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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猪头肉

小说:

村里有个姑娘她叫小芳

作者:

1luv

分类:

现代言情

小芳自从上次和孙少康在厨房搭伙做了顿饭,之后两天也像有了那么点默契。

后续俩人也配合了几次,他干什么事都有条有理地麻利,不由得让小芳想,这个男人要是放伍家村还真不错,值得让村里女孩托付?脾气虽然臭了点,但也比她爸老伍还有伍老舅、伍三叔这些男人强。

两个人在厨房烧饭吃,小芳只负责烧火,切菜炒菜什么全由孙少康来。

他们家所有都放大了的用具,她上次就使不顺手,把手给切了,幸好不是砍肉,否则就不是一条口子的事了。

就那次切到手,她和孙少康还产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矛盾。

小芳在这里整日不见天日,她的手也养得和白萝卜差不多白,切萝卜时一个走神就把手给当成萝卜了,幸好痛觉来得快,她立马把刀扔一边,给自己手止血。

孙少康见她流血了,把家翻个底朝天,几乎把所有物件都给重新挪了位,才找到几张过期很多年的创可贴,他们家两个大男人谁讲究这些?

小芳一眼就看出来,笑道:“是给那个叫金桔用的吧?”

“怎么?你还吃醋?”孙少康说。

他的话,简直侮辱了小芳,“你觉得我会吃你哥的醋?那就是个傻骡子,你会吃牲口的醋?”

“你别这样说我哥!”孙少康把创可贴没好气地扔给她,“我哥难道对你不好?”

小芳要和人吵架,从来都是好样的,弹无虚发地只朝人痛处发射,“你哥对金桔不好?人家理了?”

“我哥是为了我们,”孙少康火了,“金桔家巴不得我哥把那家人赔我们家本来就不算多的钱全用在他家金桔身上,怎么可能?死的是我哥的爹妈,不是我和我小弟的了?那时候我十六了,我哥可以不管,我小弟才十岁他也能不管?”

孙少康替他大哥委屈道:“我哥也是为我们这个家才打光棍到现在的。”

他心里想到他哥虽然有了小芳这个老婆,过得也跟光棍没差更替他委屈了,哪个有老婆的人晚上过得像睡素觉的和尚?

小芳很冷漠地说:“那是你们三兄弟的事,你们是亲的,老婆可不是亲的。”

她把话撂下就进屋了,要她理解这个家,没可能的事,先不提他们找人fan子买女人的下|作行径,光是小芳自己就心有不甘,广州或者任何一座能同它相提并论的其他城市,仍在她心里刻下一个美丽符号,她是要走的,这事毋庸置疑。

在这里待的这段时间,她每次给这两兄弟的好脸色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心而已,人长久地保持战斗状态非常累人,而且只要她给点好态度,他们就能对她更好,那何必还整天跟只野猫似的动不动就竖毛弓背?

就在小芳刚关上门的一瞬,孙少康的话就飞进来了,狠狠地往她心上刺了一刀,“说得好,两口子又不是亲的,所以急用钱了,谁把谁拿来卖一卖也不是不行。”

小芳忘了,是人就会有痛处,别人有,你自己也有,你以为你捏住了人家的下三路,难道人家就没有掐住你脖子吗?

那晚上,小芳又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吃不喝起来,她有着伍家村女人标准的、尖利的一张嘴,伍家村的女人长一张嘴不仅用它吃饭、说话,最紧要的还是骂人。

在伍家村和人打嘴仗是随时随地的事,女人们最恶毒、刻薄的字眼顺着唾沫飞溅出来,那威力不比拳脚差。

非要找出个能和伍家村女人骂架类似的文明,那就是大洋彼岸的黑人freestyle,不是夸张,很多黑人rap star在讲述自己少年时代都会说他们从街头一路和人饶舌绕到家门口,伍家村的女人一路和人骂到家门口也是基操。

伍家村就那么几十户人家,谁家往上数几代的事,同村的人都摸得和本人一样清楚,一旦骂起来,也是谁家丑事更多的吃亏。

在伍家村百分之九十的丑事都和男人沾边,所以小芳家可没什么丑事好说的,她妈连守寡都守得比别人家的寡妇规矩,而她自己对村里的男人从来都是持轻视和看不起的态度,正因如此,小芳和村里谁骂起架来都不输。

