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公主要复国(双重生) 池星水

10. 第 10 章

小说:

公主要复国(双重生)

作者:

池星水

分类:

穿越架空

烟织一听这话,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不,放开我。”

自从醒来之后,她还没有去见过公主。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思,是不敢见,也不忍见。

她知道公主上一世死的有多么惨烈。

她许多次午夜梦回,好似都能看见公主抱着头问她要公道。

烟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见。

她的挣扎越剧烈,祁泽的钳制便越狠。

说来可笑,上一世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相看两厌,也不见得有过这般亲密相处的时候。

他们刚走出温香殿没多远,便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并拦下了。

侍卫怒斥:“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这是公主府!”

祁泽冷着脸,对那侍卫道:“此处是温香殿,劳烦大人替我问问公主,既然把我仍在这里不管不问,为何频频有婢女三番五次深夜来寻我。”

侍卫大哥看了看祁泽,又看了看烟织。

他问烟织:“是公主派你来的?”

烟织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只是给他来送些衣裳和食水。”

侍卫便以为是公主派了烟织来给他送东西,转身对着祁泽劈头就骂:“你可真不知好歹,我们公主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祁泽闻言只是冷笑。

他一向不会为了这些无谓的琐事辩驳,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能累掉他半条命似的。

烟织毕竟是公主亲自带回府的,一直放在屋里当成心腹重用,侍卫对烟织的话不作任何怀疑。

祁泽又回了温香殿。

烟织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花房。

而此刻江谧正在花厅中接见西平郡王府上的人。

江珩应当是把话带到了。

平西郡王派来了一个小侍从,很会笑,说话也是一团和气:“我家主子说了,十二殿下年少活泼,他逗小孩子玩呢,那点银子不值得放心上,公主可千万别提还钱的事了,伤情分。”

江谧笑着道:“我与西平郡王好像没什么情分吧。”

他们甚至都不曾见过面。

公主不肯给面子,小侍从也不垮脸,而是笑嘻嘻一摊手道:“从今日起,不就有了嘛。”

江谧摇摇头:“以后的情分以后再说,至少现在还是要公事公办,如今本公主被禁足,出不得门,还是请西平郡王来一趟,亲自了结这笔账吧。”

小侍从无奈:“好吧,那小的回去复命了。”

江谧瞧着这小侍从讨喜,赏了一把金南瓜,让他去买酒吃。

檀心在门外与侍卫低语了几句,见江谧说完了正事,回到屋里,叹气:“公主,烟织今夜又往温香殿去了,好像还和那位起了冲突,差点动起手。”

江谧皱起眉。

这接二连三的见面,回回都是烟织往温香殿里跑。

由不得她大意。

江谧起身披了件衣裳,道:“走吧,是该去见见她了。”

檀心不明白公主语气中这股怅然从何而来,她只是愣了一刻,公主便走远了。

仆从们急忙跟上。

江谧走在前面,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

再不愿见的人,终究还是要见的。

死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足以消抹掉一切爱恨情仇。

可一旦活了回来,便注定要继续在孽海中挣扎。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所有的帐都要清算,一笔也不能落。

烟织坐在花房外,卷起袖子,处理着腕子上被祁泽勒红的伤。

江谧来时,看见的就是她一身单薄坐在庭院里。

像极了当年捡她回来时的情形。

公主驾到,声势一贯是浩大的。

单是照路的灯就能排成一条火龙。

烟织被光晃了眼,抬起头,瞧见江谧正站在门槛外,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当然知道这双眼睛来自十几年之后。

那一夜,温香殿的汤池中,听闻江谧一箭射穿了祁泽的胸口,她便知晓是命运在作弄他们,将他们一起送回了最初的地方。

烟织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她匆忙垂下头,跪倒在地,双手贴额拜下来:“公主。”

江谧并不进门,就站在门外,道:“你屡次违逆我的命令,有没有什么说法?”

烟织埋头在冰冷的地上:“奴婢知罪,任凭公主惩治。”

江谧看着她单薄纤瘦的脊背。

她不知道烟织是从何时起有了背叛之意。

她死后多年,魂魄徘徊不去,也一直想不通。

还记得在烟织助祁泽偷印逃袍的前一日,江谧因风寒发起了高热,大雪封路,车马难行,烟织为了去替她取退热的药,顶风冒雪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回去时整个人都冻僵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

到底为什么?

