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姑姑开口,一行人走出县衙。
后面有人出面打点好县太爷,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
冯二成嘴里骂着“臭婊子”,摸银子的手没停,常叔见静安要跟着离开,在一旁干着急。
静安示意他先离开,常叔进退两难,最后认命地去照看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云姐姐。
“她刚流产,身子亏空得厉害。”说罢给她盖上外套,“大娃娃,你搭把手,咱们给她抬药铺去,我给她抓副药,这几天要静养,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这边衙门鸡飞狗跳落下帷幕,那边静安一行人已经上了马车。
马车宽敞,甚至配备一个小桌,上面有些糕点瓜果,暖炉里似乎有香料,马车内充斥着暖风和香气,春风将大氅解开,随意搭在一边,开始打量静安。
“我瞧着你衣服是今年的新料子,内里也是上好的棉布,怎么想着来婶子这混口饭吃。”
静安不知春风姑姑什么时候注意到内里的衣料,但显然是对自己的说法有疑心。
可黎婶刚要替静安解释,便被静安抢先开口。
“唉,姑姑您有所不知,以前家里开医馆,生活也算富足,但连年灾荒母亲去世了,父亲逃难也不知去向,我变卖家产,来父亲的祖籍吴州投奔亲戚,可寄人篱下并非易事,我有缘碰到婶子,便跟她学门手艺,想以后自己混口饭吃。”
这话说得真假参半,静安看似交代清楚,实则并未给出有用信息,可黎见状附和了句:“凭自己本事吃饭,比在外人家低声下气要强。”算是应上静安的说辞。
春风姑姑听完后沉默了一瞬,静安紧随其后,立刻转移话题:“我家里这点破事,让姑姑费心了,姑姑这般美丽善良,能给我机会去西山跟着婶子学习,我已经很知足了,谢谢姑姑。”
话虽然很假,但听着十分受用,春风笑着摆手:“这有什么的,你以后在婶子身边帮忙,也算是减轻压力,说不定你学会婶子的秘术,姑娘们都争着想让你去呢。”
静安不知道什么秘术,但还是笑着应下。
马车走出不远,春风姑姑便喊停,对着车夫道“我下车办事,酉时还来此处接我,先送她们进庄,都等着呢,要快。”
说罢,拿上脚边的包裹便匆匆下车,静安礼貌送走春风姑姑后,车轮重新转动。
静安和可黎婶面对面坐着,可黎婶已是累极,头微微靠在马车上,脚边放着她随身的药箱,似乎是刚刚春风姑姑替她拿的。
静安不敢说话,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尽量降低存在感。
“我的徒弟,可不敢畏畏缩缩。挺直腰杆来。”
徒弟两个字一出口,静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咧开,喜滋滋地直起腰来:“婶子,你意思是……”
“我劝不住你,你随意吧,做出个什么样子来都与我无关。”
终于有了深度接触可黎婶的机会,更能找到线索,况且神秘的西山庄子,总算显露出来,此时的静安满心欢喜,根本听不下去。
但可黎婶预言般的话,最终还是应验了。
不知绕了多久,马车终于进山,可黎婶拿出一个布包,示意静安打开。
包里是一副白色面罩和手套,手套似乎是大肠所制,摸起来格外厚实,来不及静安反应,可黎婶便将其套到静安手上。
“西山庄子不比外面,保护好自己,万事小心,到了地方听我安排,你见机行事,少说少错。”
静安乖巧地应下,穿戴整齐后,车夫拍了拍车门:“到了到了。”
静安跟着可黎婶下车,车子停在土坡边,似乎是后山蜿蜒而上的小道,巨大的园林坐落在山脚下,砖石混杂着红瓦堆砌成层层楼阁,有些主体建筑似乎还带着琉璃剪边。
静安抬头望去,山庄的尽头掩盖在山体之下,看不清全貌,只有面前的后门半掩着,顺着瓦当往下看“娴斋”二字的横匾悬挂在中间,将镂空的门楣衬托的别有一番韵味。
静安小心地跟在后面,跨过小门,迎面是一条小路,顺着花园往里走,穿过连廊便拐进隔间,带路的人有些着急,走得飞快,但静安却明显感觉出了不对,庄子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高很多。
走在连廊上,从脚下升起暖流,步步生暖风,静安这才发现,山庄室外每隔一段都有暖炉,数量众多却没有烟味,甚至带着丝丝暖香。
静安有些震惊,这里头烧着的黑市价值千金的楠香炭,幕后之人,财力不可小觑。
不久,两人转过一个拐角,下人推开小门,静安跟着可黎婶进入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内。
房间熏了香,有些刺鼻,还好可黎婶提前准备了面罩,静安边走边打量起房间来,虽然华丽,但却有一丝割裂,像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强硬拼凑在一起,算不得和谐。
婶子刚进门,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贴了过来:“婶子,我要急死了。”
可黎面无表情被一个女孩拉到椅子上:“婶子我的熏香快用完了,而且而且……”
女孩支支吾吾地看着静安,静安这才反应过来,从主人的视角来看,自己完全是陌生人,随即主动介绍道:“姑娘好,我是可黎婶的学徒,来帮忙的,您叫我静安就行。”
女孩淡淡看静安一眼,见可黎没有反对,才放下心来:“婶子我觉得我最近又不行了,怎么办啊,今天晚上王大人要来谈生意,指明要叫我去作陪,慌死我了。”
可黎婶也不急,示意她脱下裙子,那姑娘见静安在,似是有些害羞,但还是咬牙脱了。
可黎一边检查一边皱眉:“我不是警告过你,媚药不能乱用,而且,你是不是偷偷用流金丸了。”婶子似乎很生气,质问道,“我应该警告过很多次,不可以吃,流金丸是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听。”
静安第一次见婶子发这么大火,不知如何是好,那姑娘也有些慌:“没有,我没有服用,我没有吃。”
可黎婶甩开手:“我一坐到床边便闻到香炉味道不对,你还在狡辩。”
“我只用了一点,只有一点啊,我知道不能吃,所以我点在香炉里了,姑姑说我表现好送我的,最近我好累,我只是太累了。对不起婶子,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可黎婶沉默半晌,最终认命地摇了摇头:“青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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