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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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事像一把生锈的刀,冷不丁**来,顿在桌子上嗡嗡响。
旧事提起,那天晚上到底在想什么杨琳也说不清,甚至有些事她都记不太清。
比如林坤河是不是说过那些话。
她记得最清楚的是跟他吵了一架,林坤河那些话像扯掉她一块遮羞布,她恼羞成怒,被无数种情绪夹击着,渐渐产生一种失控感。
而林坤河像个阎王,一张口又要踩她尾巴。
然后她被他扛回出租屋,她整个人迷迷糊糊,他的声音像从天上来,在她头顶盘旋。
第二天醒的时候林坤河不在,杨琳起来就碰掉一根温度计,叭地摔在地上,她脑子也像被摔了一样,后脑勺过电似的麻到发痛。
掀掀衣服,胸口痕迹像是自己掐的,将散未散的几片,像脑子里一块怎么也捏不齐的橡皮泥。
而几年前遇到,林坤河又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表现得极其陌生,于是这份表现也让杨琳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或者烧得太严重才做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梦。
但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他越是装,越是端着,杨琳就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那句话,到底是她做梦,还是他真的说过?
这段记忆在杨琳脑子里东倒西歪扶不正,于是越看他,越琢磨,然后那个心血来潮的晚上她留了他一张房卡。
她想验证这段记忆,也想知道林嘉怡跟何渊文的现状。
但她在第二天醒来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觉得自己神经过了头,管林嘉怡跟何渊文什么情况,她根本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一个有交集。
可事后看到林坤河若无其事地相亲,看到他睡完她也不当回事,杨琳却觉得自己吃了亏,凭什么给他爽了一晚上就放过他?
于是逼着他结了婚。
今时今日,杨琳清楚地看到林坤河脸色上的变化,她牙齿在嘴唇上压出了印,却讲不出什么。
林坤河似乎也没指望她说什么,抬脚即走。
杨琳下意识跟过去,林坤河转背瞧她。
杨琳却一张口:“我是偷偷摸摸爬你床了,但我没有逼你。”
林坤河问:“还有别的话么?”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谢谢你睡我,还是谢谢你娶我?”杨琳声带发虚。
林坤河笑了一声,短促干硬,再不理她。
杨琳没动,只是眼睁睁看着林坤河走开,带
来又一个不眠夜。
她讨厌失眠。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杨琳先开掉一个男销售。
内斗她看够了,而之前还称兄道弟的哥俩,一有利益就开始互相使绊子互相监督,开掉谁都不成问题。
只是男销售不知所谓,在店里嚷嚷着要赔偿,但好在杨琳很早就跟人事打过招呼,处理起来还算顺利。
开掉这个人,也像在内部咬断一根鱼线,团队清爽不少。
下午去工地量房,饶红量房量到一半又来请假,杨琳问:“你不是刚回过老家?
饶红说:“有点别的事,你签字就行了。
杨琳随口就点出两张没完成的图,提醒她:“你的事现在已经影响到工作了。
饶红来一句:“那你也开掉我,刚好我不想干了。
杨琳抬头盯着她。
饶红被她盯得发毛,抿了下嘴,低头走开。
见状,卫雅过来小声说:“杨琳姐,你别跟她生气,她最近在跟她老公吵架了,状态不太好。
杨琳不耐烦听这些,问卫雅:“你借钱给她了?
卫雅迟疑地点头。
杨琳问:“打借条没有,小心她不还你。
卫雅一怔:“应该不会吧……借得也不多,不至于吧?
杨琳说:“刚刚没听到吗,她不想干了,哪天她拍拍屁股走人,你问谁要钱?
她拎着假条走去主卧,水泥地上,饶红一边拉尺一边在哭。
见到杨琳,她一个白眼像从鼻孔里翻出来的,带怨又带恨。
杨琳说:“有气别往我身上撒,我不是你老公。
饶红甩开视线:“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好命?
杨琳问:“你哪里看出来我好命?
“你命还不好?你老公有钱,你家婆还会给你送吃的,还有什么不满足?饶红往纸上填了个数,抬头重新看她,语气里一点讥笑:“别告诉我,你老公也有个甩不掉的初恋?
杨琳渐渐收住表情。
她目不转睛的时候很摄人,饶红知道讲错话,再次别开脸不看她。
杨琳把她的请假条撕碎,包里一支没拆过的唇膏扔过去:“图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请假,不想干就自己辞职,威胁我没用。
饶红拿着唇膏,一时沉默。
量完第一遍再复尺的时候,她忽然跟杨琳说:“你辞退我吧,我想拿点补偿金,我要养孩子,要出
去租房。”
杨琳反应了下:“准备离婚?”
