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
“陛下!陛下!不要啊!”宫人急呼!
眼看宋帝赵広亦举剑提到了脖颈处,宋相一把抓住那柄剑,一群人拥上前,稳住宋帝。
宋相忍住手中鲜血直流的痛楚,喊道:“陛下,何至于此啊!”
赵広亦闭眼垂泪,他的三十万精兵,他光复一统的伟业,他在史书上的身后名,自今日起,都成了空?有秦皇汉武,为何上天不能多他一位宋祖?
兵比她多,将比她强,竟还是败了。
败了,一句败了,就将他钉在史书之上。后世人会怎么谈及他?败且败了,败在了那样一个年轻寡妇手中?
如果他是位昏君,只贪图享乐也便罢了,可他偏偏不是,他这颗心,这个人,做梦都想成就一代霸业啊!他该如何面对这三十万士卒?如何面对大宋十五路三百州?赵広亦的泪流不尽。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未必没有……”宋相亦垂泪。
“休言这些,休言……”赵広亦道。
骨头断了,接起来就难了。
“把咱们的子弟兵接回来吧,接回来,该养伤的养伤,该归家的归家……”
殿内的声音渐悄了,那柄剑落在了地上。
*
千里连营,酒酣人醉。
谁都知道,大辽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箫逴成了大辽军兵心中的神,她牢牢守护着她们,得以安稳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箫逴走过庆祝的士兵时,自动忽略掉了他们眼中的炙热,这种目光,她太习惯了。
她来看周王了。
接下来,她要用他了。
侍从掀开帘子,箫逴举步进入营帐,迎面就看见了赤裸着上身、正侧身准备擦药的周王。
烛火摇曳,将他身形映得分明,肩背宽阔,肌肉线条流畅而不虬结,一道刀伤斜贯左肩胛至肋侧,已结了暗红的痂,周围还有些深浅不一的旧疤痕,是这三年戍边留下的印记。
他微微躬身时,脊柱沟壑深陷,腰身劲瘦,这身体……
箫逴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只静静站在帐门处看着。
周王似乎并未察觉有人进来。他单手有些不便,正用布巾蘸了药膏,努力往后背的伤处涂抹,动作间牵动肌肉,那道伤口微微泛红,他却只皱了皱眉,一声不吭。
帐内很静,只有布巾擦过皮肤的细微声响,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汗珠沿着他紧实的背肌滑落,没入腰间松垮的裤腰。
箫逴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的身体,这具身体年轻、强健,充满力量,也充满情欲……
周王终于艰难地涂完药,直起身,正欲取过一旁的中衣,眼角余光瞥见了帐门处的身影。
他猛地转身,对上箫逴那双眼眸。
“皇……皇嫂?”他下意识想抓衣服遮挡,动作到一半却又顿住,耳根泛起可疑的红,但脊背依旧挺直,只微微侧过身,“您何时来的?”
“刚到。”箫逴缓步走近,目光落在他肩胛的伤上,“恢复得如何?”
“皮肉伤,无碍。”周王抓起中衣披上,系带的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皇嫂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箫逴在榻边坐下,示意他也坐:“是有事与你商量。”
周王在她对面坐下,隔着咫尺距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与营中粗粝的气息截然不同,他心跳有些快,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此战虽胜,二十部元气亦有损伤。”箫逴开门见山,“北相宇文珍年事已高,经此一战,威望已不如前。我欲回京后,擢你为北院枢密使,总理契丹诸部事务。”
周王愣住了。
北相之位,权倾朝野,不仅是宰相,更是二十部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这个位置……太敏感,也太重要。
“皇嫂,”他斟酌着开口,“臣弟年轻,恐难服众。且二十部中,论资历、威望,胜过臣弟者大有人在,骤然擢升,只怕……”
“只怕他们不服?”箫逴接过话,“宇文正,我要的就是他们不服。”
周王心头一震,抬眼看她。
“二十部盘根错节,积弊已深。老迈守成者太多,锐意进取者太少。”箫逴很理性的分析着,又说,“我要的不是一个能平衡各部的和事佬,而是一把能替我劈开荆棘的刀。你年轻,有军功,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我的人。”
最后四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周王喉结滚动,心跳如擂鼓,他是她的人?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接受?这意味着他将彻底站在二十部的对立面,成为箫逴集权路上最锋利的矛。拒绝?他舍得吗?舍得这唾手可得的权柄,更舍得……与她并肩的机会?
他的沉默,箫逴看在眼里。
她忽然起身,走到他身后,周王僵住,感受到她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
案几上有笔墨。
箫逴执起笔,蘸了墨,笔尖悬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方。
周王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动作,只感觉到冰凉的笔尖轻轻落在皮肤上,游走,勾勒,那触感极轻,却激起一阵战栗,从被触碰的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轻咬牙关,颈侧青筋微现,身体轻轻绷紧。
她写了什么?
笔尖停住,撤回。
箫逴搁下笔,绕到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什么也没说,转身便朝帐外走去。
帐帘落下,她消失在夜色中。
周王仍僵坐着,背上墨迹未干,微凉。良久,他才哑声问侍从:“太后……写了什么?”
侍从小心翼翼上前,低头细看,随即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王爷,太后写的是……”
“伤好之后,来我营帐。”
周王脑中“轰”的一声。
那八个字仿佛带着她的体温,烙在他背上,烫进他心里。三年多的隐忍、克制、遥望,在这一刻被这行字轻易击碎,血液冲上头顶,耳根、脖颈、脸颊,迅速烧红。
他猛地抓起外袍披上,甚至顾不上系好衣带,掀开帐帘就冲了出去,夜风扑面,却吹不散浑身的燥热。
他远远看见箫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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