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氏离开前,凌语冰突然问道:“提及柳公之死,未见夫人太过伤心呢?”
余氏没想到凌语冰会如此问,转念便想到了对方此问的目的,轻笑道:“姑娘可是怀疑我?我与亡夫差了那么多年岁,姑娘不会真以为我对亡夫有什么真情吧?我予他温柔小意,他予我荣华富贵,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知晓别人如何说我,我从不在意,又不会少块肉。”
凌语冰有感于余氏的坦率:“谢谢夫人为我解惑。”
大理寺正堂,许甚平将柳府众人的口供交给了夏瑾庭,画像中人乃文氏家仆,文书,柳府不少人都曾听到过夜半时沉闷的撞击声,也见到过被损毁的梁柱,柳忻茗被压入狱,拒不认罪,如今只待全城通缉文书获得柳忻茗犯罪口供,当然即使找不到文书,现有的证据已足够证明柳忻茗杀害蒋云斌的事实,只是缺少动机这一环。
“柳忻茗啊。”夏瑾庭露出了一丝不解。
凌语冰又将与余氏的谈话一一托出,正堂的几人都是微微吃惊,阴差阳错间竟又有了柳公案新的线索,而且这个线索又再次指向了柳忻茗,那几家商铺、蒋云斌、柳忻茗、柳公之间到底有何关联,柳公为何会与那个价值千金的包袱一同消失?那个失踪的包袱现在在哪里?
“不如去问问本人。”夏瑾庭淡淡地说道。
大理寺狱男女有别、尊卑有别,柳忻茗袭承爵位,被关押在三品院中。夏瑾庭、许甚平、凌语冰、曹世四人依次进入了大理寺狱,黑色牢门给人的威严感随着青色石阶的向前铺开一直延续着,三品院与其他监狱不同,明亮宽敞,饮食起居较优待。四人到时,狱丞打开了柳忻茗的牢门在夏瑾庭的示意下,他与凌语冰进入审问,许甚平和曹世在外候着。
柳忻茗见来人,微微坐起,神色间并无作为阶下囚的不甘懊恼,颇有随遇而安的泰然。
一阵沉默,凌语冰意识到夏瑾庭并无开口的打算,她只能率先道:“看来柳公在此,颇为自得。”
柳忻茗神情自若,像是看开人生百态般的老者:“人生在世,不过是随光阴慢慢老去,在何处做何事又何妨。”
“今日民女听柳公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呢,既如柳公所言,您应是那寺庙里的佛,为何做那杀人的魔。”凌语冰的语气逐渐凌厉。
柳忻茗闻言回道:“我不记得自己杀过人。”
“或许你只是杀了匹马,顺带杀了个人?”凌语冰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不知你在妄想些什么,即便是你母亲那忠仆逃过了通缉,或者以死来护你,又如何?马贩的证词、绵山的马尸、柳府上下对文书的指认、乃至帮你修缮梁柱的匠人,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甚至大理寺可以派人在柳府周围一一盘问文书其人是否有进出柳府,是否运过马尸,燕过留痕,天网恢恢,做过的总是逃不掉的。”
柳忻茗微微侧目,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既然如此,你们为何找我,柳某听候发落便是。”
“柳公以为我们前来是为了蒋尚书一案?”凌语冰不疾不徐地道。
柳忻茗心头一跳,看向凌语冰时多了份警惕。
“不如谈谈柳公近期处置的那些产业。”凌语冰盯着柳忻茗,不放过他神情上任何一丝变化。
果然,柳忻茗处变不惊的模样有了一丝裂痕,他迎上凌语冰的目光,凌语冰的目光深邃似海,看不出究竟有何用意。
只是这一瞬,凌语冰就确认了,那几处商铺确实与柳公案有莫大的关联,当所有人以为凌语冰会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凌语冰对着一旁的夏瑾庭道:“民女问完了。”
夏瑾庭全程没发一言,安静地像个人形雕像,凌语冰问完后他就跟着一同走了出来。
无论如何赛马场案已破,通缉令已发,许甚平稍稍松了口气,此番破案的关键在于凌语冰,顺王夏瑾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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