饶红倔着的脖子微一点头:“对。”
杨琳问:“忍不下去了?我以为你看着你老公的脸能忍一辈子。”
这句话刺中饶红。
她唰地收起尺子却没有预想中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是异常冷静地开口:“没什么好忍的他爱找谁找谁我要过自己的日子。”
杨琳盯着她脸上表情看了会渐渐想到林坤河。
他很早就出去了昨晚撞了车今天却没有在家休息杨琳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关门声一如09年的那个早上喀地一声响像乌云突然合拢吞没最后一丝风声。
杨琳咳了下但有一阵没吭气。
转天
有弟弟领着她妈妈这次没怎么晕车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
他们在杜海若的便利店转了一圈杨鹏飞问:“姐夫在公司吗?”
杨琳说:“不知道。”
杨鹏飞原本兴致勃勃听完立即收起一个不合时宜的笑。
趁母亲不注意他小心翼翼问:“姐你跟姐夫还没和好啊?”
杨琳半垂着眼仔仔细细剥一根冰棍的包装。
剥完却说:“你想去打电话问他吧。”
“好我现在打。”杨鹏飞似乎悟到些什么马上去拨林坤河电话。
杨琳听到他讲话的声音语调从兴奋到降了几度打完回来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杨琳问:“不在是不是?”
“姐夫说……他在惠州。”
杨琳别过脸眼皮半抬不抬地说:“他公司没什么好看的再说现在都在工作上去打扰别人干什么?”
“对哦也是。”杨鹏飞很听话傻里傻气像小时候被她骗着吃一颗怪味糖。
中午杜海若请他们在附近吃了顿饭。
还是那间餐厅进去时碰到黄亚滨他正陪客人说话口沫横飞时见到她们喉咙滚了半截又卡住。
杨鹏飞记得他悄声问:“姐这是不是那个姓黄的?”
欢欢开始认人也指了下他。
杜海若把女儿抱起来转了个面领进包间。
她没看黄亚滨但点完菜就付了钱大概是怕被抢单。
杨琳发现自己看弱了这个表姐她以为杜海若需要蛮长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没想到斩断关系杜海若比从前干脆得多。
做得这么绝黄亚
滨虽然跟他们在同一间餐厅但从头到尾都没进来。
下午在杜海若家里坐了坐晚上杨琳把母亲和弟弟带去家婆那里。
她妈妈很谨慎坐着只沾半边椅子一次呼吸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说话时舌尖轻轻托着送出来生怕给女儿丢人。
好在她弟弟这几年兵没白当那种缩头缩脑的影子被军人坦坦荡荡的气质剿灭他两边宽肩把T恤衫顶得板板正正跟林坤河父母聊天也很爽朗话说得刚刚好。
老林总很喜欢亲家这个儿子亲手给他倒酒:“鹏飞当了几年兵?”
“五年。”
“五年?不容易啊怎么不继续留在部队?”
杨鹏飞双手托着杯子说:“本来是打算留的领导说再当几年可以分配工作但我觉得早点出来也好当兵太久跟外面会脱节出来接触面能广一点机会也更多。”
接完酒他扯着嘴角笑:“林叔您看着比以前还年轻。”
老林总摇着脑袋感叹:“你们才叫年轻我是真的老了。”
杨鹏飞认真道:“真的我一看到您就觉得我还在我爸那个店里写作业。”
杨琳听不下去了低头喝一口汤润一润发痒的嗓子。
她妈妈和梁老师在旁边聊天说起林嘉怡全是对女儿的记挂。
林嘉怡是在他们回湖南的时候走的在她们吵得不可开交后。
一次并不愉快的重遇朋友变姑嫂
或许原本可以和平相处。
杨琳想得入神抽了张纸巾擤鼻涕。
梁老师问:“是不是感冒了?”
杨琳摇摇头:“没。”只是淋了点雨应该不至于。
她妈妈也担心手放她额头碰了下杨琳不自在地往后避开:“我没事。”
“那多喝点汤你太瘦了。”杜玉芬起身重新给她舀汤。
胳膊伸得长了杨琳看见妈妈手腕上打晃的金镯子。
她脚尖顿在地面。
回去时杨琳问弟弟:“妈那个镯子你买的?”
杨鹏飞惊讶:“不是你买的吗?姐夫拿过去的说是你买的。”
他让母亲把东西现出来除了镯子还有链子但都被杜玉芬藏得严严实实。
杨鹏飞说:“妈你看露出来多漂亮。”
他妈妈却只是笑:“自己知道就好财不外露。”
吃了一辈子苦的人有一点好东西都
宝贝得很,出来玩才敢戴才舍得戴,毕竟在出租房要干活,戴了也招贼。
杨琳手握在方向盘上,无意识握紧又松开:“广东现在很安全,没有飞车**的了。”
首饰这种东西,不戴跟没买没区别。
她专心开车。
后视镜里母亲欲言又止,掌心在膝盖上搓了搓,念叨杨琳:“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你一感冒就严重。”
杨琳点点头,下唇咬住又松开。
她妈妈什么都知道。
金子如果是她买的,她妈妈不一定肯要,但女婿买的不一样,那是面子,是女儿女婿感情好的证明。
同样的,她妈妈也不肯给她添什么麻烦。
杨琳把他们带到南山那个房,杜玉芬还是不肯留宿,上去看了一圈就要走。
杨琳叫住弟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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