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清幽,青苔覆盖的洞口不时喷出带着松香的水雾。
几人坐在中央神色各异,芙月恍然不觉,拿起紫檀桌上的荷叶盏轻抿,再咬一口黄油香扑鼻的饼干。
“好吃吗?”
段衍端坐着喝茶不语,段金钥只能时刻关注着芙月,一见她拿起饼干便急着开口等夸。
“甜得发腻,小芙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孟寥把推给芙月的盘子重新推远,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呵,当他不知道是谁做的吗?都是他用剩下的手段,在家他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花样的甜品给芙月了。
段衍抬眸轻瞥他,抬起的茶盏雾气蒸腾让人看不清神色。段金钥尴尬地咳了一声,被撂了面子后两手乖巧放在桌下悄悄动作。
芙月手机亮起。
“他怎么来了啊?你也不怕他俩打起来。”
孟寥进门时整个段家的佣人都神色警惕面色不善,感觉像看见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段金钥也是惊异,从厨房出来刚刚解下围裙的段衍却面色平静,淡定地擦去手上的水珠,仿佛料到了芙月的作风。
芙月面不改色,让伏在膝上的小黑猫在手机上戳戳敲敲:“怎么会呢?你哥不是已经变了吗,他们会好好相处的。”
好好相处?
段金钥看着手机上这几个大字,然后悄悄瞥了一眼拧眉不悦的孟寥和漠然无视的段衍。两人虽未直接发作,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好好相处的人。
段金钥默默诽谤。
他俩怎么可能……
“病还没好?”段衍深邃的目光像钩子一般。桌底不经意地被男人放下腿的动作碰到,芙月顺势咬中诱饵,话题转到他身上,“看来是那天在山洞里冻坏了吧。”
尾音意味深长,在场的除了段金钥外不约而同地想起野营日荒唐的一天。
段衍掩唇轻咳,病容未褪的面上升起微红,敞开的居家服露出部分白润的胸膛。年已二十八几近奔三的男人保养良好的脸因羞赧而微微侧过头,竟真有几分青葱少年的清纯。
咔哒
令人牙酸的关节声响起,孟寥咬牙狠狠压抑住想落在他脸上的拳头,胳膊上小山般的肌肉鼓起,整个人写满了对段衍的攻击性。
杂种,奔三的老东西还在这装纯,看着就令人作呕。
段金钥僵住,虽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让三个人都愉快的事。
不会要打起来了吧?
段金钥屁股默默离开凳子,随时准备逃跑。
“应该是的。”
刚刚明明没有带眼镜的段衍在芙月来之前特地戴上金丝框眼镜,衬得周身斯文儒雅。他无视孟寥快溅出火星的眼神,袖子挽起一小截露出好看的腕骨,动作矜贵地为她倒茶。
“那天淋了雨又突然受热,所以病得有点严重。”末了轻咳两声,段衍借喝茶的动作抬眸深深地望着她,清冽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难以深思这个受热是怎么受热法。
“那身体是够差的。”出乎意料的,孟寥忍住了并没有动手,只是挑眉出言讥讽,“我也淋了雨受热,可没变这副病歪歪的样子。”
没打起来但呛起来了,芙月皱眉,像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小狗一样出声训斥,“一身野蛮肌肉没地方使劲了是吧?怎么说话呢?”
段金钥看得一愣一愣的,屁股又重新坐到椅子上,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模样像极了看到家长教训孩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路人。
孟寥被训得愣住,许是没想到芙月会对他生气,小狗飞机耳都要出来了委屈得不行,拉住她衣角想认错:“对不起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没等段衍感到偏向,芙月端起茶又慢悠悠地开口,“淋了点雨就生这么大病,身体是有点虚了啊。”
段衍还没挂起的笑僵在嘴角,像是不可置信自己被什么词形容。
虚?
他望过去,芙月表情好整以暇,料到他会破防一般冲他挑眉,一旁的孟寥也反应过来,满脸幸灾乐祸。
段衍顿住。
“啊哈哈,怎么会。”段金钥尴尬地打圆场,“我哥平时经常锻炼,腹肌胸肌都有的。”
“男人嘛,要是年纪轻轻身材就走样,那哪行啊。”段金钥尬笑几声,本想缓和气氛,却意外得了芙月的认同。
“是啊,女人有时候不就图个新鲜吗。”芙月深以为然,像是在说给谁听,“身材,样貌。两样还是得看新鲜的。”
这话一听段金钥就来劲了:“哎,这话就不对了,图新鲜也就一时的,真正等你各式各样看腻以后,你会发现还是那些温柔懂事的好,脾气好的贴心人……”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对男人里里外外挑剔地谈论了一遍,像挑菜品一样讨论哪种男人要不得哪种男人最麻烦。
段衍微微蹙眉,虽然两人说的不是他,但他心底有种说不上来不适感,仿佛被脱光摆在菜盘上指指点点。
他忍住不耐,抬眸看向一旁同样被谈论的孟寥,却见孟寥在两人谈论时像只乖小狗一样连连附和,在被芙月抽空揉揉下颌说我家孟寥就不这样时更是有荣与焉骄傲地挺起胸膛,摇尾乞怜不知羞耻为何物,半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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