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里只走了个流程,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呼延急匆匆往派出所赶,只是还没出村口就碰上了去隔壁村送药回来的八哥。
“怎么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了?”车被封筝开走了,八哥骑着电瓶车停在呼延面前。
呼延脚步没停,边走边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呗。”
呼延真就去了前因后果直接给结论:“我现在要去派出所找吴措。”
“派出所?”八哥惊了,“真出事儿了?”
“没出事,吴措去派出所参观名胜古迹呢。”呼延几乎小跑起来。
八哥知道呼延又在胡说八道,但看情形应该也确实是出事了,于是来了个电瓶车甩尾拦到呼延面前,“上车,带你一起过去。”
两人赶到派出所,却被民警告知吴措在半小时前就做完备案离开了,于是八哥又载着呼延回到小院,却仍然没有找到吴措。
电话打过去,对面显示关机。
“这回真完了。”呼延这回真慌了。
遇到这种事,呼延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助,于是想也没想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妈——”
宋殊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外面出诊,呼延一嗓子差点把病人吓了一跳。
挂了电话,宋殊还是稳稳当当把带过去的药嘱咐完了才往回赶。
这个事件里扯到“王贲”这个名字的确不是个好预兆,但以她对吴措接触下来的了解,他还没脆皮到出个门把自己弄丢的程度。
宋殊和呼延几乎同时回到的小院,两辆电瓶车在门口狭路相逢。
“你惹王贲干嘛。”宋殊一脚抵着地面问了句。
呼延从八哥车子后座跳下来,“什么我惹的他!我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是吴措那个倒霉蛋非要逞能!”
宋殊:“我信了。”
呼延觉得自己八百张嘴也解释不清,虽然她有类似的案底,以及这件事确实像是她先招惹出来的,以及的确是她先过去凑热闹的……
算了。
呼延长吸了口气,“就算是我惹的行了吧。那现在怎么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得知道他现在在哪吧。”
“找谁呢?”
从院内传出一道声音。
八哥惊喜:“吴措!你怎么在这,你回来了?”
吴措向八哥点点头,又看向呼延。
呼延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因为吴措没事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她又很气吴措卡在这种时间点突然搞消失,还有另一方面,即使是出于道义原则的担心,被吴措听到也让她感觉很别扭。
不过综合下来,吴措没事是最好的消息。
“没死就行。”呼延说。
吴措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后又一道声音出现。
“这就是传闻中的呼延医生?”老郑将嘴里叼着的苹果拿出来,自来熟地向呼延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是吴措的前同事,可以叫我老郑。”
呼延一脸懵但还是伸出了手,“你好。”
老郑又向八哥和宋殊打了招呼,“冒昧打扰,冒昧打扰。”
宋殊笑笑点头,“还是第一次见吴措的朋友,在这住几天吗?我让人帮你整理个房间出来。”
老郑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您不用和我客气,我待一晚上明天就走,我在外面订了个酒店,行李都放那呢。”
吴措也说:“你不用管他。”
看来也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宋殊心说。
“那我就不强求了,院里有事,你们先聊,我进去了。”宋殊说。
八哥跟着宋殊一道进了小院。呼延质问的眼神就朝着吴措钉了下去,“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吴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晃,“冤枉啊大小姐,没电了。”
“怎么就这么巧合呢。”呼延很不相信,就像宋殊不信惹到王贲的不是她一样。
“我也想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合。”吴措说。他还想调侃句什么,余光瞥见老郑的脸又憋了回去。
老郑却是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凑上前问:“咳,有什么我可以知道的故事吗。”
“没有。”吴措伸胳膊挡在他面前,“不是要拿东西么,跟我来。”
吴措转身朝小院走,老郑“诶诶”两声跟上,又回头向呼延撂了句话,“待会儿聊啊,呼延医生。”
“昂……”呼延懵逼点头。
感觉这人怪怪的,不愧是吴措的朋友。
老郑跟着吴措去他房间拿硬盘,里面是之前工作的一部分资料,吴措说要快递发给他,老郑说刚好有假期,过来人肉打包顺便看看风景。
“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啊。”老郑不问自来地坐在吴措房间的椅子上,“那时候有个小网红追你你没答应,他们都说你是同,我那段时间还很担心你会半夜怕我床呢。”
吴措从抽屉里拿出硬盘,“放心,就算我喜欢男的也对你下不去手。”
“爱上我你无需自卑。”老郑油嘴滑舌开着玩笑,又忽然停了停说:“啧,这回没反驳啊。”
“反驳什么。”
“反驳你喜欢呼延医生啊。”老郑说,“上回怎么说的来着?‘我对她没兴趣~’”老郑阴阳怪气学吴措说话。
吴措没看他,把硬盘连上电脑检查了遍,又顺便做了次备份。
半晌后说:“她有男朋友。”
“我靠,吴措你真是不道德。”老郑嗤之以鼻,“不过我支持你。”
吴措回头看他,老郑又说:“毕竟得不到我你已经是人生遗憾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姑娘,怎么能顾这种世俗的看法呢。”
“傻逼。”吴措把硬盘扔老郑身上。
-
这一整天都没什么动静,平静得让呼延有点慌。
她对王贲算不上了解,但绝对知道这个人小心眼又喜欢玩阴的,如果真拿着棍子大家面对面打一架也就好了,她就怕王贲会做对小院不利的事。
下午她去了宋殊办公室,宋殊说她杞人忧天让她不要打扰她工作,把人赶出来了。
“行行行,等真出了事我看你还能坐不坐得住!”
呼延边说着边从宋殊办公室出来,院子里吴措、八哥和老郑三个人正坐在桃花树下聊天。
“是那个王贲的事吗?”还是老郑喊了一嗓子,把呼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八哥就着呼延给出的星点信息,又从吴措这里得出了另外大半真相,正聊着的时候呼延从宋殊办公室出来了。
呼延走过去,“我总觉得他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我好奇心上来了,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老郑问出来。
呼延说:“是个有权有势的小人。”
八哥补充:“他爹生意做得大,枥城的黑白道都熟。”
老郑问:“生意大是有多大。”
“这么说吧,枥城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有一半的铺子是他家的。”八哥说。
老郑笑了出来,“我还当多大呢。”
八哥和呼延同时看向他。
这位,难不成是什么隐形富豪?
老郑又说:“那家一年的营收可能都赶不上我们吴少爷家以前一个月的利息。”
满带着帮吴措孔雀开屏的心思。
八哥和呼延又同时看向吴措。
他们都知道吴措的背景,但这是第一次面对面讨论提及这件事。
吴措向嘴里扔了个腰果,“说少了,一天的利息吧。”
“嘶——”呼延嘴里泛出嫉妒的酸水。资本主义的话真刺耳。
“你花钱是不是都不用眨眼睛。”呼延说。
“我不花钱也得眨眼睛。”吴措看着呼延,十分故意地闭了闭眼。
“那你……”八哥欲言又止。
吴措坦荡地看着八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自己断送这种生活吗?”
八哥也没避讳,点点头。
吴措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我想这么做想了十几年了,做到的时候比花出去任何一分钱都爽。”
院子里还有其他病人在放松唠嗑,吴措他们这一片的氛围沉了下来。
如果吴措只是出于记者职能本分的大义灭亲尚且稍微能好理解一些,但他说出这句话,是对自己的亲爹有多大的仇恨。
呼延最近频频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认识吴措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郑开口打破了僵局,“你们就没人想知道他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把骰子给换了的吗?”
“对啊,怎么做到的,吴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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