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枝撇了撇嘴,“原来你没睡着啊。”
明烛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声音格外低哑。
“你...什么意思。”
霍知枝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破胸腔,但事已至此,她强作镇定,甚至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听不懂吗?”
明烛静默了一瞬,随即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像夜雪的预警。
“你觉得,我家会有那种东西?买来做什么,吹气球吗。”
霍知枝一时语塞,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那刻气球似乎在她耳边爆炸了,炸得她脑袋嗡嗡直响。
“哦…我就是随便问一问,没有那、那算了…”
她慌乱地想要起身。
然而,就在她动作的瞬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攫住了她的手腕,天旋地转之间,她便被结结实实地压覆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明烛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黑暗中,他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的额际、眉眼,带着强烈馥郁的男性气息。
“问了那种问题。”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絮语。
“现在想跑?是不是太晚了点?”
霍知枝屏住了呼吸,几乎要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灼热钉在原地。
要...要来了吗...
这虽是她自己想体验的,可被他火热地注视着,霍知枝仍不受控地感到一丝紧张。
不行,她得支棱起来啊!
“谁说我要跑了。”
她咽了口唾沫,扬起下巴,“我...我就是怕你没经验,搜一搜教程。”
窗外的雪光映照着他滚动的喉结,一种无声的张力在两人之间疯狂滋长。
明烛的目光如同实质,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微微张开的、润泽的唇瓣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不需要教程。”
“过来,我教你。”
他缓缓低下头。
没有急切,没有粗暴,只是一个试探般的、轻柔的触碰。他的唇微凉,霍知枝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剧烈地颤抖着,像是雪夜里濒临破碎的蝶翼。
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明明他只触碰了她的唇,霍知枝却感觉浑身都软了下去,骨头被抽离了,肌肉成了橡皮玩偶,任人摆弄。
重力也消失了,她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身下的床铺。这个世上只剩一股力,一股强大而温柔的力,来自她身前的男人。
只有这股力,沉沉地拉着她,让她悬荡在这世界上。
也重重地推着她,让她和男人越靠越近,越吻越深。
这个吻起初是克制的,温柔的,带着一丝试探的安抚。但很快,那温柔的假象便被汹涌的欲望冲破。
他的吻变得深入而贪婪,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舌尖,汲取着她所有的气息和呜咽。
那股力又攥紧了她的喉咙,疯狂地尖笑——窒息吧。颤抖吧。
你只可从他口中获得生机的喘息,亦只能在他手下求得天堂的欢愉。
霍知枝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决定、所有想要逃离的念头,都在这个炽热的吻里土崩瓦解。
她只能生涩而笨拙地回应,手指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柔软的丝绸被揉出海浪般的褶皱。
吻到最后,仅剩的一丝理智终于爬出欲望的沼泽,摇旗呐喊地在她脑中敲响警钟。
霍知枝晕晕乎乎地攥住了他的手,“不行,不能...”
明烛撑在她身上,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放心。”
放...放什么心?
男人乌发淋漓,眼眸深沉,霍知枝意识到,今夜,她再也没有逃走的可能。
可她不必逃,也不想逃。
寂静的雪夜里,只剩下男女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唇齿交缠间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冰冷的空气似乎都被点燃,变得粘稠而滚烫。
窗外,雪落无声,覆盖了整个世界,却覆盖不住这一方天地间升腾的炽热。
夜,还在继续。
...
第二天早晨,霍知枝醒来时脑袋宕机了几秒。
她昨晚...好像...跟明烛做了?
只是没做到底。
但那种形式的话,和做到底也没区别啊!!
她有些脸红,却并不觉得后悔。
她都二十好几了,体验体验这人生之乐事又如何?
因为昨晚没做到底,她并不觉得疼,回忆时也只记得一阵阵冲刷天灵盖般的爽感,让她忍不住夹了夹腿。
明烛技术不错,颜值又顶,她简直血赚。
不过话说起来,明烛呢?怎么一觉醒来床边没人了?
霍知枝拥着被子坐起身,被单滑落,肩颈露出几朵暧昧的小花。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地暖运作的微弱声响。她环顾四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但依稀能判断天色已亮。
玻璃门没有完全关紧,留着一道缝隙,白色的纱帘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阳台外,隐约有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袍穿好,系紧带子,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向阳台。
推开玻璃门,清冽寒冷的空气瞬间涌入,霍知枝精神一振,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昨夜果然下了一场大雪,远处屋顶连绵成洁白的一片,近处庭院里的假山落得堪比微缩的阿尔卑斯山脉,却有一道涓涓流水贯穿其中,想必是人为造景的产物。
而明烛就背对着她,倚在阳台的雕花栏杆上。
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羊绒衫,侧影在雪景映衬下显得愈发清俊挺拔,微微低着头,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
猩红的火星在冷空气中明明灭灭,惨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又被寒风迅速吹散。
霍知枝从未见过他吸烟。在她印象里,这个男人一贯是极度自律和克制的,烟酒这类东西似乎都很少沾染。
此刻看到他抽烟的样子,竟有种别样的颓唐和性感。
她走过去,倚在明烛身旁的栏杆上。
“喂,”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事后一支烟,是什么感觉?”
她有点想伸手去接,明烛却将剩下的半截烟递到栏杆外的雪堆上,干脆利落地摁灭了。
“没什么感觉。”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抽过烟的微哑,却伸手将她捞到怀里,一个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吸烟对身体不好。回去穿鞋。”
霍知枝被他圈在怀里,仰头看着他下颌清晰的线条,忍不住笑了,“明总还挺养生。”
她被明烛抱回床上,随后一骨碌钻进被窝里。明烛站在床边,见她通红的小脸,突然问,“春节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霍知枝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有些含糊,“唔...没安排。”
“护照带了吗?”
霍知枝面色一滞,“带...带了。”
明烛怎么突然问护照,难道他知道她要出国的事了?!
霍知枝做贼心虚,差点应激。
“去度假吧。”
明烛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决定去楼下花园散个步,“我在南太平洋有个私人海岛,天气暖和,适合过冬。”
霍知枝震惊,有些磕磕巴巴地重复,“私人海岛...有多私人...?”
小说里霸总有个私人海岛的情节,竟然是真的!
明烛垂眸见她这副又惊又懵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俯身,靠近她耳边,呼出低沉而暧昧的气音。
“私人到…你可以像昨晚那样,在任何地方,提出你的需求。”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成功让那片肌肤迅速染上绯红,“都不会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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