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回过了神来,垂眼环顾,这方才发现自己已然唐突站起。他回望着橠白的俏脸,不由得又是一番面红耳赤。
“那个……”陆归舟支吾了片刻,忙借着聘猫的由头下了坡:“我出去同丁蓬李虎他们说一说聘猫儿的事,且我还另有些事要出去,你继续朝着折子就好,待抄写好了,放到我书案上便成,若到了散值之时我还未归,你也不必等,该散值便去就是了。”
“嗯。”橠白点点头:“好。”
陆归舟微笑了笑,便出去了书房。
橠白直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书房,收回视线,继续书写。
陆归舟出了衙门,直奔前几日去的那家首饰铺子。
店铺里的老师傅此时正闲着,便将铺子里的首饰拿了出来一一擦拭。
此时正值午后,赤日炎炎,陆归舟踏入铺子里的时候不免得有些口干舌燥。
老师傅见有客上门,忙迎了上去。
陆归舟同老师傅言说了来意,便四下寻起了前番所心仪的那支纯金绒花发簪。
那发簪方才被老师傅擦拭过,又放回了原处,仍是上次的位置。
老师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便望见了那支发簪。他上前将那发簪拿起,询问道:“郎君可是看上了这支簪子?”
“呃……”陆归舟略略迟疑了片刻,而后说道:“我想要打上两支纯金的发栉……”
言说了自己的意图,而后陆归舟上前,同那老师傅仔细说起了自己所要发栉的模样。
老师傅迅速的拿来纸笔,将陆归舟的要求一一记录。
记录罢了,老师傅将纸张拿起,微眯起眼眸,同陆归舟确认道:“纯金打两支两寸发栉,顶端饰以绒花一朵,大小亦是两寸有余,垂坠以红玛瑙珠做饰,皆要成色极好的上乘之物。”念罢,老师傅抬眼看向陆归舟,又问道:“郎君可还有要补充之处?”
陆归舟听罢,沉吟了片刻,继而补充道:“工期可长上些时日无妨,只是切莫要精细着些才是。”
“哎,好。”老师傅应了一声,自那纸上又添了几笔。
陆归舟忖度了片刻,想不到还有旁的未曾嘱咐到的,便付了定钱,就此离去。
老师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觉笑笑,猜测着十有八九是要赠与心上人的定情之物,黄金贵重且寓意极好,且还有绒花做饰,情比金坚、富贵荣华,看来这郎君是极珍视那姑娘的。
想罢,老师傅便着手选起了料子……
----------------
回去的途中,陆归舟又买上了不少的零嘴儿和桂花糖,为橠白日常吃嘴补上了些许。
回到了县衙,陆归舟便唤来了丁蓬李虎,言说了自己意欲聘只猫儿的事,要他们传话出去顺道儿留意着,若是哪位家中有猫生了小猫的,千万留着一只与他。
丁蓬李虎听罢便去了,陆归舟原本打算前去书房,虽然无事可做,再看上橠白一会子也是好的。然而方才迈出的脚步登时一顿,心下自思量,聘猫儿是需要些时日的,那在猫儿未到的这段时日里,要如何为橠白防老鼠?想来,他倒是有心夜夜在橠白门口为她守着,可是夜夜如此,也不太成体统……
陆归舟在廊下踱了几步,思来想去倏然灵光一闪,转头去寻来了凿子和锤子来。
寻来了凿子与锤子,陆归舟回去了自己的厢房,又一路直奔卧房。
陆归舟的卧房是橠白的卧房相连,两房之间,只隔一面墙壁。
如此,陆归舟便想着,将这墙壁凿穿一个洞,穿绳过去,系上一只铃铛在自己这边,另一端绑在橠白床头,若是再有老鼠,橠白便直接扯一扯绳子,拉响铃铛,他便可过去了。
至于门嘛,他大力些,直接破掉就是了,了不得,就是多换几个门栓闩罢了,比起橠白的害怕,算不得什么。
如此这般,说干就干。
陆归舟挽起袖子,一手握着凿子,一手抡起锤子,选好了位置,叮叮当当的便开始凿起了墙壁。
一锤接着一锤,墙体微微颤动,每一次都伴着细微的尘土落地。
陆归舟是个书生,算不得文弱却也不是做惯了粗活的,不过几下,手便被震的一阵酸麻。
他暂且放下了锤子,甩了甩酸麻的手,而后继续凿着墙壁。
橠白散值回来,一踏进厢房,便听得一阵咣咣声,她自是听得出那声音是自陆归舟那边传来的,心生好奇,不解之下,便过去一看究竟。
陆归舟的房门大敞四开,橠白便直接入了内。
一入卧房,就见陆归舟一手锤子一手凿子,对着他二人共用的那面墙壁凿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是作甚?莫不是效仿古人凿壁偷光?