但间或一想,她又会替这些女性同胞感到可悲,她们几乎每个人一生都在为男人吃亏。

生下来就帮着家里干活,只要家里有男丁,那么姐姐妹妹都跟当小妈没差,要为兄弟服务,连结婚都摆不脱宿命的奉献与牺牲,伍家村女孩结婚收的彩礼就是自家兄弟娶媳妇给未婚妻家的彩礼,而她们的兄弟给未婚妻家的彩礼,也随之变相地成了给舅子娶媳妇的彩礼。

那些流动的彩礼与其说是一张张钞票,不如说是一个又一个被买断下半生的年轻女孩。

你想想,人家花钱出了彩礼,就等于花钱买了你这个女人,不狠狠地榨干你的用途,不全家都把你轮番践踏一遍,怎么划得来?

他们出彩礼买回来的媳妇,功能用途很多,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是照顾全家的保姆,是丈夫泄|欲的活人偶,是不顺心时打骂的出气筒。

而娘家?

娘家就是如果你在婆家待得不错,他们会欢迎你回去,当然是提着从婆家拿的东西回去,走时还会顺句嘴,“嫁人了,也别忘照顾兄弟”;如果在夫家过得不好,那么万能的金句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反正嫁女儿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除了女方本人,谁都有得赚。

这是没办法的事,伍家村委实太小了,小到不能容忍女人们有她们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们必须依附男人而活,她们一辈子都在赌,赌此刻依附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良心,会不会亏待她,赌赢了大松口气,赌输了,除了骗自己愿赌服输没其他出路。

农村不像大城市,有那么多的工位供女人自食其力,农村能给男人收刮的都极其有限,更何况几千年来居于男人身后的女人呢?

小芳够幸运了,老爹老伍虽然窝窝囊囊、好吃懒做一辈子,但至少听政|府的话,没给她弄个兄弟什么的出来趴她身上吸血。

老爹的离世让小芳过早地过上了单亲孩子的生活,吃喝条件都比有父亲的人家差,但至少她享受的是一份完整的,没人和她抢夺的母爱,她已经比伍家村的许多女孩运气好了,起码她伍小芳活着的一部分意义不是为了给兄弟凑一份彩礼而存在的。

但即使这样,她仍然不满足,她不想活得像伍家村的大多数女人那样,不是嫁给伍家村的男人,就是嫁给罗家村、张家村,这个村那个村的男人,嫁人嫁得再远都摆脱不了身不由己的命运。

小芳才不想把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凭什么男人能掌控他们的命,女人就不能?

她对农村的女人是一边心痛她们又一边嫌弃她们,这些女人就像给烙上印的牛马驴骡一样,跑老远都像有根线牵着她们不让她们自由。

她听说过好多到了外面打工的女人明明挣得不少,可以一个人滋滋润润地在城里过日子,结果呢?贱得像受不住福,硬要每个月把大部头的钱寄回去,供兄弟读书,供兄弟结婚,供兄弟养爸妈,供兄弟养媳妇孩子,一家人在农村吃香喝辣,自己在外面抠搜节约。

她离开时的前夕就这样想,她才不会这样,要享福也是自己先享够了,多余的享受不了,浪费了她才会留给别人。

做人的道理就是你不先紧着自己,有得是人通过消耗你来紧着他自己。

就这一顿吵嘴被孙少康刺激了下,小芳又关上门想了那么多,越想心里越憋闷,那种憋闷裹挟着一阵恶心让她想吐。

小芳觉得这就是身体的不舒服反应,人在现实里想太多而做太少时,那种愁苦是能把人逼生病的,有文化的还可以写诗写文章来排解,她这种初中毕业的怎么排解?

强迫自己不想那么多?那又不行,人想起事来,脑子是不受控的。

她在心里烦躁了一阵,每天那么多的精力必须拿出去花销,不然她这满脑子找不到出路的东西有天非得把她自己绕死不可。

对了!她心头忽然想到,他妈的,每天都在想跑,想跑出去后要干什么,怎么就没想着怎么跑?自己是知道路,还是有门路啊?

她先在心里把自己狠骂了顿,又理理思绪,准备明天找个借口骗骗孙少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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