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好看的脸,显出精彩纷呈又别具一格的表情,这个消息堪称爆炸,周炎把落寞暂时抛诸脑后,急问:“真的吗?真的吗?那怎么没带嫂子一起过来啊。”
“是赵家的女儿,你们不用刻意见。”
程北行的表情并无异样,浓淡悲喜不露不显,商业联姻而已,确实不用专门带来见私下的朋友。
希睫似松了一口气,朝程北行举杯,“三哥,恭喜你,终于走出了这一步,真的很为你开心。”
“谢谢。”
周炎紧随其后,拉着邓棠朝他恭贺了一声,“三哥,等你结婚,我和棠哥给你当伴郎啊。”
“好啊。”
真诚的祝福总会给人以幸福表象,程北行有种人生已得圆满的幻觉,挚友在侧,良缘将成,还有什么可愁可悲的?
商业联姻也未必就是不幸,就像周时和穆宁的姻缘,起谋于一场商业大戏,如今也算阴错阳差地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鸾俦已结成,槐荫已连枝。
在所有人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未来,他都可以是一个人生赢家。
酒灌了一杯又一杯,有希睫和周炎在的饭局,从不会冷清。他们有很多的笑话可说,有很多的八卦可以分享,仿佛他们各自分开的那些日子,都是为了去收集笑话和八卦,来给其他人乏味单调的生活添佐料。
真好.......
周时拍了拍程北行的肩膀,欲言又止,“老三,听说她回来了?”
声音的倦意从喉咙底汩汩涌出,程北行的目光因为酒意而有些失去落脚点,“大哥,你当初和嫂子结婚是什么心情?”
周时在和穆宁结婚前,也有过一个白月光,但当时周家遭人设局大乱,他作为长子不得不挺身而出。娶穆宁,是周家沉船前遇到的最后一块浮木。
“刚结婚时,我觉得荒唐又可笑,是周家太脆弱,还是我周时太牛逼,居然可以靠一段婚姻来挽救周家的存亡。”
程北行第一次听他说起那时的情绪,散开的心神慢慢回了位。
“可现在,我却觉得,我周时何德何能,娶一个妻子就能挽救家族命运。我们呐,生来就比很多人幸运了。我们生在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企及的位置,享受着家族荣耀带来的光芒,怎么到要我们为此失去点什么做代价的时候,就非不可以呢?”
程北行将杯中的酒饮尽,他想起向南舒曾经对他说过一番类似的话,她说,“这世界上有饥饿、疾病,有战乱和各种意外。有多少人为了家中生计没有自己的娱乐,甚至出卖掉个人情绪,还要自嘲一句“社畜”。失恋?算个屁。喝一顿闹一场就算过了,再多,可就矫情了啊。矫情这种情绪只适合锦上添花,不适合雪中送炭。”
程北行自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那时候有人给他出的馊主意,说要想追到一个女生,就得先博取她的同情和怜悯。女人最是心软,当她觉得你很可怜的时候,就最容易打开心房。所以他跑去她做兼职的夜宵摊子,点了一桌子的啤酒,咣咣两瓶喝下去,借着醉意开始扮演一个失恋的人。
可谁知,女人的心,也不都是软的......
~
程赵两大家族发布继承人订婚消息的当天,希睫正在化妆间化妆,财经新闻上满屏的喜讯,两家相关联的所有股票一开盘便几乎飙至涨停。
铺天盖地的热浪甚至卷进了娱乐圈,化妆师一边给她化妆一边八卦地问起,“希希姐,今天的财经头条你看了吗?”
希睫有些意外,笑问:“干嘛?张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财经新闻了。是不是有什么投资项目了,想找我参谋参谋?”
“没有,没有。再说,投资的事儿,我们哪敢请教您哦”,化妆师揶揄道。
希睫是圈儿里出了名的投资黑洞,投什么赔什么。原本圈儿里一直传她背景很深,各种小道小心扑风捉影,一开始她要投资某个项目的时候,别人都以为她肯定拿准了什么内部消息,闷头跟,结果没有一次意外地,全打了水瓢。
希睫啧啧两声,“你们呐就是胆小儿,这投资哪有那么多一本万利的事儿嘛。亏了就当花钱上课攒经验咯。”
“姐啊,我们可交不起那么多学费啊”,发型师给她卷完一个好看的小卷,对着镜子里的希睫说到。
希睫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好办。我先给你们探探路,等确定稳了,再拉上你们。保证让你们都赚到小钱钱。”
其实,希睫若真的想要靠投资赚钱,只需找程北行或周时,他们一句随意的指点都比她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试错,来得事半功倍,但她从未在他们二人面前提起过。
希睫反复的投资失利,渐渐淡去了圈里人对她背景的猜测。只当是个对钱财看得不那么重要的傻大姐,身边也慢慢少了只为逐利才靠近她的人。
这是属于希睫的心机。
“张老师,你说的是程家和赵家两位继承人联姻的新闻吧?”发型师问化妆师。他们跟了希睫很长的时间,摸清了希睫的性子,所以说话没有顾及,“不过,刚看到一则消息,是说这次的联姻,是为了给朱章二人的离婚案当挡箭牌。”
“他们这么牛吗?能请动程赵两家?”
“朱江集团背靠朱家才能在京北顺风顺水,有朱家人出面,请程赵两家不就是资本的利益交换嘛。”
“我有一个做律师的朋友说,这次的离婚案涉及上百亿的资产,光律师团队就有两百多人,可想而知,肯定得下血本。”
“资本家肯定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你没看今天他们两家有关的股票,那涨势,红透了。”
上层阶级因其本身的遥远而自带神秘属性,中下层只能通过被放出来的信息,按照自己这个阶层的思维逻辑去臆测。三方共赢的局面,没有人会信这中间没有关联性。
希睫笑了笑,“你俩不会刚好都买了他们的股票吧?”
两人并不否认,脸上的笑意根本压不住。
希睫大吐苦水,向天长叹,“啊,我为什么没有早点买”,随后叫助理把手机递过来,“我得赶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末班车可以搭。”
各大APP顶部推送的,都是今日的新闻热点,新闻标题各有噱头,程北行的照片却都是同一张,那张放在程氏集团总部的官网上,管理团队的背景介绍一栏,不苟言笑的西装照。
“没有本人帅啊”,希睫小声嘀咕了一句。
女方则完全不同,赵昭仪和很多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喜欢在社交平台分享生活,也乐衷于参加国内外各种派对,留下了不少影像资料,当然,无一例外的美丽大方、恣意张扬。
希睫翻了几张,她似乎从这个女孩儿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像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焰。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点到了一个链接,迅速地将她的手机页面跳转到了一个小网站,网站上一张直播画面的截图,令她背脊发寒,“她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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