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明孝同学,你的信。”
明孝进了校门,正往里走着,门房突然追过来,将封信递到他手中。信是明义寄来的。这也是半年以来,来自明义的仅有的一封信。
接到明义来信,明孝先是一阵宽慰。毕竟兄弟亲情血浓于水,失联半年之久,此生此世从未曾有过,当哥哥的无时不在忧心弟弟的处境,牵挂弟弟的安危。然而,短短的宽慰之后,明孝马上又感到一种慌乱和不安。
明义在省城时,他们之间常常发生争执。“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这话,彼此都不知说过多少次。明孝生性敏感,总觉得自己和明义五行不和,总觉矮他那么一截,自己样样想要跟他比,却总是样样比不过他,尤其他喜欢上瑶琴后,时时刻刻感觉到来自明义的无形压力。他几乎不敢想象,瑶琴心里装着的是明义,而不是自己。他把瑶琴对自己的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也归咎于明义的存在。潜意识中,他早将弟弟当成了竞争对手,甚至情敌。
明义去天津后,初时还通过几封信,但他频繁更换通讯地址,导致明孝寄给他的信,总得不到回响,他们索性不再通信了。他们的交流方式,后来只剩通电话,然而打电话的永远是明义,接电话的永远是明孝。明孝遇到事情,照着他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要么是查无此人,要么是空号。更可气的,听鹏宇说,明义还常打电话给瑶琴,他们一聊就是好长时间。明孝忖记着,几乎没例外,瑶琴每次接过电话,就是她对自己又一轮冷淡和若即若离的开始。
半年前,明义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一般,不只没来信,电话也没了。明孝托鹏宇问瑶琴,瑶琴也没任何消息。去问世农,世农一问三不知。去问继敏,继敏因有纪律约束,虽有通畅的联系渠道,却不能向他们透漏任何信息。他所能做的,只是给他们宽慰,或者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既是如此,明孝也就释然了。他利用各种机会接近瑶琴。瑶琴欣然他的好意,还由鹏宇作陪,和他看过一场电影。从剧院出来,他请她们到省城仅有的一家咖啡店喝咖啡,她也很乐意地去了。连着几个周末,他邀她到迎泽公园游玩,她每次都愉快地接受,并且和宁鹏宇准时赴约。
明孝极少参与他们编辑小报的工作,只是因为瑶琴,才偶尔给予关注。和瑶琴单独在一起时,他极认真地表达对她的忧心和关切。他劝她多关注学业,莫要当众发表与政府相左的言论。瑶琴感谢他,却并不认同他。对此,明孝一点儿也不急躁、不灰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认清现实,主动站到自己这边来。
上月底,继敏和宁鹏宇正在租住的小院清理杂物,几个警察突然闯进了院子。幸好继敏机灵,每次印刷完毕,都坚持要求大家清理现场,将用过的蜡纸和废纸烧掉,将油印机和油墨等藏到南厅房的棺材里。警察突查,虽发现桌上的印油痕迹,却没找到其他证据,侥幸过了这关。消息传回学校,碍于瑶琴父亲的面子,校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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