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之家的院长最后一次严肃确认:“你们真的做好领养孩子的打算了吗?”
“我们的经济条件养个孩子不成问题。”王秘书声音清冷,只专注走流程:“但我们并不一定要领养孩子。”
“我的……”王秘书看了一眼林竹乐,眼睛就像是被人用开水烫了,条件反射般地跳到一边:“她觉得主要是靠缘分,是吧,小蜗牛?”
“你说的对,大鼻涕。”林竹乐公报私仇,嘴里随便秃噜出个词,眼睛只敢盯着院长:“我们跑了几家孤儿院,也看过很多的孩子,不是说我们挑剔,但总感觉那些孩子都不合适,迟迟定不下来。”
蒲阳在后面看戏,觉得小林比王秘书更有演戏的天赋。
“明白,明白。”院长松了口气,昭国夫妻他还是接触过几对,一听他两的称呼,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错不了。
他可是他们这里远近闻名的昭国通,自然知道类似于杀千刀的,不下蛋的母鸡之类的,都是昭国夫妻给彼此的爱称。
且要用那种咬牙切齿,暗含怨恨,却又藕断丝连,情感内敛的语气念出来才是最好,这样的夫妻拥有一种古怪的依赖关系,很难分得开。
蒲阳在后面看热闹,看出院长嘴角抽动,五大三粗的眉眼挤出了一个古怪的真诚笑容。
林竹乐又立刻跟上几句:“有的时候我们看上的孩子不一定喜欢我们;喜欢我们的,又不合我们眼缘。”
她的双手庄重地叠在小腹处,眉宇中的憔悴与忧愁流淌而出。
院长在孤儿院里面过得久了,见过大部分不能生育,却又渴望孩子的女性都是这样:
嘴上说着并不在意,可这忧愁就像是细密到肉眼难见的丝,随着日子堆积的多了,就会形成烟雾一般的纱,将鲜活眉目笼去。
哎,她这变性手术做得真是完善啊。
“就是这么一回事!”院长一拍大腿,他也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那要不这样,今天我先安排人带你们去和我们这的孩子们见一面?”
舟车劳顿,林竹乐觉得自己已经快困死了,她抿着唇憋了个呵欠,眼泪却没忍住:“谢谢了,院长;你说呢?”
王秘书点头。
院长看了眼眼含热泪的林竹乐,又看看不苟言笑的王秘书。
哎,夫妻问题很严重啊。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该问的事儿别问,他从桌子上凌乱的文件,一抬手抓出几张来:“这都是小事。那我先问几个问题:你们想要领养多大的孩子?希望养个男孩还是女孩?”
“性别无所谓。”还没经历过变声期的童音很难准确判断性别:“年龄的话最好大一点,但也不要太大,最好是能够听懂话,但还没到青春期的小孩。”
无所谓?
院长目光像是金属检测器一般快速却敏锐地扫了他们一眼,了然地点头,打电话给内部人员,吩咐几句。
十分钟之后,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了一个房间,里面都是符合王秘书刚才所说年龄段的孩子。
蒲阳伸着脖子打量了一圈,全是男孩。
工作人员耐心地陪在他们身边,跟他们介绍了几个孩子。
两个人听了一肚子这群小孩子的介绍,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谢谢,这些孩子都很好。”
“你们有接待室吗?”王秘书问道:“我们想私下里再商量一下。”
工作人员自然不会反对,热情地领着他们去了接待室。
接待室修得极温馨,婴儿蓝的墙纸上画着兔子图案,一面墙上还挂着几张小孩子与成年人的合影,孩子都是当地人,但是成年人的人种年龄迥异。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上的笑容感染不了王秘书:“蒲顾问,我觉得我们找到求助者的可能性很小。”
林竹乐也说:“我也毫无头绪,感觉像是个无头苍蝇。”
王秘书抿着唇让她一眼,至少无头苍蝇还知道自己在找屎,他们呢?
蒲阳不紧不慢,接待室里面放了果盘,是刚才工作人员送来的,她捏起一枚深红色的果子,据说是这里的特产。
她犹豫着要不要尝尝,她这样不敢尝试新鲜食物,生怕难吃。
王秘书提高音调:“蒲顾问!”
“我听到了。”蒲阳还是把果子放回去了:“别急,我已经找到人了。”
王秘书:?
感觉自己愈发像个太监。
刚才工作人员忙着和林竹乐与王秘书说话,大概是觉得蒲阳只是过来作陪,没太理她。
蒲阳乐得清闲,看着满屋或在嬉笑打闹,或在玩玩具的小孩,跟系统道:“系统,搞点超能力。”
“请问宿主有何打算?”
蒲阳:“我记得我之前有个能力,可以分辨出来声音之间的不同来着。”
“正好可以用来找人,这也算是做好事吧?有人求助,咱们得帮忙啊。”
“宿主申请有效,英雄系统已开启。”
世间万物清晰可闻。
人间繁杂,永无止尽的喜怒哀伤混合成一首悲壮的命运曲调,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能听到遥远之地传来的机械转动的声音,听到小孩子奔跑的脚步,听到模糊不清志得意满的笑声,听不懂的语言密密簇簇地爬进她的耳朵。
她有些不习惯,五感增强是她刚获得能力的时候,最让她痛苦的几点之一。
谁想穿越云层看到冰冷的天空;谁又想每一次呼吸都混杂着混杂斑驳的气味;谁又想随便一侧耳就能听到邻居家小声嘀咕的隐秘。
……
最后一个还是挺想的,她当时听了一肚子居民楼里的八卦。
什么三楼的阿姨为了让女儿结婚将自己的房子免费转给了女儿身边唯一的男孩子,来展现自己资金雄厚,但那个男孩子其实女儿的铁T女朋友;
什么八楼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头教授天天在外说自己要和女装大佬儿子断绝关系,但很喜欢穿女士内裤,自己又不敢买,都是偷自己儿子等等。
哎,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五楼那对夫妻离婚的时候,家里那条狗到底判给谁了。
蒲阳伸出两根手指,在耳朵上搓动了几下,那些繁杂的声音逐渐消失。
房间里的声音也和之前相差无几,小孩子们的声音将空间填满。
但对于现在的蒲阳,她却能够分辨出每一个人的声音,声纹上每一处细微的不同在她听来都如同天堑鸿沟。
她戴上一只耳机,一只耳朵听着之前求助电话的录音;另一个耳朵则倾听着那些小孩子们的对话。
这些小孩们都学过通用语与本地语言,可能是工作人员提醒过,他们和林竹乐他们说话都用的是通用语,而小孩子相互聊天的时候还是说的本地语言。
但就算如此,也没能给蒲阳造成障碍。
找到了!
蒲阳扭过头看去。
她一向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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