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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埋伏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石陌的膝盖陷在冰冷的金砖缝里,下颌被一根冰凉的手指强行抬起。殿内浓郁的苏合香也压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出来的。

沈惊枝俯身打量他,凤眸里没有半分温度,像在审视一件破损的器物。“能在陛下身边做那么久的暗卫,就算死了,也有点价值。”

石陌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喉结滚动,咽下了翻涌的血气。他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这沉默让沈惊枝觉得无趣,她收回手,接过宫人递上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那根碰过他的手指。“来人,拖下去,不要留气。”

两名甲胄森严的侍卫应声上前,手尚未碰到他臂膀,石陌却自己站了起来。行至殿门那高高的门槛前,他脚步顿了顿。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推搡力道,他顺势向前,身影消失在宫门外的阴影里。

殿内重归死寂,只剩下沉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沈惊枝揉着额角,倚回软榻,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内侍尖细的通报声尚未落下,谢锦已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

年轻的皇帝脸色比殿外的雪还要冷上三分,他勉强按捺住性子,草草行了个礼:“参加母后。”

沈惊枝眼皮都未抬,声音懒洋洋的:“来了就坐吧。”

谢锦钉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人呢?”他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那小侍卫?”沈惊枝嗤笑一声,终于睁开眼,眸光锐利地扫过谢锦紧绷的脸,“拖下去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凉透了。”

谢锦瞳孔一缩,但并未如她预料的那般失态。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物,玄铁打造,在昏暗的殿内泛着幽冷的光。

“母妃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祖父。”那是丞相沈近水从不离身的暗令,见此令如他亲临,能调动沈家最隐秘的力量。

沈近水老谋深算,将此物视若性命,如今竟落在谢锦手中,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沈惊枝坐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指尖轻轻敲击着榻边小几,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恶毒的玩味。

“陛下若是还与我耗在这里,不仅是你的小暗卫,你的皇后,也别想活了。”

谢锦心头猛地一坠,强装的镇定瞬间裂开缝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惊枝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骤变的脸色,“此刻,怕是正躺在林家祖坟边上,等着人去收尸。”

谢锦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沈惊枝,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片刻死寂的对峙后,他猛地转身,玄色衣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刚冲出千丝宫门,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跪在雪地里,竟是石陌!

“陛下,刚刚得到消息,皇后娘娘出事了。”

“我知道。”谢锦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马蹄在雪地上焦躁地踏动,溅起碎琼乱玉。他望向皇城之外的方向,声音冷得能冻裂寒风。

“备马,去林家祖坟。”

“是!”

骏马长嘶,蹄声如雷,冲破宫闱的死寂,踏碎满街积雪,向着城外疾驰而去。风雪愈发猛烈,将天地搅得一片混沌,仿佛要将所有的阴谋与挣扎,都彻底掩埋。

——

谢鹤修的马车是再普通不过的青篷小车,轱辘压过官道上未及清扫的积雪,发出吱呀的轻响,朝着城郊缓缓行去。车内炭火烧得不足,一丝寒意侵透车壁,他却坐得脊背挺直,仿佛感受不到冷。

行至巍峨的皇城门前,车速慢了下来,最终停住。外面传来马夫略带诧异的询问:“几位军爷,这是……?”

一道恭敬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见过大人。近日城中戒严,奉上命,所有出入车辆需接受检查,请大人行个方便。”

马夫嘀咕:“往日里从未有此规矩,怎的今日突然……”

那守卫声音平稳,滴水不漏:“我等只是例行公事,奉命而行,其余一概不知。”

车帘紧闭,车内光线昏暗。谢鹤修端坐其中,指尖在微凉的膝上轻轻一点。他并未立刻出声,静默一息,才用一种略显低哑、带着几分病弱之感的嗓音缓缓道:“无妨。既然是上命,公事公办,岂有耽误之理。”

说着,他从容地取过放在一旁的白纱帷帽,动作优雅地戴在头上,那是贺柏命人特意送来的,轻纱垂落,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透出一个清癯的轮廓。

马夫这才不再多言,侧身让开。

一名守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一角,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车内陈设——极其简单,几乎可说寒酸。

最后,那目光落在端坐的、戴着帷帽的谢鹤修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想穿透那层薄纱。谢鹤修安然不动,甚至微微颔首,仿佛在示意对方尽可查看。

守卫收回目光,放下车帘,退后一步:“放行!”

马车重新启动,穿过深阔的门洞,将皇城的阴影抛在身后。

车内,谢鹤修方才那份刻意流露的温和病气瞬间收敛,帷帽下的目光锐利如冰刃,穿透轻纱,冷冷地投向车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他指尖微蜷,在膝上无声地敲击着,计算着每一步的时机。

马车最终在远离官道的一片萧疏林地边停下。此处便是林家祖坟所在,朔风卷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几分荒凉死寂。

谢鹤修缓缓起身,弯腰走下马车,帷帽上的白纱随风轻轻拂动。他并未立即摘下这遮掩,反而站在原地,似在凭吊,又似在等待。

寒风掠过坟茔间的枯草,发出细碎的声响,然而,在那风声间隙里,似乎还夹杂着几不可闻的、衣袂摩擦过枝桠的微动,以及某种压抑的、训练有素的呼吸声。

隐在面纱下,谢鹤修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果然,不止一拨人盯着这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他抬起头,隔着白纱望向祖坟深处,对身旁垂手侍立的马夫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那马夫会意,默默退至车辕旁,不再跟随。

谢鹤修不再犹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迈开步子,独自一人,踏着积雪,不疾不徐地走向那片墓碑林立、气氛凝重的祖坟深处。

他的背影在苍茫的天地间显得孤直而决绝,仿佛一步踏入了早已张开的罗网,又或是,走向他精心布下的棋局中心。

临到那座略显孤寂的墓碑前,谢鹤修缓缓蹲下身,积雪在他脚边洇开细微的湿痕。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石碑上镌刻的“林清风”三字,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惋惜。

白纱帷帽下,传出他低低的呢喃,声音轻得只有墓碑能听见:

“还真是抱歉啊……” 他顿了顿,仿佛在倾听风穿过墓地的回应,“这么久才来见你一面。一来,便惹得些不识好歹的苍蝇,扰你清静。”

话音未落,四周枯木灌丛之后,身影骤现,八九个身着灰褐色劲装的蒙面人,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围拢上来,封住了所有退路。他们步伐沉稳,眼神锐利,手中兵刃在阴霾天光下泛着幽冷的色泽,显然皆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谢鹤修维持着蹲姿,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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