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斐然竟然早就知道了温女士离婚的消息!?
感情就她蒙在鼓里!?
“你早就知道?”她听见自己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
这就好比从小同阵营的朋友忽然猝不及防地背叛了自己,一口不茬的郁气在胸口处不上不下地吊着。
扈灿灿腾的站起来,不顾后面的余斐然的拉扯,径直上楼梯回房了。
浴室氤氲的水汽里,她机械地擦着头发。
浴巾粗糙的纤维摩擦着后颈,几绺湿发黏在后颈上沁出凉意。当她重重陷进蝉丝被时,发梢的水珠正悄无声息地洇开在粉色的枕套上,晕出深色的水印。
扈灿灿大字型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她木鱼一样对情爱敬谢不敏的脑袋后知后觉一件事情。
或许……是不是……有种可能……
——余斐然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扈灿灿立即将头狠狠地埋进了枕头里,疯狂蹭来蹭去,以减轻那种令人蜷缩脚趾的尴尬感,想了又想,又理智的否定这个大胆的想法。
扈灿灿蒙着脸,抬起头,露出一只红透了的耳尖。
她首先回忆起的是上一世每每回家过年时余斐然冷冰冰的模样。
那时候他已经是国内龙头的科技公司新贵了,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上位者威严的气质,和现在青春洋溢的余斐然完全是两模两样。
但经历了一次人生的扈灿灿再回高中,就像满级斗士再回新手村。
不再隔着青春懵懂的镜花水月。余斐然的小心思和不可言明情愫就仿佛是牛奶糖外面包裹着的糯米纸,轻轻一戳就化掉了,坦露出里面雪白甜蜜的糖果。
扈灿灿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也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平平无奇的某一天中忽然恍然自己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可能在青春期就暗恋自己?!
她该是什么反应。震惊?诧异?惊喜?
扈灿灿只觉得脑海中的毛线团滚成一片,七零八落的摸不着头尾。她觉得胸口有些发胀。
这种复杂的情绪难以用一个具体的词汇来表示。但她能确定的是这种情感并不是厌恶。
最终扈灿灿顿了顿,如临大敌地掏出手机,戳了戳姜奈。
【灿灿当空照:你觉得……余斐然有喜欢的人吗?】
消息一发出,扈灿灿便迅速地将手机静音,摁灭屏幕抛到一边。她身体一弓弹射下床,靠着桌子,双腿在莫名地情绪中一晃一动,就是站不直溜,开始在书桌前忙碌地收拾起来。
状似不在意。
可眼睛却偶尔不受控地瞥向床铺上平静的手机。
本来就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忽然多了好多活。
等到扈灿灿收拾完书桌,将地板扫过一遍拖过三遍后,并热完一杯牛奶后,才淡然地走向床铺,跪坐在地板下,摸过手机。
姜奈发来了几条消息。
【奈奈子:?当然有啊。】
【奈奈子:你听到什么了?】
【奈奈子:怎么余斐然说了什么吗?】
【奈奈子:人呐?别消失啊?八卦最忌讳只讲开头了小扈子!!】
扈灿灿眼神盯紧了“当然有啊”四个字。
暖黄色台灯光晕中,扈灿灿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映得她瞳孔微颤,指尖悬在“是谁啊”三个字上方停顿两秒,突然咬住下唇猛地按下发送键。
发梢随着急促动作扫过锁骨,米色睡衣上勾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灿灿当空照:是谁啊?】
消息气泡弹出的瞬间,对面几乎同步跳出的回复让她呼吸一滞。
【奈奈子:你不知道?】
【奈奈子:那我不能说了?不然yfr那臭小子得记恨死我。】
【奈奈子:但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那个漂亮的女生你也认识,嘻嘻。】
看到回信,扈灿灿的脚趾无意识蜷进毛绒拖鞋,粉色指甲盖抵着软垫泛起月牙白。
她也认识那个女生?她们班的?那这样看余斐然喜欢的人就不是自己了。扈灿灿有些晃神,原来是她想多了,真是太尴尬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发糗的误会,扈灿灿庆幸她还没有这么愚蠢,直接给姜奈发“余斐然是不是喜欢她”这么自恋的问题。不然明天在教室该被姜奈笑死了。
她立即将心底里那点还未萌芽的惆怅掩埋在深处。
更深露重,扈灿灿感觉有点发凉。
被子窸窣响动间,她把自己裹成密不透风的茧。黑暗中听觉变得格外敏锐,她能听见床柜上闹钟秒针走过三圈的滴答声。
被角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堆叠出有安全感的回字型。翻身时枕头里薰衣草香突然汹涌,激得扈灿灿鼻腔莫名发酸。
*
第二天清晨,扈灿灿踩着台阶下楼时,眼皮下浮着两片青灰色的阴影。
她带着一对熊猫眼下楼,幽魂似的飘下来,倚在自行车旁等候的余斐然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怎么昨晚回去做贼了吗?”少年刻意压着笑意,指节叩了叩车头的铃铛。叮铃声中,扈灿灿大梦初醒般醒了醒神。
“要你管。”她闷声应着。
扈灿灿攥着书包肩带的指尖泛起青白,数片叶影在她鼻尖晃了晃,最终落进她垂着的睫毛里。
余斐然看见女孩校服第二颗纽扣系错了位置,露出半截冷白的锁骨。
他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隔着一段距离给扈灿灿指了指,然后别过了脑袋,卷发下露出的耳尖微微发红。
扈灿灿恍然地低头,抬手给纽扣掉换回该有的位置。
昨晚睡得比狗晚,早上还要气得比鸡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早起过的扈灿灿觉得此刻的高中生活简直是人间炼狱。
“来,小笼包。”余斐然反手从车筐里拎出个透明塑料袋,白白胖胖灌满汤水的包子在薄雾里冒着热气,水珠顺着塑料内壁蜿蜒而下,凝成细小的露珠。
扈灿灿精神不济地坐在后座。
路边油条摊的香气混着晨雾漫过来时,扈灿灿正咬着小笼包。她瞥向前方,余斐然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衫,能清晰的看见少年后背浅蓝校服上突出的蝴蝶骨上下浮动,想一只振翅飞翔的玉蝶。
只看了一眼,扈灿灿便收回了目光,专注地咀嚼包子。
一路上学生熙熙攘攘。
校门口那棵百年银杏的轮廓逐渐清晰,新铸造的“市一中”牌匾在风里熠熠生辉。
穿着荧光马甲的保安在斑马线上挥动小旗时,早起的学生们川流一样淌过马路,稚嫩的面孔上透露出被繁重课业吸□□气的倦怠。
看着校门逐渐接近,困的不行了的扈灿灿难以抑制的厌学起来。
“这学真的必须上吗?”
“好累啊。”
“为什么不直接让她重生回到幼儿园呢?那样连吃饭都有人喂了。”
扈灿灿的内心刷成了吐槽屏。
神游的扈灿灿慢悠悠地回神了,她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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