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和大姑娘的事,我们不清楚的。”寒稣急忙解释。
翠微也连连摆手,“大人怕是听错了,我们哪敢议论主子的事呢?况且嬷嬷也说了,公子和姑娘是死于非命所以才要挂这么多白幡……”
寒酥又用手肘捅了捅翠微的腰间,止了她的言语,又对秦昭宁歉声道:“大人对不住,主子命我们快些回去,便不能作陪了。”
寒稣比翠微知事许多,自然也知道若是再让着丫头说下去,只怕是说多错多。
秦昭宁也不纠缠,只道了声“好”便目送她们离去。
秦昭宁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疑云仍是无法散去。
方才她路过园中时虽然步履匆匆,但是听得十分真切,翠微确实提及了二人死在青楼之事,不认无非是因为主家不允乱嚼舌根。
可她们对此事有所耳闻却又是实打实的。
如今徐知砚已下令保密,翠香楼也还未放行,故消息断然不可能是从官府和翠香楼传出的,那便只可能出自凶手或是其他苏府之人。
秦昭宁抬头望了一眼高悬的白幡,便转身朝厅堂而去。
……
厅堂中,四个看茶伺候的仆人端端立在旁侧。
莫氏端坐在主位上,看客位上时不时转动茶盏却又一口没喝的徐知砚,不觉有些无语。
若不是自家如今没一个男人可以话事,也不至于由她来招待,偏生自家老爷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昏厥。想到此处,莫氏就更不想同他搭话,便只垂下眼眸,时不时假意抹一下眼尾,装作痛不欲言的模样。
徐知砚却未沉默多久。
“今岁二月初一,夫人携少夫人和二小姐前往钟阳寺立了块无字牌,是为何人所立?”
“咳咳……”莫氏轻轻呛咳两声,用绢帕沾了沾嘴脸,脸色有些不自然,“为家中一远亲而立,他的至亲不在蒲州,便托我们帮忙。
徐知砚沉沉应了一声,一边用盏盖轻轻拨动茶面上的浮叶,一边问:“夫人方才说元月时二小姐大病一场,至今还未好全,怎么还让二小姐病得如此严重,夫人还让二小姐为远亲跑一趟钟阳寺?”
莫氏闻言却没立即回答,而是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后才缓缓道:“那时琬儿身子好了些,便想让她多出门走动。钟阳寺佛香袅袅,于琬儿身体十分有益。”
虽声色平缓,徐知砚却见她指尖在微微颤抖,只扫了一眼,他便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神,又问:“二小姐这病,是不是同苏玥有关?”
莫氏指尖顿住,轻轻拂了拂衣袖,却没有回答,而是换了副神色:“大人为何如此问?
语气比方才冷了几分,也不复方才因丈夫昏厥而痛楚无助的模样。
徐知砚直视她的眼眸,见她眸色无波无澜,却异常深沉,虽辨不清她心绪,徐只砚心中却有了答案并宣诸于口,“那二小姐的病情,便是和苏玥有关了。”
莫氏冷笑一声,“大人若是怀疑,自当去查。”
“如此说来,二姑娘也不是没有杀人动机。”
“啪啷——”
莫氏手上的茶盏被她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怒不可遏,“无凭无据,徐大人便是如此断案的!我总算知道我家老爷是如何被徐大人气到卒中的了!徐大人这是看我们妇孺无能无依便随意诬陷吗?”
徐知砚眉宇间聋上一团寒气,他视线扫及地上茶盏,又勾唇嘲讽一笑,“夫人方才所言,才是真正的诬陷。本官当然知晓查案要讲究证据,故也只说二小姐有动机,并非说二小姐就是凶手。夫人如此动怒,莫不是欲盖弥彰?反倒是提醒我们好好查一查二小姐了。”
莫氏深吸一口气,极力恢复平缓神色,眼中怒火却未全然消除,口中不情不愿道:“父母之爱子女,自是见不得旁人侮辱诋毁。老妇方才一时情急,还望大人见谅。我儿身弱,自顾仍是不暇,何来杀人的能力?大人莫要说笑了。”
一番没有血腥的言语厮杀后,莫氏疲累不堪。她揉了揉眉心,面上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只是经过方才的交锋,她早已褪去了周身尖锐的气息,也不想再伪装,心中只想让这活阎王立马消失。
然而徐知砚却继续顺着她的话道:“二小姐如今身弱,但经方神医调理也未必不能好全。对二小姐往后的婚配,夫人可有打算?”
莫氏神情疲倦至极,嘴上却生硬冷笑,“大人僭越了,我儿婚事与案情有何关联?大人如此问,只怕会让我误会你对我儿有何打算。”
“自是与案情有关。众所周知,二小姐原本便想参加选秀,苏玥回来后她便没了机会,加上她被苏玥累及重病缠身,她怀恨在心亦有可能。夫人,你说呢?”
莫氏咬牙道:“大人推测十分合理,但凡事讲究证据。”
“当然。”徐知砚淡然一笑,正要再说话,却见一小厮匆匆跑进厅中。
“夫人,老爷醒了——”
莫氏急忙起身,要随小厮离去,余光瞥见徐知砚,欲言又止,想送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徐知砚缓缓起身,身姿如松柏挺拔,他提了提手中的黑鞘长剑,步履不徐不疾跟在莫氏身后,“夫人尽管去忙,本官便候在苏大人房门口,待苏大人能应允了,本官再搜查。”
“若……”
“若苏大人不能开口应允,本官便去请搜查令,左右不过一两日功夫,耽误不了什么。”徐知砚声色淡然。
莫氏拂袖而去。
秦昭宁刚到厅堂,恰好见徐知砚迈出门槛,便小步快跑跟了上去,徐知砚见她拿了个蹭了泥土的布袋,便放慢了脚步,与苏府之人拉开距离。
“这是苏琬种植的彩菊。”见徐知砚瞧着她手中的东西,秦昭宁低声解释。
“有何异常?”
“府中丫鬟说这几株鸳鸯菊是苏琬病后蒋氏所赠,苏琬养得很好,但迁至花园后虽有专人精心照料,却长得没有此前那般好了。我想带回去给周仵作瞧瞧。”
徐知砚颔首。
二人随府中之人穿过回廊一路到了主院。
莫氏先行迈进卧房内,见原本威重令行的丈夫正倚靠在床头,眸色浊浊,头颈、人中、两耳、手腕、足背处皆扎了长针,一副颓然病弱模样,她心头一慌,两步上前。
“老爷。”
“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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