橠白疑惑,直接发问:“你在作甚?”
陆归舟凿的认真,橠白何时进来的,他压根儿无知无觉,骤然听到橠白的声音响起,吓的心下一颤,手中的锤子也脱了手,直直坠落,无巧不巧的砸了脚。
“啊!!”陆归舟吃痛惊呼,脚上的闷痛让他不自觉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床畔上。
那锤子多沉重?想也知道陆归舟的脚会伤成各种样子。
橠白被吓的一记瞠目,急忙上前,蹲下身来,便要查看陆归舟的脚:“快让我瞧瞧!”
瞧瞧?瞧他的脚?
这怎么成!?
他是个大男人,无妨什么羞涩之说,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凿个伤了脚,还要姑娘家来查看他的脚,岂不是太过无用?而且他今日在街上走了不少的路,炎炎夏日里鞋袜穿了一日,这若是熏着了橠白可如何是好?
“不行!”陆归舟当即抬起了自己的脚,抱入怀中说什么都不让橠白触碰。
橠白意欲去抓他脚踝,伸手过去,却抓了个空,抬眼又叫陆归舟抱着自己的脚,一副戒备的架势,宛若遭了自己的调戏一般,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直言道:“你扭捏个甚!”
陆归舟自是没脸面直说是怕自己会有脚臭,只好道:“不妨事不妨事,不必看了。”
橠白见他这副戒备的模样,倒显得自己是那调戏良家妇男的登徒子一般,也猜到了几分他大抵是怕自己的脚会有味道吧!她心下笑了笑,罢了,既然他怕失了面子,她也不好硬来不是?如此想罢,橠白便也做了罢,站起身问他道:“好端端的,你凿墙作甚?”
陆归舟揉了揉闷闷作痛的脚背,如实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橠白。
橠白听罢,转眼望向了掉落在地上的锤子和凿子,以及墙上被凿了一半的洞。她不做多想,转过身去,俯身拾起地上的锤子和凿子,将凿子放置在陆归舟方才砸了一半的地方,抡起锤子铛铛两下,就听得一声脆响,墙壁被凿漏了一个孔……
陆归舟顾不得脚上的痛,瞠目结舌傻了眼,自己方才费了那般大的力气才凿穿了一半,橠白只两下竟就凿通了……
他看着看着,眸光越发崇拜,越来橠白,越觉着她好生的英姿飒爽!
橠白于陆归舟艳羡的目光中将锤子凿子一丢,起身向门外带路:“来系铃铛吧!”
“嗯!”陆归舟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拿绳子和铃铛。然而,甫一站起身,那脚便是一阵闷痛。陆归舟眉头一蹙,强忍着没有出声,他怕橠白听到,非要来瞧他的脚。
忍着疼痛,陆归舟不免得有些一瘸一拐。但陆归舟并未将这点子伤放在心上,照旧去拿来了绳子与铃铛,以及一条用来借力穿墙而过的细木棍。
橠白回去了自己的厢房之中,一路直奔卧房,一眼便瞧见了墙壁上方才凿出的细孔。
橠白上前,对着那细孔道:“穿绳过来。”
橠白声音不大,透过墙壁闷闷传来。陆归舟闻声便将那细绳系在柳条之上,而后将柳条对准墙上的细孔,穿插而过。
墙壁另一边的橠白见柳条穿出墙壁,便抬手将其扯过,而后将系在上面的细绳解下,扯出了三尺左右的长度,最后细在了床靠上。
陆归舟则是见橠白停止了拉扯绳子,便拿起一旁的小铃铛,系在了绳子的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