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说出这般话语的人,为何能如此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一次也就罢了,可以认为他是在故作不懂。可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这般,文可烟就不得不多想了。
难不成,他当真是不懂?真单纯得如同白纸,干净又纯粹?
文可烟偷偷地打量羿逸安,却被他专注的目光烫到般慌忙垂眸。
慌乱之余,悬在尾巴上空的手被扰乱了节奏,失了力,就这么直直落下。
“唔……”
指尖陷入蓬松的绒毛时,她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这才惊觉自己竟不小心用了力,急着要抽回手,手腕却被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住。
羿逸安冷不丁被抓,身形微颤。那声闷哼像是从齿缝间漏出来的,带着极致克制的颤音。隐忍之余,眼底的清明的渐渐氤氲,化为一圈一圈难以看清的朦胧雾气,如春水融冰,漾开层层叠叠,由深及浅……
啊啊啊~!!!
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顶着这张清风明月、纯洁无瑕般的脸,说这种露骨的话,作出这般无辜的神情,发出这样暧昧的声音!
而且,还离自己离得如此近!
就在这慌乱与暧昧混作一团的瞬间,文可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身子向前一倾。
唇瓣蜻蜓点水般地碰上了羿逸安柔软的唇。
一触即离,生出一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啵”。
直到退回来,文可烟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她因此意外发现,嘴唇似乎是羿逸安的开关。一被自己亲吻,他的反应便很是不对劲,整个人会即刻变得懵懂失神,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可按理说,自离开魔界后,他都不知看过多少戏本子了,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难不成因为他是魔,属性与人类不同?他们魔难道都不亲吻的吗?
文可烟的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各种猜测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唉,管不得这么多了,他此刻难得这么木讷,正是个问话的好机会。
但其实,此刻的文可烟,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根本无法直视羿逸安,眼睛四处游移着。
语无伦次地想要转移话题,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毫无章法地一颗颗往外蹦。
“那啥,芯核……联系你了吗?”
那些想好的语句,在她慌乱的情绪下全乱了套,语序颠三倒四,原本要表达的主体,也被她无察觉地换了顺序,完全没了平时的淡然。
这句话也不知哪来的神力,须臾之间,将羿逸安眼底刚刚开始消融的雪水重新冰封,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而疏离起来。
羿逸安心中暗自下了最终决断。
他确定了,文可烟是讨厌自己的。
可她这今日为何又要亲自己?还进行了连亲人都不可随意触碰的仪式。
她都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了,不是吗?
可为何想到的第一个请求,仍是关于阿轩?
难不成真如戏文里所示,自己成了那个拆散有情人的奸诈男二?
好啊,文可烟竟如此费尽心机对自己委曲求全,仅仅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取信息,好去帮助她真正心仪之人。
目前的情景,与戏文里的桥段何其相似,照搬不会出错。
羿逸安依样画葫芦,生硬地搬出那句文本里的台词。
“你真是个水性杨花、伤风败俗的女子。”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又有怎么的含义。
可话音刚落,他自己先怔住了。那双总是盛着凛然的眸子倏地垂了下去,连带着声音也落了下去。
“可为何,我会这么难受?”
文可烟差点破口大骂,话语都已经到了舌尖。却在听到这句困惑的呢喃,突然哽住了。那些激烈的言语在唇齿间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拐了个弯,化为一声变了调的“什么?”
此刻的羿逸安,在文可烟视线里,活像一只被冤枉了的大型犬,连发梢都透着委屈。
“为何我这里闷闷的?是不是,不该这样说你?”羿逸安捂住自己的心,眼神很是认真,像是真的被难住,在寻求一个无比重要的答案。
空气安静了几秒……
片刻后,文可烟终究没能忍住,“噗嗤”一声闷笑出声,又慌忙用手捂住嘴。
她知道此刻不宜笑出声,可羿逸安这样的表情……明明是传闻中弹指间便能伏尸百万的大魔头,现在却懵懂得像个孩童,可爱又实在呆傻,无辜且惹人怜爱。
不是,经此一别,她这夫君对自己不是冷淡如万年冰柱,就是说话一股子酸腐的戏文腔。
也不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羿逸安到底跑去茶馆看过多少市井话本,学了多少酸词媚语,如今连喘气都带着折子戏里小生拿腔拿调的矫作腔调劲儿,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不搭调的气息。
文可烟垂眼,匆匆瞥了眼羿逸安用手捂住的地方。那一瞬间,她莫名有些脸热,匆忙岔开话题,“要不你先告诉我,芯核那边怎么样了?”
羿逸安本就紧绷的脸色,此刻更是沉了几分,语气冷硬:“她被大长老发现了,正往我们这儿赶。”
本着对自己承诺的事情负责,以及真的担心芯核,文可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她没事吧?”
羿逸安下巴微扬,那双不太友善的眸子斜睨着文可烟,摆出一副“她有没有事,与本座何干?有伤自己去处理了,难不成还要让本座去替她疗伤”的高冷表情。
随后,眼神还在文可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文可烟短暂地瞄了一眼羿逸安。今日看多了乖巧呆愣模样的羿逸安,差点忘了他是人人厌恶的大魔头。
她自问自答道:“那自然没事。”
说着,她偷摸着将门打开,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她的身影便一溜烟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当文可烟气喘吁吁地跑到一楼时,却发现早已没了阿轩公子的身影。她放缓了步伐,在一楼的大厅里扫视一圈。
此刻,一整个厅堂除了留店的小二正忙碌地擦拭着桌子,再无其他人。
文可烟疑惑着走到客栈门口,环顾一周。就在视线收回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门槛外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滩深色污渍。
她三两步快速跨出门槛,蹲下身仔细察看,试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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