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言语间吞吞吐吐但声音却不小,在座的诸位女眷都听得一清二楚,湖心亭的女眷们满腹狐疑。李氏只觉不妙,脑子还未清醒,脚步虚浮地站起来,还未问清原委便要跟着她走。
白芙迅速朝白夫人说道:“母亲,我陪郁夫人一同去。”
刘氏对女虽严苛,但也是处于爱护,知她必要去,只能跟着起身。“那便一起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闹这么一出还有谁坐得住,女娘们都跟着婢子出了湖心亭往湖边厢房走去。
浩浩荡荡一行人很快便到厢房,便见厢房大门开了条缝,刚才几个跟着李若窈去拿花瓶的姑娘都站在离门外稍远些的地方满脸嫌弃地小声嘀咕,而李若窈则站在门口似在把持着房门不让人进出。
曹大夫人见状蹙眉道:“怎都站在外头。郁家姑娘又在哪里?”
李若窈犹豫了下才答道:“郁家姑娘极有可能在里头。”她眼神犹犹豫豫,说完朝郁夫人看了眼。
曹夫人:“人找到了便好。让她出来吧,郁夫人一直在找她。”
李若窈面露难色,好似遇到了难以启齿之事。
王语淑一直东张西望等婢女出现,这个时候婢女应该站出来点明这间屋就是郁祯换衣的屋子,里头就是郁祯,可她怎么还未出现。
等不及了,她只得自己说:“刚刚宴席上郁姑娘换衣一直未归,我们走到此屋门前听得里头有响动,便猜测应当是郁姑娘,只不过里头不止有她一人,似乎还有个男子。我们听声响,里头的人还在,于是便想请郁夫人前来,若郁姑娘真被冒犯了,也好即刻抓住这狂徒扭送官府。”
此话一出如同惊天旱雷,惊骇所有人。在场的都是京中贵妇贵女,她们有些人自然而然地面露鄙夷、恶心、厌恶的表情。
李氏闻言气也喘不上来,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她身旁的白芙脸上也刷地白了,她一颗心沉犹如到黑暗的井底,只觉得昏天暗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夫人,她心下立即有了安排。未嫁人的姑娘绝对不能进去,只能两三人陪着郁夫人进去,里头的人不是郁姑娘最好。若是,即刻喊人来将那男子打死,绝不留下活口。待京中风头过去,再将人嫁去外地便算过了这桩祸事。
于是她开口道:“既然要认,你们这些待嫁闺中的女娘都避开些,我陪郁夫人进去。”
说罢,她一把扶住李氏,紧握着她的冰凉手低声道:“大娘子得振作起来,此时你若不辨认,这事更难善终。做母亲的就是要时时刻刻给孩子们兜底。待会进去了,夫人若放心接下来的事都交由我来办。”
李氏的双手被白夫人厚实的手掌攒着,她的冰凉的手心这时才找回些温度,她逐渐冷静下来,是呀,做母亲的哪怕拿命搏也要替子女拼出条路来。
沉思片刻她朝着白夫人感激地点点头。
两人几步走到屋门前,李若窈顺势推开了房门。原本房门半遮掩着还听不出里头的响动,如今大门敞开,里头的风月呻吟之声便稀稀拉拉地传到屋外,屋外头的女眷们唯恐避之不及,接连后退几步。
白夫人身躯一震,强作镇定扶着李氏迈步进了屋内,李若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接着进了屋内。
屋内烛火昏暗,情爱混合着烈香的味道令人皱眉。曹家的屏风是上好的绢纱刺绣,隐隐约约能透出里头人的身影,绢纱上似用墨笔描绘出那张雕花大床上起伏的身躯曲线。
真相近在眼前,连一向镇定自如的白夫人都有脚步几分发虚,更不要说胆小怯懦的李氏。
往右两步正要绕过屏风往里头看上一眼。却听见一爽朗的女声如从天而降:“大家不是去湖心亭赏月吗?怎么都聚在此处?”
此话刚落,屋外的人皆纷纷转身看向她,只见郁祯换了身嫩绿新衣快步地从屋外而至。站在厢房外头的女眷们脸上神情各异,有欣喜若狂,有大惊失色,还有不可思议。
大部分女眷与郁祯都不相熟,堪堪在今日宴会上打了个照面。只不过这身打扮一看便知是位赴宴的小姐,所以定是缺席的郁祯。
李氏倏然看到郁祯,松软无力的四肢好似枯枝遇春水般活过来,惊喜万分地盯着她,见她无碍一颗悬起的心才落地。她几步便到李氏面前,安抚道:“母亲,放心。”
郁祯在厢房门前站定,似浑然不知发生何事般疑惑地扫视着众人:“听说,你们以为我在这间厢房内与男子私会。既然我不在,那里头又是谁?”
白夫人自见郁祯安然无恙便瞬间回神,一扫颓靡,眼光微寒地扫过当时叫得最欢的那几人,后宅争斗的阴私手段她见多了。如此歹毒的倒是第一次!
她听郁祯这般发问,当机立断又有了主意:“刚刚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里头是郁家姑娘,今日若不将里头的人辩个仔细,怕是要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李若窈见郁祯从外头过来,便知事情坏了,那么里头的人肯定不是她,至于是谁,可不能再深究下去,再深究便是宅院丑闻。她快步上前拦在刘大娘子面前,态度强硬。
人群里头有位清丽女郎也应声附和道:“平白无故揣测女子清白,这就是曹家的待客之道?!若今日不给郁姑娘一个说法,日后谁还敢到曹家作客。”
郁祯轻笑一声:“要辨还不容易吗?”说完一个掌风扫过,李若窈阻拦不及,屏风轰然倒地。
没了屏风的遮挡,地上散落着衣物、被褥一片狼籍,床榻上三具众横交错,白乎乎的躯体,就这样暴露在人们眼前,此时依兰香早已燃完,床上的人也早已精疲力尽,以至于对外面的吵闹声浑然不觉。
因为郁祯的举动太过突然,屋内的妇人都被此景吓坏了,特别是李若窈,她看到了自己丈夫那张肥大的脸和肥硕的躯体陈横在床榻之上,她吓得瘫软在地几乎昏厥过去,心头直道完了完了!
还有几位站在门口处的贵妇一眼就能扫到床榻上的风光,皆惊悚地捂眼大叫。而站在屋外的曹家大夫人,顿感事情不妙带着丫头便往屋内冲。霎时之间屋里屋外乱作一团。
郁祯立在原处并没有看向床榻之处,她可太清楚里头是怎么一幅春色,那是她的杰作。她的视线瞬间锁定了站在屋外的王语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底赤红似疯似魔。她的身体因太过于亢奋而颤抖着,又好似恶魔要从她体内奔涌而出。
恶念既然控制不住,那便尽情地释放出来吧。
王语淑被她神情吓得接连后退两步,这样的眼神不是睥睨,不是不屑,更不是自傲,而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贴身婢子一直未曾出现时,王语淑便有几分担忧,而后郁祯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直觉不妙,可能要坏事。直到这一刻,她的自信、笃定被郁祯喷涌而出的炙热癫狂焚化瓦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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