江谧心里有疑问。

只是她尚不知眼前这个烟织与她同样来自十年后,一腔愤懑和质问便都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谧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为何对祁泽格外不同?”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吗?

江谧实在记不清了。

烟织喉咙一滑,小心回道:“禀公主,奴婢对他并没有格外不同,只是奴婢心肠太软,知道挨饿受冻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多留意他,奴婢知错,以后不会了。”

烟织在发抖,在害怕。

那一夜,江谧一箭射死祁泽时,她不在场,但她后来看到了温香殿的狼藉和祁泽身上的伤口,她能猜到那一箭有多狠、多决绝。

烟织心想——她都能杀了祁泽,她一定也能杀了自己。

她是个背主的奴婢,她比祁泽更该死。

江谧一直沉默。

烟织便跪在地上等着她的处置。

她还有活的机会吗?

如果公主真的要她死,她该怎么办?

谁能救她?

这一瞬,烟织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可还没等她想出个名堂来。江谧一声叹息,道:“你回家吧。”

烟织一愣,震惊抬眼。

江谧双手拢在宽袖中,吩咐道:“檀心,给她取二百两银子,从我的私账上走。”

檀心从不会质疑她的任何决定,立即去办。

江谧看着烟织,平静道:“我知晓你家里情况不好,缺钱缺药,拿了这二百两,回家做点营生,足够你们一家人衣食无忧了,去吧。”

侥幸活下来的喜悦还没有发芽,便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灭了。

烟织顾不上别的,膝行到门槛前,仰头望着江谧,慌道:“公主要赶我走?”

江谧低头凝视着她。

距离近了,灯照在眼底,烟织看清了江谧眼中一片哀凉的情绪。

她整个人一惊,瞬间明白了。

江谧这是在原谅上一世的烟织。

不是不计较,而是原谅了。

公主杀死了祁泽,却原谅了她。

烟织登时舌尖发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谧说:“走吧。”

公主转身离去,自始至终,她的脚都没有跨过这道门槛。

烟织起身欲追出去,奈何双膝跪太久,麻木受不住力气,刚一迈开步子,便跌倒了。

留在后面的侍女急忙扶了一把:“烟织姐姐,你冷静些。”

烟织并不认识面前这位眼生的婢女。

可她却只能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婢女的袖子:“公主真的动怒了,公主真的要赶我走吗?”

婢女瞧了一眼公主的背影,又瞧了一眼扑在地上的烟织,道:“可公主给了你二百两,即便你不做营生,这钱也够你一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公主还是念旧情的。”

烟织手渐渐缩紧,嵌入了掌心中,感到锥心的痛。

二百两就够一个百姓养活一家人。

离开了公主府,她这一生便只值二百两。

可是她不想过着二百两生活吧。

她上辈子做过王妃,做过皇后。

她去过那高处看过锦绣山河,在金殿之上感受过山呼万岁。

她怎么能受得了再回到尘埃中?

烟织踉跄的站起来:“不,我要去求公主。”

婢女无奈,只能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往前扑去。

檀心将烟织拦在门外,递给她一包封好的银两,说:“公主虽然仁慈,但君无戏言,说出口的话便不会收回,回家吧,烟织。”

烟织跪下来求:“檀心姐姐,求你让我再见公主一面。”

檀心摇头:“公主说过了,今晚不见任何人。”她有些悲悯的看着烟织:“你还是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吧,为奴为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你做不来这种差事。”

烟织垂下头:“是我错了。”

檀心只说了一句去吧,便进了屋。

花房中,两个小太监已经替烟织收拾了行李,道:“夜里有宵禁,等明日天一亮,你便回家吧。”年轻一些的那个小太监说:“回家是一件好事啊,烟织姐姐哭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想回家都回不成了。”

烟织仰头拭去了泪。

是啊,回家本该是件好事。

可她是民家女,一旦回了家,此生便只值二百两了。

两个小太监安慰了一阵子,又各自拿出了一些银钱,塞到她的包裹里,让她回去别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万一有人欺负她,记得托人来传个话,他们会想办法替她摆平。

烟织听着这些话,鼻尖莫名酸了。

其实她与这些人相识不过才一个冬天。

公主府里真是都是好人啊。

烟织攥着手心,悲凉的想,可是好人又有什么用呢?

