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博主状告新一骨科医院的医生对其实施暴力一事,在网上沸腾过一小段时间,周炎用医院的官方微博发了个郑重申明,随后被新晋的流量女星-希睫点了个赞。虽然几分钟后就取消了,但她的粉丝还是眼疾手快地看到了这条消息,并迅速关注和转发,声浪在极短的时间里逆转,很快便将事情的真相剖露出来。
网上的大部分舆论还是支持医院保护病人隐私的正当行为,并坚决抵制以侵犯隐私为噱头的不良引导,最终视频博主道了歉,主动退了网。
向南舒是在做康复训练的时候,听周炎说起这事,心中很愧疚,“真的很抱歉,给你们医院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你又没在网上骂我们,你道什么歉啊。”
“但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的。”
“你既然知道,以后就不要再干那种事了吧,不好。”
周炎微微蹙眉,在他的价值体系里,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小三确实是要接受道德审判的。但向南舒是程北行托给自己照顾的人,虽然他们的故事和纠葛,他只耳闻了几句,他也确实做不出对她过份的指摘。
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很遗憾,向南舒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那一年,他正在国外进修,居然一次面都没有见过。若是见过,或许,他现在能更清楚的拉一条界限,来面对这个人。
向南舒的脸隐隐发烫,羞耻感是她这几年丢得最彻底的一种情感体验,如今被他直白地戳破,她竟仍有些无地自容。
“对不起。”
“诶!你怎么老道歉啊你!算了,再有个把月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管你其他干什么。”
周炎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向南舒做了一个小时的康复,全身已经渗汗。她的皮肤偏白,毛细血管扩张后将她的脸晕染出一种好看又健康的红。
“光长得好看又什么用。”
周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上走,和跑下来的小秦差点撞在一起。
小秦见他又是一脸的不高兴,忙问向南舒,“他又怎么了啊?怎么周医生的情绪起伏这么大?跟个青春期的小孩儿似的。”
向南舒无从解释,提醒着她,“你急急忙忙跑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哦,对对对。南舒姐,那个,那个大明星,就是......就是我每天晚上追的那个剧里的娘娘......”
“希睫?”
“对、对”,小秦大概没想到电视剧里的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语无伦次,“我的天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本人真的比电视上好看也。”
小秦兴奋得手舞足蹈,完全没注意到向南舒脸上的晕红瞬间褪了下去,又只剩一片雪白。
~
“好久不见。”
向南舒遇到程北行后,就做好了再见到其他人的准备,只是她没想到,希睫还愿意主动来找她。她站在一楼的电梯口,右腋下撑着一只拐杖,脚上穿的正常鞋袜,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伤病。
希睫取下墨镜,却并未起身。希家的家教一直很好,即便是兴师问罪,她依然可以持出一份从容。希睫坐在沙发上,冷肃的目光从向南舒的头顶扫到脚跟,声音不由得刺出锋利的刃面,“这是你这几年进修的新手段?扮可怜、博同情?”
“你怎么说话呢!”小秦护着向南舒,对大明星的滤镜瞬间碎裂。
“小秦,帮我们倒杯水来吧。”
小秦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照做。
向南舒撑着拐杖往前面挪了几步,走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对不起啊,但我刚做了一个小时的康复训练,实在没有力气再站着了。”
小秦给二人各上了一杯茶后,本想陪在向南舒的身边,却被她示意上楼,“没关系的,她是我朋友。”
希睫听到朋友二字的时候,胸腔里如有雷霆轰鸣,震怒道:“我们不是朋友了!”
向南舒怔了怔,还是将小秦劝走,许久才回说了个“好”字。
“向南舒!你到底为什么要回京北?”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不是要山高海阔、自由飞翔吗?”
“怎么?翅膀断了,还是钱花完了?”
“你说你回来也是很会选地方啊。全国660座城市,你非要来京北?”
“京北一万六千平方公里,你偏就能找到三哥这儿。”
“做小三被原配追着打,也偏能往‘嚣’的后巷逃,你可真行啊。”
......
希睫准备了一路的腹稿,一股脑儿地配合着自己专业的表演技艺,将情绪控制在恰当的位置。
很好!她在心中给自己鼓掌。无论从语言表达的流利,还是针砭得当的语气,她都表现得很好。既将对方的伪装全部扯下,又不至于过份愤怒显得自己好像还在乎她,从而在情感上落了下风。
希睫说完,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向南舒的反击。
向南舒以前可是一个嘴巴又毒又利的人,骂人不带脏字的高超技术还是得益于长期和她在一起的耳濡目染。
希睫做好了被她反击的准备,记忆中那张倔强的脸却显出一种灰白的落寞感,向南舒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今天真是道了太多次歉了。她没有据理力争,没有口若悬河的狡辩,没有愤怒或委屈,她只是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为当初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还是执意离开,并且删除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还是为不到招呼不请自来,却面目已非?
像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沉积的愤恨,如腐朽的撞木撞向一座老旧而生锈的铜钟。
希睫走上前,一脚踢开了斜靠在向南舒腿上的拐杖,像是在攻破她最后的一层伪装。
她说:“你刚走的那一年,他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医院发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差一点,只差一点!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是见不得他过好吗?你是回来要他的命吗?”
她连声诘问,向南舒缩着脖子,好像椅背是她的乌龟壳,她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头缩回壳中。
“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吗?他那样的人,想尽一切办法去和这个世界给他的枷锁抗争,去和家族抗争。他甚至说,如果把程家搞垮,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阻碍了。他什么办法都想了,可你偏要走,偏不要他。人走到末路,能信的就只有神灵了。他一个跑去五台山,冰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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