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华大的路上同样迟年和易信,因为其他三个宿友已经发消息过来说她们先走一步。
顶着易信期待地目光,迟年手心捏着洋娃娃的碎裙,丝绸质感的很舒服,迟年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这次是她自己捧着洋娃娃,两手都没有空闲,易信想牵过她的手,都被躲过。
他太自来熟了,令迟年感到害怕。
迟年想在两校之间的刷脸处就与他告别,但她还没提,易信的语气就会变化,不再随和,手搭在洋娃娃的肩膀靠近脖子处:“再走一程。”
语气中透露出的恶劣她不敢反驳。
手中也不敢用力,怕捏皱了娃娃裙......
快到宿舍楼下时,楼下榕树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迟年对自己宿舍区熟悉,对那个人也熟悉,一看,整个人一慌。
立马停住不动了。
“怎么了?到了吗?”
易信对东大的环境挺好奇的,一直左瞧右瞧,走出了几步,直到看到迟年不动才惊醒身边人怎么不动了。
“嗯、嗯,我到了,你......”
“这就到了吗?”
易信以为迟年在诓骗他,整个人不可置疑地向迟年靠了几步。
他发现了,迟年还跟小时候一样,只要强势一点,就能拿捏住,所以现在,他的语气也是不可质疑的。
果然,迟年又怯怯地往后退,但脸上还是红红的、坚定地看着他:“是的。”
“真的?”
他又靠近几分,整个人简直要将迟年围在怀抱里。
迟年整个小脸都俏生生的,拿着的玩偶也衬得她水灵灵的,身上香香软软的,气息不断传到他的鼻子里。
“真的。”
看着这一双眼睛,易信鬼迷心窍地点点头,忍住偷香的心思,轻咳一声不再开口。
他怕再动嘴,就不是他能控制住后果,如果迟年不会再理他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看着迟年很快拐进一个建筑物里,就看不到了。
他就抬腿走了。
他一走,迟年就冒出个头来。
——
坐在石椅上的沈焕,弯着腰,手搭在额头上,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年纪,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天之骄子来说,罕见地几分落魄。
他不时抬头,手中的手机明明灭灭,始终没有等来那个人,那条回复。
直到影子浮现,看到心中那个人,他才像是活了一样。
“年年。”
低沉暗哑的声音叫着她。
天气微晒,迟年撑着把雨伞。
低头看着他,玩了一天的她此刻有点乏了,眼皮算是耷拉着。
在几天未见的沈焕看来,两人的感情停滞在她硬气吵架的时候,她,还在生气?
身形高大的人此时有几分无措:“年年,我这几天不是故意不来来找你的,没有来是因为怕你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石椅旁的树木秋叶繁多,微光透过树叶,照在他的侧颜上,整个人像在发光。
几天来,沈焕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回荡着迟年说的“管得好宽”,他,真的管的太宽了吗?
每天都联系少女的他,发消息也不敢很勤了,或许给她点私人空间。
“啊。”
迟年低低回应一声,她的脑海这几天都是其他事情,早就将之前两人在餐厅里的不告而别给忘记了,一时间不明白沈焕是何意。
脑袋瓜子转了半天,才记忆恢复。
“哦。”
“沈焕,我的礼物呢?”
这时候,迟年懂得了将雨伞递半面过去给他,遮住了沈焕被太阳晒着的脸。
礼物是随时在的,被沈焕一同放在石椅上。
迟年眼睛很尖,乏气散了点,直接坐在沈焕身边,在她坐之前,沈焕早已将外套铺好了放在上面。
手中的伞顺势被沈焕拿在手中。
迟年晒不得一点太阳,从小白皙的皮肤便是这样一点一点养成。
小时候撑不起小伞的她,在迟母没时间来接她时候,总会有小男孩为她撑着伞走路,每天都是不同个人,他们甚至需要争抢才能取得接送小迟年的资格,因为迟年会对接送她的人甜甜一笑......
小男孩的气性很大,也藏不住事,事情越闹越大,传到迟母耳中,她狠狠训了迟年一顿,并教育她不可以劳烦他人后。
那一个月都是迟年自己一个人走着回来,没有撑伞,即使幼儿园离他们小区很近,但小迟年依旧受不了阳光撒在她身上的灼热感。
一个月过后,沈焕在阳台上看书都能听见迟年的哭泣声,很低很低,却无孔不入传入他耳朵里。
他想,怎么有这么娇气的人,却想到葡萄般灰溜溜的眼睛会变成红彤彤,还是不舍,于是主动朝迟母开口,从此,从迟年的幼儿园生涯都是他来接送,包撑伞。
现在,当初那个哭包子的小女孩长大变成盈盈少女,眼泪流得少了,是件好事,但他却还是想念那个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乖巧地叫“沈焕哥哥”的迟年。
“嗯,你看。”
他将纸盒递给她,不是特殊日子,沈焕也时不时会给她准备惊喜。
迟年现在有两只手,可以慢慢拆开。
沈焕撇头,基于敏感性,他看了一眼她来时的方向:“年年,你的鼻尖冒汗了?”
“嗯,有吗?”
迟年从不怀疑沈焕的话语,而且,她运动一过量,鼻尖确实会冒汗。
但她没管,因为在认真拆着礼物盒子。
包得可真紧,她想,又是什么首饰呢?他已经送了她手链、耳环,这次,该不会是......
她摸了摸颈部的银花项链,低头看着底下同样布灵灵的项链,水晶折射的光芒像精灵一样闪烁着,很美,但她已经有一条了......
沈焕习惯了迟年低着头,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
今天校内应该没有什么活动,迟年又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同伴,不像迟年的性格,而且,他查过,今天他们没有课程安排。
“年年,今天去哪了?我托人问过你们楼层的人,她说你不在宿舍内。”
“嗯...今天是隔壁华大的百年校庆,我和宿友们去逛了逛。”
迟年没再欣赏手下的项链,很快地合上礼物盒,挑了些话和他讲。
“那...”
眼见沈焕还想再问,迟年靠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已经有点暧昧,只有中间隔了一个大型洋娃娃,身体倒没接触,但这距离,足够她看清沈焕眼底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沈焕是面容很柔和,不是硬朗的下颌线,眼睛如水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迟年会很舒服。
但他小时候好像不是这样,听母亲说,第一次见面时,沈焕看着窝在迟母怀抱里粉粉嫩嫩的她,好奇地一伸手,直接把她给弄哭了。
还有,上了小学的沈焕,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在迟年爱护地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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