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芬也是,属于自己的孩子咋看咋好的那种。她向来是看自己儿子田猛咋看咋好,如今看自己侄子,也怎么看怎么好。
感觉自己侄子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没有一处可以指摘的。于是去的扬武扬威,好似要去给路家送多大的奖赏一样。
田贵芬就那么直冲冲闯进路家,和姚曼一说,姚曼当时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田贵芬的侄子是有正经工作,可是相貌很不咋地,身高更是硬伤。路知春将近一米七的个头,穿上稍微高一点的鞋,从田贵芬侄子身边经过时,感觉比他都高。还有就是,田贵芬的侄子今年快三十了,而路知春只有二十二岁,年龄差的也多。
姚曼没想着让路知春结婚这么早,她觉得自己姑娘刚刚毕业没多久,现在工作了,好日子刚刚开始,何必这么早嫁人?
姚曼当即就拒绝了,可面对田贵芬,她还是说了一句,回来和知春爸商量商量。
田贵芬看着姚曼的表情就生气,自己侄子也就年龄稍微大那么一丢丢,但是也没大多少啊。而且大一点更知道疼人。她不明白姚曼什么想法,这么好的女婿放跑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心里乱乱骂姚曼狗眼识人,嘴上还是说那就等等知春爸怎么说吧,反正这么好的女婿,你们得抓紧。
路和平下班后,姚曼就和他说了这件事,路和平听完就直接说,不可以。
两人的想法一样,路知春还小,不急于这么早结婚,结婚这件事,要慢慢来。而且说实在的,路和平和姚曼两人都看不上田贵芬的侄子,除了外在条件外,那人太没素质了。路和平就亲眼见过他大晚上喝醉了,在胡同里直接对着墙尿尿的情形。
姚曼立刻皱眉表示,一个人喝醉酒后最能看出他的品行。
不过两人还是争取了一下路知春的意见,这件事不好瞒着路知春。路知春当时正在备考,想着调去市里的重点初中,才没心思管这档子事。甚至不知道田贵芬的侄子是谁,听到有这个人,还十分讶异,问姚曼,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姚曼把家里的意见委婉告诉了田贵芬后,田贵芬就不乐意了。当场就下了脸。
后来田贵芬在胡同口和大娘大婶们闲聊,有人说起路家两个姑娘都可以说亲了,田贵芬就在一旁叨叨,说人家眼界高,看不上咱们说的亲,可拉倒吧。
这话也传到姚曼耳朵里去过,可是姚曼不当回事,笑笑就算了。
路家是算了,可田贵芬算是记下了这个仇。小心眼呗,接受不了人家拒绝自己。所以知道路和平受伤了,大家要一起去看望,她也没去。
张兰简单和田贵芬说了几句,就要走。田贵芬留不住她,只能送到门口。到了门口,张兰本想就这么走了,可是没忍住,转过头后,又回来了。
她看着田贵芬:“贵芬,不是我说你,姚曼对你挺好的。你看你们孤儿寡母搬进来后,没多久姚曼也搬来了。这个胡同租房的,数你们搬来最早了。你家田猛和知夏还有我家霁远又都是同学,三个人关系那么好。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一件事就和人断了。你说你那侄子,工作又好,人也精神,肯定去哪都能找到好对象。姚曼说的对,知春刚刚上班,不好这么早就嫁人。”
田贵芬:“怎么早?都二十二了,还早?”
“那我问你,你觉得结婚好不好?”
田贵芬不说话了。她这辈子过得,老公因为嗜酒早早去世了,去世前还总打她。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在老家,实在活不下去,便来投奔了在市里的姑姑,又在香椿胡同赁房住下。这些年,她又当爹又当妈的,过得好不好?
鬼才会说好吧。
田贵芬闭了一下眼睛,接着叹气道:“啥也别说了。”
“就是啊,咱们姊妹说话,都不藏着掖着,没结婚的时候,都想着嫁人有了自己的家。结婚后,才知道,娘家也不是自己家,自己家也不是自己家。结婚有多好?要我说,一个人过才好呢。所以咱不能怪人家姚曼,你说是不是?”
田贵芬这人一个优点,就是听劝。
她轴,认知不高,总是喜欢怪别人,目光也短浅,但有一点好,听劝。听了张兰这些话,又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她没少在外面说姚曼的坏话,姚曼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每次见了她,都会主动打招呼。田贵芬又想起过去的种种好处。突然,原本倚在门口的她,站直了身子,直直瞅着张兰,犹豫道:“要不,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这就对了。”张兰笑呵呵挽上田贵芬的手臂,“一起去,问问有啥要帮忙的。以前的事不就过去了?”
田贵芬忙点头,回身把大门关上,心里寻思着,正好跟着张兰一起去,她什么也没带,我也不用拿啥。省了一笔钱了。
田贵芬一想到这里,就挂不住了,得逞的笑容就在脸上,一转头,被张兰看见了。张兰也笑了。
田贵芬立刻收起笑脸:“你笑啥?”
张兰斜着眼睛看她,故意问:“那你又笑啥?”
田贵芬抬起胳膊,在张兰的额头用力点了一下,“这个胡同里,就你最精,怪不得你婆婆经常说你是属狐狸的。”
*
姚曼一开始看见田贵芬时也略略惊讶了一下,随即就招呼她们赶紧坐。
三个女人又像从前那样坐在姚曼的小院里聊天。
田贵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段日子她不和姚曼好了,也失去了三个人聊天的机会。嘴上闲的都快长泡了,呱唧呱唧说了许多,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在外面听来的花边野史,这次终于有机会都倒出来了。
然后又问了路和平的伤,姚曼说起路和平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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