他抬步向殿内走去,温暖的炭火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冷。

拾午跟在他身后,觑着他的脸色,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用极轻的声音试探着问:“娘娘……您是不是,又和陛下吵架了?”

谢鹤修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拾午充满担忧的脸上,那眼神谈不上严厉,却自有一股威压。

“拾午,”他声音平淡,“你如今胆子是越发不小了。”

拾午心头一凛,立刻低下头,恭顺地请罪:“奴婢多嘴!请娘娘恕罪!”

“无妨,”谢鹤修已走到桌案前,缓缓坐下,指节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不是在怪你多嘴。”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倦意,“只是想静一静。传我的话,今夜,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拾午立刻领会,这“任何人”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陛下。她恭敬地垂首:“是,娘娘。奴婢明白,绝不会让任何人扰了娘娘清静。”

说罢,她悄无声息地退至殿外,轻轻合上殿门,如同一个最忠诚的守卫,将一室的寂静与汹涌的暗流,都留给了殿中那个身影孤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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