家国败了,将来都会死的,而且死无全尸。

江谧在窗前坐了一阵子,吹了灯。

处置烟织这一件事,并没有耗费她太多的心力。

一个奴婢,打发走了就是了。

她会回到家里,与家人团圆,然后拿着二百两银子,经营好一家人的下半辈子。

或许她还会嫁人,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不必多么有权势,但是善良肯干,能担得起一家之主的担子……

此生,她们便再无交集了。

不给她背叛的机会,彼此之间也免了伤情。

祁泽说她偏心。

似乎真是有点。

檀心听着她翻来覆去的动静,提了灯进来瞧:“公主睡不着,可用点香?”

江谧摇头:“不必,我这就睡。”

闭上眼,一整夜好眠,次日清晨起来时,江谧听说烟织在外跪了半个时辰,没等到她醒,于是磕了个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檀心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婢女来吵她休息。

这个公主府,她是主人,她说的话,就是命令,她发话让烟织走,谁也不敢自作主张留人。

檀心事后感慨了一句:“烟织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了,她没做过奴才,不懂规矩。”

下人们之间没有秘密,烟织被赶走一事,很快就被当成谈资,传遍了公主府上下。

祁泽在温香殿也听说了。

他笑:“只是赶走而已……”

一个工匠凑过来:“你在嘀咕什么呀?”

祁泽摇头:“没什么。”

温香殿修好了。

汤池里的玉砖,几乎是他一块一块徒手垒起来的。

他干活太有架势了,工匠们都忘了他的身份是南胤皇子。

江谧午后来转了一圈,指着那座池子,开开心心地说:“干的不错,重重有赏。”

这些个不怕死的工匠们,合力将祁泽拱了出来,指着他对公主道:“公主,池子都是他修的,也给他一份赏吧。”

工匠们都是粗人,哪里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江谧一听这话,脸色刷一下阴了。

要不是因为他,这池子也坏不了。

让他修也是应该的。

可她堂堂公主,犯不着为了几块赏赐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一片笑闹声中,祁泽也跟着领了几块马蹄金。

工匠们喜滋滋的收工离开。

祁泽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只能继续留在温香殿中。

江谧忽然犯了难。

府上客房还一团乱糟糟。

温香殿既然已经修好了,当然要引热水供她沐浴。

这家伙可不能再放这里了。

江谧看着他这瘦弱的少年模样,恶从心起:“从今日起,你去马棚里住,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的马厩也是你烧的吧。”

祁泽闷不吭声,怀中揣着马蹄金,收拾了仅有的几件单薄衣物,当即便往马棚走去,他对公主府的建造了如指掌,也不需要有人陪同。

江谧将他赶去了马棚,却不觉得畅快。

仿佛还是有一股气闷在心中发不出来。

说起来,还是那天夜里的火烧得人心里舒坦。

可是纵火一事,可万万不能有第二回了。

江谧如今被禁足在府中,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府里闷着。

檀心为了给他解闷儿,一天三次提议去骑马。

可江谧一想到马厩里有那么一个人,就觉得晦气。

可她终究还是熬不过成日的无聊。

到底还是选了个晴朗的天气,去了马厩。

祁泽自从来到了马厩,便专心喂马,洗马。

一匹匹祖宗被他伺候的很是精心。

江谧换了一身劲装,手里提着马鞭,将随从都甩在身后,独自走过来,说:“你做这种事情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祁泽听见他的声音,并不回头,说:“从前做惯了的。”

江谧用马鞭轻敲着掌心,说:“记得那个时候,你在我府上住,我从来没让你做过这些事。”

祁泽道:“是在南胤,在南胤皇宫,我就是做这些的。”

江谧一声冷笑:“看来是我屈才了。”

他是个贱骨头,过不了舒坦日子。

祁泽给几匹马都喂饱了草,又挨个拍了拍它们的马头,问了句:“为什么原谅她?”

江谧故作不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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