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
两名侍女立马低头行了一礼,变得战战兢兢的,宋麟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转身,默默合上房门。
她们连忙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正准备步履匆匆地离开,却被宋麟生冷声叫住。
“站住。”
两名侍女再次僵直身子,宋麟生缓缓走到她们面前,紧接着,她们听到匕首被慢慢拔出的声音。
宋麟生道:“你们说,我与公主有染?”
其中一名宫女道:“没有!没有!宋将军,你误会了!奴婢只是碰巧路过,见宋将军在公主的房间里,甚是奇怪。”
另一名宫女跟着补充道,生怕被宋麟生误会一个字:“是啊,宋将军,我们不过是……好奇,好奇罢了。”
宋麟生眼眸微眯,将匕首搭在了这名宫女的脖颈:“那你好奇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吗?”
“做……做……”
把匕首搭在人的脖颈,除了要杀人,还能是什么?
宫女哭丧着脸:“饶命啊!宋将军!”
宋麟生的嘴角微微一勾,匕首一划,却只是将她的脖颈划出一道细小划痕,宫女缓缓睁开眼睛,那把匕首已经掉进庭院中的小水塘里了。
那水塘已经许久没有人打理了,里面长满了杂草,浑浊的连鱼都死了,还弥漫着怪味儿。
“这……”
两名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宫女脸上挂着为难道:“宋将军,我们只是在禁宫中伺候的宫女,你何必因为公主报复我们!”
“报复?”宋麟生感到讶异,“让你们捡一把匕首而已,我报复了吗?”
宫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可他刚才分明就是在报复,那眼神,那语气,还有在房间中为元嘉盖好被子的温柔
宋麟生眼眸一厉,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还等什么?禁宫的宫女就这么没眼色吗?”
“是!”
两名宫女不敢耽搁,便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宋麟生不动声色地站在岸上,看着她们在脏兮兮的池水中的,翻找着那一把匕首。
她们一边埋头寻找,一边抱怨对方的嘴巴不干净,惹恼了宋麟生,顺便将她们的心,收回了肚子里。
见到那狼狈至极的模样,岸上的青年冷冷一哼,迈步继续往前走,晚畔的风拂起他的高马尾,多了些许萧瑟。
时辰到了。
他该去找元兴帝了。
——
大殿内,烛火徐徐燃烧着,老太监带着拂尘进入大殿,卫皇后正在为元兴帝解甲。
老太监带着拂尘走到了进入大殿:“陛下,宋将军求见。”
在猎场没打到几只猎物,元兴帝原本还生着闷气,结果听到宋麟生来了,想到他治好了元嘉的反骨,顿时和颜悦色了几分:“快召他进来。”
老太监:“是。”
不大一会儿,宋麟生被老太监领了进来,他依旧是黑色轻铠,马尾高束。
虽然用一张银质面具遮挡的面颊,可依旧能看得出气质绝然。
元兴帝:“宋将军,这么晚了来找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麟生刚要开口,卫皇后却语气不悦地问道:“宋将军,元嘉又不听话了?”
良久,宋麟生恭敬行礼:“公主一切都好,是臣想好了,该向陛下要什么封赏。”
“原来是这样。”
卫皇后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将元兴帝的衣物挂在衣桁上,开始哄着。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被宋麟生看在了眼里。
元兴帝帮忙哄了一会儿小太子,眼里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半晌,这才想起宋麟生:“宋将军,你帮了朕和皇后的大忙,金银财宝,良田美姬……朕都应允你。”
良久无声。
宋麟生的沉默,让卫皇后也感到奇怪:“宋将军,陛下在问你话。”
此时,长青的话仿佛犹在耳边:“主帅,拿不到兵权,我们大可换取一万兵马,一万兵马数目不多,不会引起元兴帝的怀疑。”
一次求得赏赐的机会……
一万兵马……
脑海中的长青消失了,紧接着,是元嘉的哭红了的面颊,她像个小团子一样,蹲在草丛里,像被遗弃了的孩子。
不,她本来,就是被遗弃了的。
元兴帝问:“宋将军?想要什么赏赐?”
鬼使神差地,宋麟生开口:“臣要……陛下与皇后娘娘,在明日大摆宴席,为元嘉公主举办生辰宴。”
元兴帝愣了,卫皇后愣了,就连宋麟生他自己,也愣了。
这个人不要金银,不要美姬,不要兵马,只要……一场生辰宴?、
元兴帝和卫皇后对视一眼,皆是不解,最后还是点头应允了。
就这样,宋麟生听到殿门合上,走出殿外,已经走了老远。
然后,在某一瞬间,宋麟生忽然停下了脚步,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搞砸了事情?
他是不是丢了一万的兵马?
另一边,宋麟生走后,卫皇后难免会忍不住想,如果这个人的脸没有被烧伤,说不定会成为哪个公主、或者郡主的良配。
不过,转念想想,皇都之中有什么样的女子,喜欢性子冷淡的?沉默寡言的?
如果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元嘉,一个天生反骨,一个冷厉威严,他们二人成婚,那岂不是天要捅出个窟窿来?
元兴帝没想到,宋麟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问卫皇后:“昭兰,明日是嘉儿的生辰?”
卫皇后回道:“回陛下,本宫也是适才刚刚回想起来,正巧,为太子置办的物件还有剩余,明日就依宋将军的意思,将
——
翌日,到了元嘉的生辰,一个大好的艳阳天,哭了一夜的元嘉背着书囊来到了水榭,她有些无精打采的,眼底还有些困倦。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卫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为她过生辰。
想到这里,元嘉甩了甩头,她不愿意再想这些事情了,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书囊,就这样慢慢向前走
来到水榭的这一路,宋麟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
他时不时拿着那缕发,细细嗅闻,像是要把这上面的味道都汲取干净一样。
此刻的宋麟生,觉得自己像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越来越着迷,对元嘉着迷。
着迷到,让承诺给长青的一万兵马,最后变成了一场无用的,荒唐的生辰宴。
他真是疯了。
深思飞走之迹,宋麟生忽地一抬眼,入目的是一双圆润的杏眼,元嘉正隔着一张桌案,将大大的眼睛凑了过来,那眼里盛满了好奇。
“宋麟生,你怎么了?”
有人心跳漏了半拍,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元嘉使劲将身子往前倾斜,把脸往这个人的脸上贴,直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的鼻尖快要碰到他的了。
少女隐隐地咽了咽口水,她觉得她可以再近一点,越近越好。
便听宋麟生冷不丁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看你。”
“看?”宋麟生抬眼看她,眼中依然是冷的,“看一张面具?”
“嗯。”元嘉问,“不行吗?”
宋麟生动了动唇,却没有疏远她,而是依旧保持着如此暧昧不清的距离,他说:“公主,你懂不懂,男女有别?”
懂,元嘉太懂了。
于是,元嘉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男子是男子,女子自然是女子,有别就在于,男子不能变成女子,女子不能变成男子。”
宋麟生:“……”
“本……本公主才十二岁呢,你比本公主打十岁,整整有二十二岁,不懂很奇怪吗?”
元嘉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宋麟生,随后,就有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她闭着眼睛,将头向前。
少女樱桃般柔软的唇,就这样贴上了他的唇,青年的身躯微微一震,略微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心跳得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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