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血月如钩
天启城的夜色被血染红了。
朱雀大街上,我和暮雨背靠背站着,四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浊清那老东西的虚怀功吸走了万卷楼三位长老的功力,瞬间重回半步神游境界,而我那强行提升的阎魔掌第九重,终究只是个撑场面的伪境。
"昌河,你先退下。" 暮雨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调子,可我能听见他气息里的滞涩 —— 方才十八剑阵耗尽了他大半内力,玄色劲装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他劲瘦的脊背上。
我回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眉骨间那颗朱砂痣在血色映衬下,竟透着几分决绝的艳。暗河的人都说他是疯子,他自己也认,可只有我知道,他的疯,从来都是为了护着身边人,护着这该死的暗河,不惜燃烧自己的命。
"苏昌河!" 浊清的笑声如夜枭啼叫,带着碾压一切的傲慢,"你那点虚有其表的阎魔掌,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还有你,苏暮雨 ——" 他目光扫过暮雨,语气满是讥讽,"凭你这残躯,连十八剑阵都快撑不住了,还想拦我?"
暮雨握着细雨剑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却没接话,只是侧头看我,眼神沉静:"昌河,走。"
"走个屁!" 我攥紧手,血从指缝渗出来,"我的命是你给的,今天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话音未落,浊清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掌风裹挟着紫色真气,直取我心口 —— 他看得明白,我是暮雨的软肋。我刚要提气抵挡,暮雨已先一步挡在我身前,细雨剑出鞘的瞬间,龙吟之声划破夜空,青锋如流光般斩向浊清掌心。
"不自量力!" 浊清冷哼一声,掌心真气暴涨,竟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剑。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中,暮雨被震得连连后退,喉头一动,一口鲜血终是没忍住,喷在玄色衣袍上,晕开大片暗沉的红。
"暮雨!" 我嘶吼着要冲上去,却被他抬手拦住。
他擦了擦唇角血迹,抬剑指向浊清,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浊清,你吸人功力逆天而行,终究是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又如何?" 浊清缓步逼近,周身紫气翻腾,"这江湖本就是强者为尊!暗河的宿命,从来都是于大乱之中诞生新主,你和苏昌河,都不配挡我的路!"
"宿命?" 暮雨忽然笑了,那笑意极淡,却带着刺骨的冷,"我父亲卓雨洛说过,只有胜过比自己更强的对手,这场战斗才有意义。" 他广袖翻飞,细雨剑在他手中挽出一道寒芒,"今日,我便来试试,你这半步神游,究竟有多强。"
"找死!" 浊清怒喝一声,掌风如雷,直压而下。
暮雨不闪不避,长剑往地上重重一顿,"铮" 的一声,剑气震得地面开裂。刹那间,他双眼赤红,一股磅礴的邪气冲天而起,连漫天飞雪都似被染成了血色。我心胆俱裂 —— 他真的要动用那门禁术!
"不!暮雨!" 我嘶吼着想要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剑气弹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满头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霜白,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周身腾起三丈血色光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这是... 七杀六灭剑?" 浊清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化为贪婪,"好!好得很!待我杀了你,这门禁术便是我的了!"
暮雨没有应答,只是垂眸凝视手中凝结而成的魔剑,剑身上古老咒文流转着暗红血光,与他眼尾蔓延开的妖异纹路相映,眉骨朱砂痣愈发夺目 —— 这是龚俊饰演的他最摄人的模样,清冷与妖异交织,脆弱与强悍并存,像一株在血地里野蛮生长的花。
"执剑,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轻声发问,像是自问,又像是回应着什么久远的承诺,随即不等浊清反应,已提剑掠出,"我出生在无剑城,自幼与剑相伴,今日,便用这剑,为我的家人,开辟一个未来!"
魔剑斩出的瞬间,天地失色。血色剑气如瀑布倾泻,所过之处,地面开裂,积雪消融,连浊清的紫色真气都被硬生生劈成两半。入魔后的暮雨,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银发在夜空中翻飞,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竟硬生生将半步神游的浊清压着打。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如此力量?" 浊清又惊又怒,掌法愈发狠辣,却始终碰不到暮雨分毫。
暮雨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斩、刺、劈,眼神空洞却又带着极致的专注,仿佛这世间只剩下眼前的敌人。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次次硬生生扛下浊清的掌风,只为换一次致命攻击,心疼得快要窒息 —— 他这是在以命换命!
激战中,暮雨一剑刺穿了浊清的胸膛。
"你... 你敢..." 浊清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剑,鲜血从嘴角涌出。
暮雨面无表情地抽剑,银发上溅满血珠,如红梅落雪。可浊清毕竟是半步神游,临死前竟拼尽最后力气,一掌拍在暮雨心口。
"暮雨!"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
他被掌风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却在浊清想要补招的瞬间,再次提剑跃起,魔剑裹挟着滔天剑气,自上而下斩落 —— 这一剑,不仅劈开了浊清的身躯,更将天启城的夜空劈成两半,远处的山峦都被硬生生劈出一道缝隙,天光从裂缝中倾泻而下,映着满地尸骸,说不出的苍凉。
浊清的尸体缓缓倒下,而暮雨也耗尽了所有力气,魔剑在他手中碎裂,身体摇摇欲坠。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我。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沉入冰窖。他眼中没有了方才的决绝,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纯粹的疯狂与杀意,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 暮雨那双总是含着清浅水光的眼,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冷,连眉骨的朱砂痣,都似染上了嗜血的红。
"哼..." 他轻声嗤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是入魔后全然失控的模样,再无半分属于苏暮雨的温度。我还曾经可笑的点评剑无敌入魔后的状态“入魔之人,杀敌,杀友,杀神,杀己,杀无所不在,杀无处遁形。”现在面对苏暮雨这浓烈的杀意,近乎自毁的状态。
看着漫天飞雪落在他的银发上,染血的指尖微微颤动,似在渴望更多杀戮。我握紧了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 对着他,对着这个为我入魔的人,我怎么舍得动手?
"也罢。" 我低声道,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既然你成了这副模样,既然你我终究逃不过这命运,那这天启城,便做为你我的葬身之地又何妨?
我闭上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剑。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冽的药香,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破空而来。"大家长让开!" 是白鹤淮的声音。
我猛地睁眼,只见她踏着鬼踪步掠至暮雨身前,手中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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