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长安走出县衙时天已经黑了,她和青荷锦竹没乘马车,也没有带其他护卫,就这样打着伞往客栈走。
雨下得很大,雨水砸在油纸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后又飞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许长安的衣衫。
正走着,顾怀瑾的马车不知道刚从哪里回来,正赶上许长安等人。见她没乘马车,就邀她一起。
许长安犹豫了一会儿,见他人带得齐全,就不在拒绝顺势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一边理着被打湿的衣衫,左手一边小心盘着自己的念珠。
顾怀瑾见她手上的动作,有些好奇:“许大人礼佛?”
许长安正想回答,被顾怀瑾猛地拉进怀里:“小心!”话音落下,一只箭矢咻地一声穿过马车擦着左肩钉在她刚刚的位置上。她面上是还未反应过来的惊愣,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快就来了?!
越来越多的箭矢扎进马车里,顾怀瑾见状拉着许长安破开马车翻到外头,才发现外头的侍卫们已经跟不知哪里来的黑衣人打成一团了。
顾怀瑾一边拔剑挡着飞来的箭矢一边厉声问:“你不会武功?”
“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做不得数!做不得数的!”许长安声音有些急切地说道,一边躲着飞来的箭矢一边捡起地上的刀挡着随时砍来的暗刃。
顾怀瑾见她挥剑动作笨拙,连忙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许长安一直躲在顾怀瑾身边,趁机捡起地上的箭矢,看到箭头处闪着暗光,确信箭上有毒,刚想出声提醒顾怀瑾,就撇见一只急速飞来的箭矢:“殿下小心!”正想拉着顾怀瑾躲开,他却因为正应付着前面迎头砍来的刀剑分身乏术。
他躲不开,许长安自然不能躲开,箭矢钉在她右肩上,钻心地疼!中箭的瞬间她闷哼出声,还不忘提醒顾怀瑾:“殿下小心,这箭……有……毒”
话还没说完,许长安就感觉自己面前的景象模糊不清,而后眼前一黑,直直朝地面栽去。
许长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客栈里了。除了右肩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锦竹和青荷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公子可算是醒了!我去请大夫来。”
“不必,我躺了多久了?殿下呢?你们可有受伤?”
“公子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们都没事,殿下如今正在县衙审犯人呢。”
“抓到活口了?”
“是,瞧着是一群死侍,有的被人打晕后将身上藏的毒都搜干净了,下巴也卸了,防止他们自尽。”
许长安闻言松了口气,靠在床榻上缓了一会,而后又问道:“青荷,你看看能不能分辨一下那箭上的毒跟上回我们那银针上的毒可否一样。”
“是,公子好不容易醒过来,先歇一会儿吧。”
许长安不想躺着,索性坐起来吃吃东西。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许长安有些忧愁地问道:“雨还没停吗?”
“是啊,但是比前些天小了不少。”
“嗯,那还是要注意巡查堤防,不可松懈。”这雨一直这样下,洪水退不下去,时间越久百姓的损失就越大。
青荷瞧出许长安的忧虑,出声宽慰道:“公子放心,这雨已经越来越小了,相信不过几日,就能放晴;巡查也加派了人手……”
话还没说完,身着绛紫色阔袖蟒袍的顾怀瑾就信步走了进来。见许长安就要起身行礼,连忙上前免了礼。
“殿下刚从县衙回来?可有的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许长安刚醒不久,声音还有些虚弱沙哑。
从顾怀瑾这个方向看过去,她披散着头发,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外头披了件素色的长衫,整个人倚靠在床头,显得很是单薄脆弱;平日里素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因为受伤白的有些透明,唇色发白,因为刚饮了茶水,嘴角闪着细微的水光……
顾怀瑾:……平日里怎么没发现这位许大人长得这么……清秀呢?
“殿下?”许长安见他长久不回,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那些黑衣人是死侍,死活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顾怀瑾回过神来,将搜到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枚方方正正、约一指长宽的印章,印章面印着一个板正但是认不出来的符号,印章侧面还印着编号。
许长安连忙又叫人拿出前几日去刘府时捡到的那样东西,两相对比,正是一模一样的印章,只是许长安的是破损的只剩上半截挂着系绳的印身。
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这伙人不是刻意朝着顾怀瑾来的,而是朝着这个案子来的。
“我已命人去查了,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印章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倒是你,最近突然这样引人注目地查刘显荣的死因查又到各处巡查,为的就是以己为饵引出这帮黑衣人?”顾怀瑾问出心中疑惑。
虽然与她相识日子不久,但是好歹来了这溧水也有个把月了,对她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虽然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但是待人接物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谦逊低调,平日里连衣食住行都朴素节俭的人突然大张旗鼓地巡视查案,很反常,不久后就遇上了这次行刺,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许长安低着头微微笑了笑:“是也不是。原本是打算守株待兔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倒是先引蛇出洞了……这次多亏了殿下,否则,此刻我只怕是已经要喝孟婆汤了。”
前面的人默认刘显荣是溺水而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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