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连日快晴。
入夜后的京北城,喧阗靡靡。
恒山西路的酒吧旧巷,向南舒跑到了末路,她撑住双膝大喘着气,几名男女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女人一身体面的名牌,富贵显荣,“跑啊,跑啊,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里去?”
“菊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向南舒退到墙根,软语求饶。
朱显菊“呸”了一声,“跟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婊子,有什么话好说。”
“菊姐,章哥外面那么多人,您怎么就盯着我一个人呢。打个商量,您放了我,我帮您揪出那些三四五六七......”
站在朱显菊旁边的女人提起皮包就是一个狠砸,“连菊姐的人都敢招惹,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北混了!”
向南舒一个吃痛,躲无可躲,“菊姐......我就是混口饭吃,章哥什么样的人,您......您还不清楚吗?”
“男人贱,我自会收拾。可你这种贱女人,也别想好过。”
朱显菊一个招手,上前两个人分别擒住她的左右手,向南舒只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朱显菊用力扯过她的脸,像捏在手中把玩的物件,冷声,“狐狸精!确实有几分姿色啊,难怪能勾得他抛家弃子!”
向南舒只觉得自己脸上似被热油淋烫一般的疼,朱显菊只打了一巴掌就退到了一边,“打你都嫌脏。”
立马有人给朱显菊递上了纸巾,她一边擦手,一边吩咐,“好好教训教训,既然她不要脸,那这张脸就别要了。”
话刚落,又一个人作势要呼过来一个巴掌,却在得手前被向南舒抓住手臂,往墙上一推,“打人不打脸啊。”
“好啊,还敢还手,你们一起上。”
反抗带来的即是更密集和暴虐的围攻,如雨点般的拳脚落在后背、腹部、四肢,向南舒双手紧护着自己的头,四五个人将她像只木偶般撕扯,每一寸肌肤都在叫痛,全身的骨节几乎快要被扯散架。
向南舒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她没呼救......没有人会来救她,一个小三不值得被同情或者被解救。
她甚至想,若是就死在这里,大概只有等一早上班的清洁工发现了,希望不会吓到她。拿着那么点微薄的薪水,起早贪黑,若是还被自己吓一跳,岂不更是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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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又深又窄的小巷,堆满了前面那些商家的废弃物品。一墙之隔,是京北最热闹喧沸的夜场。向南舒蜷缩着,每一个落在身上的拳脚仿佛都精准地踩在了墙那头的鼓点噪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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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娇媚横生,舞池中摇曳的身姿,在鼓噪的音乐声中狂热。
程北行一身西装,松下来的领带扔在卡座的沙发背上,长腿随意地搭着茶几,手中的酒杯已经见底。
他盯着舞池中的人影,目光幽深没有落点。水烟弥散全场,他没来由得笑笑,抬头去饮酒,却落了空。
“程老板”,一声娇呢,女子修身包裙显出婀娜的身姿,“怎么一个人坐这儿?”
女子知趣儿地给他填上酒,自然地坐到他身边,“程老板,你好多日子没来了。”
程北行轻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想我了?”
同样调笑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明显浸着冷意。
“想你的可不止我”,女子贴得更近了些,软手勾上了他的手臂。
程北行抽出手臂,绕到她腰间,手掌若有似无地一量,“腰粗了。”
女子还未来得及变脸,腰间的手便已收回,程北行起身,扯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扔在茶几上,抓起领带便往二楼去。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他的发小邢少敏,年前陪小女朋友出国留学,便暂时交给了程北行打理。程北行平日忙,根本顾不上,只偶尔过来闲坐,也算是压压场子。
店长邓棠一直在边处留心这头的动静,此刻紧蹙着眉,朝身侧安保模样的人,不耐烦地示意,“将她请出去吧。另外,叫熙熙给二楼送瓶酒去。”
“桌上那瓶就不要啦?这......顶我仨月工资呢。”
邓棠瞪了吴岩一眼,“那你把酒拿去,这个月工资就不发了?”
“别啊,棠哥,我这一个月的工资还得给家里开销,付房子贷款呢。”
“行啦,行啦”,邓棠催促,“别在我这里叫穷,赶紧去。”
邓棠一向不会端架子,所以底下人常跟他没轻重地开玩笑,曹西露便是一个,她移到邓棠的旁边,指着二楼楼梯,“这熙熙......果真被程老板看上了?”
熙熙是这里的一个服务员,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黑长直往后拢成一个温婉恬静的发髻,笑起来有俩梨涡,穿着黑色的工作服,便只留一张洁净白润的小脸,怯生生地露在外面,她此时正端着托盘,从楼梯往二楼去。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嚣”的二楼,一贯是邢少敏招待朋友的地方,他出国后,那几个发小便很少在来这边聚齐。但二楼的房间一直给他们留着,每日清扫,邢少敏出国前特意叮嘱,要保持原样,除非哪天程北行不再来了。
而那间房,程北行在时,只允许过辛熙进去。
刚才那女子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程北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此刻便有些头痛地靠在沙发上,单手揉着额头。
一个微微怯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轻扣了扣门,“程老板,棠哥让我给您送酒过来。”
“坐吧”,程北行淡淡地应声。
辛熙将托盘里的果盘、小食摆好,又再给他倒上一杯酒,听他叫自己坐,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声色场所,男欢女爱的事情她不是不懂。程北行对她的特别,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辛熙侧坐在沙发边沿,托盘放在大腿上,紧张地抿了抿嘴,“程老板,您......是头痛吗?”
“下面太吵了。”
“那要不,我给您倒杯茶吧?”
“不用。”
“头疼,还是不要喝酒了”,辛熙说出这话,有些后悔。虽然程北行对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她知道,她还不在可以说这句话的关系里。
程北行却似乎很受用,冷峻的脸上生了几丝笑意,“行,那麻烦你了。”
热茶确实比酒精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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