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颇感无奈。
要自己陪一杯的人刚才还仿佛海量上身,结果三杯之后又旧事重演。萧歧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熟的凌霄,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竹豆脑袋都快冒烟了。
他提心吊胆地观察萧歧,生怕怡亲王一个不如意就把少爷和自己咔嚓了。
自己这条贱命死了就死了,他本来就是少爷救回来的,如果没有少爷,他早就饿死在城外的破庙里了。可少爷是要考状元的呀!
“王,王爷……”竹豆声音呐呐的,小步往这边蹭着说,“奴才扶少爷回卧房。”
“你有别的事要做。”萧歧给秦忠使个眼色,“秦忠,王府带来的小厮不熟悉这边,你跟竹豆带着他们去认认人,以后同在一处伺候主子,还是要和睦为好。”
秦忠意会道:“属下明白。”
竹豆放心不下凌霄,将要踏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怡亲王正定睛看着少爷,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忠把人拎走,等出个十几米的距离后才说:“你家少爷不能吃亏。”
竹豆问:“秦大人,王爷有房里人吗?”
“你才几岁就问这个。”秦忠猜测,“凌少爷叫你问的?”
竹豆连忙摇头,手都晃出了残影,“不是不是,少爷不跟我说这个。”
秦忠趁机套话,“那我们交换一下,你家少爷房里有人吗?”
竹豆想起这个就来气,他说:“老爷偏心,也不记得给少爷身边添人。太太倒是说过几回要把身边的大丫头给少爷,少爷不依,太太就没再提过了。少爷不喜欢通房,也不纳妾,他没这心思。”
秦忠又问:“那你家少爷自己呢?可去过什么地方找乐子?心里可有别人?”
“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些坏男人去的地方吗?我家少爷才不去。”竹豆崇拜道,“少爷特别厉害,什么书都会读,什么学问都知道,是要成大事的。”
秦忠笑了,“凌少爷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夸起来滔滔不绝的。”
“才不是迷魂药。”竹豆想起少爷给自己喝的那些补汤,又忍不住回头望去,也不知道王爷把没把少爷安顿好,不能嚷少爷一直趴桌子上睡啊。
秦忠把他的脑袋转过来,强行转移注意力,“行了,带我去认认人。”
竹豆哦了一声,没忍住说:“他们伺候得都没我好,少爷离不开我的。”
秦忠乐了,怪不得这小厮看着有心事,合着是怕王爷把他调离凌少爷身边。
“放心,你是凌少爷的贴身小厮,没人顶你的位置。”秦忠唤竹豆快走几步,“待会儿晚了,王爷会生气。”
竹豆脑袋猛地一抬,王爷喝酒了脾气肯定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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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怡亲王能治小儿夜啼,没想到还有如此柔情一面,今天王爷这般维护霄儿,日后倒是不必担心了。”
凌夫人由着胭红给自己拆发髻,她虽上了年纪,但端庄秀雅之外更添风韵,长发如瀑缓步轻摇,她牵起永安伯的手温声道:“我知道老爷对霄儿寄予厚望,虽阴差阳错,但王爷对那至尊之位并无威胁,于老爷的仕途和凌家的基业也无大碍。老爷还是放宽心,这几日听闻老爷一直豆睡不好,我一直很担心。”
永安伯拍拍凌夫人的手,无奈一笑:“让夫人担心了。只不过王爷今日对凌霄的维护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我才不信他真与凌霄心意相通。哼,那日皇上要我进宫,商议的就是此事。正赶上怡亲王床垫,当时他可是誓死不从这桩婚事。”
凌夫人安抚道:“不管王爷是念及旧时情分还是真的怜惜霄儿,他的态度摆在这里,若是日后不和睦岂不是自打脸了?总归怡亲王不会站到老爷的对立面,霄儿稳稳当当地当王妃,就算是受些委屈,为了咱们凌家好,也是该受的。”
永安伯被宽慰得心里好受不少,他抚摸着凌夫人的额发,满意道:“难为你如此明理懂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为夫本来还担心,日后由凌峰袭了爵位你会如何想,现在看是我小人之心了。”
凌夫人笑:“横竖都是命,雷霆雨露都是皇恩,这爵位本是凌家祖辈挣下来的,霄儿和峰儿都是凌家的后人,既然已经受了祖辈的福荫,这余下的也没法再强行指望。我只是心疼老爷把事情都闷在心里,苦苦撑着。”
永安伯叹息道:“还是夫人懂我。”
凌夫人招手,胭红便呈上了长方锦盒,凌夫人叫人都退下后打开了盒子。
永安伯看向凌夫人,笑问:“夫人这是何意?”
凌夫人道:“这是我寻了不少门路搜寻来的,对身体最有助益。老爷正值壮年但日夜操劳,忙于政事没个松泛的时候,还要给府里挣家业给子女拼前程,这个家都仰仗老爷,除了这些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永安伯说:“为夫最不耐烦日日喝这补汤,只要有一以体己知心人,就胜过万千。”
“要说体己,柳姨娘怕是要把我比下去了,老爷既不要这些东西,那就算了。”凌夫人合上盖子,把东西放进柜子里细细收着,刚回身就被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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