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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上元节(下)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谢锦被一个看似慌乱的孩童撞了个满怀,那孩子哭嚷着找娘亲,死死扯住他的衣袍。就在谢锦蹲下身耐心安抚的片刻间隙,谢鹤修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没入熙攘的人流,朝着城西醉春风的方向疾步而去。

醉春风酒楼今夜亦是客似云来,喧闹声掩盖了所有暗处的交易。谢鹤修刚在门口站定,一个机灵的小童子便悄无声息地凑近,压低声音道:“公子请随我来。” 语气熟稔,仿佛等候多时。

谢鹤修微微颔首,压下心中的疑虑,紧跟童子穿过喧闹的大堂,拐进后方幽静的廊道。他心系即将到来的会面,未能察觉身后廊柱阴影处,一片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童子在一扇僻静的厢房前停下,无声地推开门,侧身让开。谢鹤修迈步而入,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厢房内烛火昏黄,一架巨大的水墨屏风隔开了内外。屏风后,隐约可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正临窗而立,俯视着楼下依旧川流不息的人群。听到脚步声,那人并未回头,只是用一种低沉而平稳的声线淡淡道:“来了。”

仅仅两个字,却让谢鹤修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记忆深处响起过,却又一时无法精准捕捉。

他僵在原地,指尖微微蜷缩。

引路的童子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下,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谢鹤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保持着警惕的平稳:“敢问阁下是何人?费心引我来此,有何指教?”

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些许嘲弄的嗤笑。“我是谁,眼下并不重要。”那人说着,缓缓自屏风后踱步而出。他脸上覆着半张精致的银丝面纱,遮住了鼻梁以上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和线条冷硬的下颌。

烛光下,那双眼眸锐利如鹰隼,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谢鹤修。

谢鹤修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已悄然按在了藏于袖中的短刃上。

蒙面人见状,适时停下脚步,似乎并不急于靠近。他忽地抬手指向窗外,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重要的是……你看,你的那位小郎君,找你似乎找得心急如焚呢。”

谢鹤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楼下街道上,谢锦的身影在人群中疯狂地穿梭,不断拨开挡路的人,四处张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惶与焦急。

谢鹤修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迅速收敛心神,移开视线,重新看向蒙面人时,目光已恢复了一片冰封的冷静:“你千方百计引我来此,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直说吧,你的目的。”

蒙面人挑了挑眉,露出的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似乎没料到谢鹤修在目睹谢锦如此失态的模样后,竟还能如此镇定。他低笑一声,终于切入正题:

“好定力。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谢鹤修没有立刻回答。他紧紧盯着对方那双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那股诡异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破土而出。他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可能的面孔,最终,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说。”

——

谢鹤修走出酒楼时,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宽大的袖袍中,悄然多了一枚冰冷的玄铁令牌和一份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信封。他迅速将这两样东西藏好,重新汇入街上依旧熙攘的人流,仿佛只是一个被灯火迷了眼、稍作停留的寻常游人。

巧合得近乎刻意。

他刚融入人群不过片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带着急促的喘息冲到了他面前。谢锦发丝微乱,额角见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眼中是尚未褪尽的恐慌与失而复得的庆幸:

“你……你怎么样?方才一转身你便不见了,我……”他气息不匀,显然寻了许久,焦急万分。

谢鹤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避开他灼人的视线,语气平淡无波:“没事,只是人多走散了。回宫吧。”他不想在此刻节外生枝。

谢锦仔细打量他,见他确实无恙,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重新拉起他的手,这次力道轻柔了许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好,我们回去。”

两人并肩朝着皇宫方向走去,方才的插曲似乎并未留下痕迹。然而,行出一段距离后,前方一阵突兀的骚动和哭喊声打破了夜的平静。人群像潮水般向一处涌去,又惊恐地向四周散开。

谢鹤修脚步一顿,蹙眉朝声源处望去。只见街角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隐约有女子的哀求和男子的怒骂传来。

“怎么了?”谢锦也停下脚步,看向谢鹤修,“要过去看看吗?”他看出谢鹤修眉宇间的不耐,试探着问。

谢鹤修沉默一瞬。袖中的令牌和信封如同烙铁,提醒他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宫处理要事,实在不宜在此多管闲事。他刚想开口拒绝。

“去看看。”谢锦却已替他做了决定,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拉着他便朝人群中心挤去。

人群中央,景象令人心寒。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瘫倒在地,怀中死死抱着一个襁褓,一个面色凶悍的男子正对她拳打脚踢,口中污言秽语不绝。妇人已然没了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谢锦向旁边一位看得直摇头的老者打听:“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老者叹息道:“唉,造孽啊!听说这妇人是偷跑出来的,带着孩子,在这街上被自家男人逮住了。那男人不是个东西,下手没轻没重,你看那妇人,躺那儿半天不动弹了……”

谢锦眉头紧锁,又问:“现在情况如何?没人管吗?”

“谁敢管这闲事?那男人凶得很!我看那妇人……怕是悬了。”老者连连摆手。

这时,谢鹤修松开了谢锦握着的手,面无表情地走到场中。他无视那男子的叫骂,蹲下身,伸出两指,极快地探了探妇人的鼻息。指尖传来的冰冷与寂静让他眉头骤然锁紧。

他抬起头,看向那仍在叫嚣的男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冰冷的宣判:“死了。”

人群瞬间像炸开的锅,惊恐地退开更远。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暴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摔的!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说着竟挥拳要向谢鹤修打来。

谢鹤修却看也没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襁褓从妇人已然僵硬的怀中抱出。孩子似乎被冻得小脸发青,但还有微弱的气息。他这才冷眼扫向那男子,一字一顿:“当街殴打妇女,致人死亡,触犯我朝律法,按律当斩。”

男子被这眼神和话语中的威势骇得浑身一颤。谢锦已一步上前,轻松扼住他砸来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让他痛呼着跪倒在地。“咔嚓”一声,腕骨已然错位。

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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