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谢江清也是一愣,“这臣也未曾听闻,怕是应当要去查一查方能知道?”
徐淮意嗯了一声,谢江清却有些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您怎么会知道林觉有外室?”
在大齐,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可外室却是律法所不容,更别提说林觉是朝中官员,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即便是实在忍耐不住,家中妻室又没有容人之量,那养了外室也必是藏着掖着,不敢显露于人前的。
徐淮意只淡淡睨他一眼,随意道:“从前撞见过。”
谢江清摆明是不信的,可他却不再解释了,只道:“还不快去查,不然让那背后之人抢了先,那外室怕也是不能幸免于难了。”
谢江清这才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去查了。
谢江清走了,徐淮意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方才没骗谢江清,林觉的外室,他真是撞见过。
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记不得那是个什么日子,只记得那天的夜亮得跟白天似的,满街的花灯让人眼花缭乱,他从商贩的手中买了一盏兔子灯,递给身边的……沈苏苏。
也就是那日,他们正好见到林觉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怀中还抱着一个三五岁的孩子。
旁的人或许不知林觉家中情况,可徐淮意是太子,他自然知道林觉膝下就只有一个小妾所出十余岁的儿子,所以便能断定那应当就是林觉养在外头的外室和私生子了。
想到这,他又觉得心口一阵发疼,不由叹了口气,往常这药见效奇快,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依旧有些没缓过来。
可能真是有些累了。
*
谢江清调查的速度很快,隔了两日便给徐淮意带了消息过来。
说是林觉却是有个养在外头的,还带了个七八岁的女儿,按理来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林觉再怎么样都应当是要让那孩子认祖归宗的,可林觉妻室凶悍,愣是没给他这机会。
那外室罗氏竟也是个乖顺的,换做旁人,就算是豁出脸面去也会试着给自个争上一争,进了林家的门,就算被人看不起,也好歹算是林家的人,自个女儿往外头说,也算是位庶出的小姐,可那外室却安分守己,生生在外头熬了这样多年。
大约就是因为这罗氏听话,所以才能陪在林觉身边这样多年也未曾被厌弃。
也让他如此上心。
谢江清浅浅饮了口茶,“那罗氏同她女儿早在林觉入狱之前就被送往江州,想来是早想到会遇此劫难,满府老小不顾,只顾着外室。”
“这外室,或许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江州?”徐淮意皱眉,“江州太守的折子今日才送来,是说江州年后雨水连绵,一日未曾停歇,冲垮了久未修缮的堤坝,发了水灾。”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消息,江州的堤坝年前就有大臣提过修缮之事,只是那段时间正赶上南岐使者来访,后面又是求娶沈家女,事情堆在一起便先搁置了。
再说江州少雨,便是百年来也未曾见过水灾,谁能想到偏偏是耽误的这一会便碰上了呢?
谢江清也是听着直发愣,“这……未免有些太过正好了?”
这样说,那罗氏及其女儿说不定早就葬身于那一场洪水中了。
“天灾人祸,说不清的。”
徐淮意面上不见什么情绪,可谢江清不知怎得,总觉得他这话里,好似隐含了第二层的意思。
*
江州水灾的事非同小可,徐淮意午后便进了宫,同圣上说了赈灾之事。
圣上听他说要亲自去一趟也连连点头,“天灾最是容易乱人心,你若是去了,江州百姓知道你储君的身份,心也能定一定,倒是好事。”
徐淮意应和着,说自个也正是这样考虑。
至于那桩女子失踪案的后续,他是一字未曾提起的。
圣上嗯了一声,又将赈灾需要注意的那些事如数叮嘱了一番,最后说了句,“朕见你这些日子同谢江清来往得多,这回去江州,便让他与你同去吧,赈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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