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上位者低头的浪漫文学,看似是追求爱情,实则是对资本的全方位诉求。
与其沉迷于“让上位者为我摘星”的浪漫,更要警惕这种快感背后隐藏的权力依赖惯性。
真正的力量,不应该建立在他者低头的前提之上,而应源自无需他人屈膝的自我确信。
“……所以。”
听完芙月慷慨激昂的一通演讲,系统无语地看着厨房光裸着上身、宽阔的背脊肌肉起伏,下身黑裤长腿笔直,挺翘的臀部更显得比例优越的男人。
以及一瘸一拐从卧室里走出来,同样不好好穿衣服肆意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鲜红抓咬痕的男人,此刻掩唇轻咳喉间溢出低哑的声音,轻抬的眼眸深邃勾人。
“……你不是也让他们低……不对,踩他们在脚下吗?”小黑猫半月眼无语地盯着沙发上躺倒小憩的芙月,“也没有追寻什么价值啊。”
它踱着猫步走过去,抬起猫爪戳戳连脚都不愿意动弹、让男人屈膝跪地为她穿袜子的芙月:“起来了!你这么懒,下个世界要你主动去攻略该怎么办啊!”
芙月眼睛微眯:“啊……什么价值,我追求的价值就是享乐啊。”
她像是喝大了一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踩在毛茸厚实的地毯上,顺手把还跪着的男人当成扶手按了下稳住身体。
“他们低头可不是因为可爱的小猫小狗心软。”芙月顺着香味跟到厨房里,在面前线条勾人的肌肉上掐了一把,男人吃痛轻喘后又随意地在他的下颌处安抚,“这哪能一样。”
孟寥俯身乖巧地用脑袋蹭她,喉间甚至挤出某种犬科动物的呼噜声,被芙月嫌弃推开后又没脸没皮地凑上去,一身肌肉的大块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着她。
“至于你说的下个世界。”听完系统的提前预告,芙月漫不经心地揉揉手下的狗头,嘴角勾起阴森的笑,“追求纪疏白的火葬场吗,有意思。”
执念什么的,还要跟到下一个世界。
芙月表情愈发恐怖起来,小黑猫惊恐地后退两步,后背弓起全身炸毛,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果……果然有危险!她就说不能让芙月碰到这种题材,还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厨房地面传来脚步声,段衍从背后抱上来,围在腰间的小臂线条流畅,旁若无人地在孟寥面前亲昵。
孟寥眼神有一瞬间升起火光,不过转瞬即逝,若无其事地转头倒腾按芙月口味做的甜品。
画面又诡异又和谐,偏偏自段衍进来后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小黑猫一心想吐槽都憋在胸腔难以抒发。
“所以啊,哪有什么倔强自尊比天高的男主啊。”段衍冷峻的面容沉沦地在她颈间轻蹭,像是得了某种饥渴症一般离不开她,芙月有感而发,“肯定是没教训够,被女主温良的爱溺爱太久的原因,就像让人得寸进尺的毒一样,停了就好。”
系统敷衍地连连称是,顺便偷偷看狐主任发给她的消息。
“你的请求已经通过了。好好辅助她,别让两个世界都暴动了。”
太好了!小黑猫激动地跳起来,惹得芙月转头看她一眼。
“下个世界该启动了吧?”在两人之间纠缠的芙月有点厌烦,催促系统赶进程。
“嗯……嗯!好!”
小黑猫的表情有点奇怪。
周身场景逐渐扭曲,处于中心的芙月在巨大的光团中视线模糊,在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希望你恢复记忆后不要怪我……”
—
有时候。
有时候,一个人穿越真的是挺无助的。
耳畔唢呐碰钟的丧葬标配声音隔着棺板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芙月躺在棺材里瞪着个死鱼眼装死。
太炸裂了,真的。
穿越不应该是小概率事件吗?怎么到她身上就是一而再再而三?
一想到这些年在陌生的世界里摸爬滚打的岁月,芙月都恨得牙痒痒。
她好不容易察觉到死遁可以逃离这个烦人的世界,走之前她还满怀悲壮地和这里的事物一一做了诀别,站在房顶上顶风装了一会主角萧瑟离场的画面。
结果招呼也不打一声她又穿回来了。
芙月闭了闭眼。
毁灭吧,直接让她下葬烂地里吧,在这里的每时每刻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正当芙月无语凝噎时,耳边的乐器声似乎停了下来,转而传来一阵马蹄和兵器交错声。
“求……饶命………我不知道她是………”
廉价的棺材板没什么隔音效果,外面似乎静了下来,只传来一个男人痛哭流涕的求饶声和拳拳到肉的挨打声。
“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
低哑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有人似乎极力忍耐着愤怒。
熟悉的感觉传来,芙月猛地睁开眼,那人当年冲向火里被拦下时的狠戾模样仿佛又在眼前。
“宋……惜月……呃!”
地上那人似是被逼出了最后一口气,然后便没了动静。
芙月屏住了呼吸,外面突然安静的环境让她心里打鼓。
要死,不会出事情吧。
她当年凭空穿越,本以为会像小说里那样,从此一路开挂走上人生巅峰。
可待了两天以后,芙月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封建社会是真的会吃人啊。
更别说她穿过来的身份还是个世家小姐,受的欺压更多。
不过穿都穿了,总不能白来一趟把时间浪费在高墙大院里。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她直接翻墙越狱。
然后,临江茶楼窗边独自望雨神伤的做作身影;凤灯节夜市里带着十个银铃才有的笑声到处乱窜的人影。
亦或者是黑夜里郊外的竹林里,缩在草丛里观摩在萧瑟风中的打斗的一团。
总之玩得还挺爽,而且艳遇也不少。
例如她在茶楼上垂着眼伤春感秋时,对上了楼下执伞正好抬头观雨的清冷的双眼;
在灯节里乱窜撞到的宽阔的胸膛里;
以及在竹林看完一场武打片后,浑身带血的死士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却没动手。
都是她情债的开端。
所以,宋家名不经传的二小姐宋惜月可能没人认识。
但要提起宋芙月,那上至官臣侯爵,下至幕僚暗卫,总有人听了心神一动。
毕竟是情至深处用来促进关系转变而暴露的真名,芙月这个名字说出来便能惹起一场风波。
可是到底还是吃人的地方,穿越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
芙月在棺木里心都提起来了,偏偏还不能乱动。
这棺材板真的好劣质啊!她都能听到裴禛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声音了!
“……将军,要开馆查验吗?”
裴禛定定地站了很久,身边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有副将卫风主动打破可怕的氛围。
裴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垂在身侧的大掌不断握紧又松开。
“打开吧……”
低低一声像是妥协像是认命。
芙月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大石头顿时沉到了谷底,反应过来后又赶紧闭上眼。
毁了,全都毁了。
当年她把冷硬纯情的裴禛以腻味这种和时代背景不符的理由踹掉后,这男人便和她一直出于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中。
什么酒宴上借举杯深深望过来一眼;什么嘈杂的人群里不慎崴脚后无声搀扶的大掌;以及世家子弟聚会时突然降临帮不会骑马的她解围。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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