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音迷迷糊糊醒过来,头痛不已,宿醉带来的影响不容小觑,一整个上午,她都躺在床上,捂着脑袋无暇他顾。
午后吃过饭,南有音的头终于没那么痛了,头不疼了,无聊却接踵而至。
徐府的日子大多是平淡且乏味的,南有音不用到徐夫人面前晨昏醒定,也不必处理徐府若干事务,徐寂宁一早上朝,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两个侄儿开蒙读书,南有音少了玩伴,时常自己呆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她提笔打算写点话本子,但灵感并非时常光顾,写了无数个开头,始终卡顿,索性撂下笔,歪在床上翻话本子了。
还得是三姐徐静祺留下的一箱话本子,南有音看得昏天黑地,从岭南回来不过几天,竹箱子里没看过的话本子就下去大半。
看好看的话本子就像吃好吃的点心,看完就像吃完一样就没有了,南有音都有些舍不得继续看下去了。
南有音认真挑选下本话本子,却意外在竹箱深处发现了一本没有标题的蓝皮薄本儿,看起来破破旧旧,纸页都卷了毛边,封面上墨迹斑斑,似乎使用者怎么仔细。
南有音将其从一堆封面香艳的话本子下抽出,好奇地翻了翻,发现这似乎是一本笔记。
纸张上字迹潦草,像是一个刚学会握笔的人写的,水平几乎可以用稀烂来评价。
南有音当即断定这本笔记不是徐家人任何人所写,毕竟徐府,书香门第,徐家儿女的书字都是有意练过,大家虽然不如二哥默安拔尖,但在普通人中也相当出类拔萃。
南有音又疑惑这可是三姐徐静祺的竹箱子,能是谁的笔记混了进去,她先想到了松梯,松梯过去是徐静祺的贴身侍女,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一点,她见过松梯的字,含蓄柔婉,不是这个张狂样子。
南有音迅速翻页,希望从笔记中找到一些主人的蛛丝马迹,一阵哗啦啦纸页翻动的响声后,她陷入了沉默,笔记的主人将徐寂宁称为四弟,同时也与徐寂宁一样,称呼徐缄平徐默安为大哥二哥。
南有音立刻把一旁绣帕子的松梯叫来了,松梯只打眼一看,就说道:“这是三小姐的字。”
南有音大吃一惊,欲言又止,徐家三小姐的字怎么还能连玉振都比不上。
松梯善解人意,抚着纸页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似乎很是怀念:“这确实是三小姐的字,这本子也是三小姐的。”
“可是……”南有音还是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徐家好歹也是大户的人家,小孩子从小甲那么大就开始读书写字,字怎么会写成这样……”
松梯温良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说道:“我听闻三小姐过去也是文思敏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只是十二岁那年落入水中,命悬一线,被救起后性格情大变,不光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词句,过去学的诗书章句,礼仪规矩也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如何握笔也不会了。”
“啊?”南有音倍感离奇。
“当然这些我也只是听闻,”松梯垂下眼帘,“我见到三小姐时,已经是她落水后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她此前是什么样的人。”
松梯继续说道:“太太说三小姐落水后得了失心疯,疯疯癫癫……但三小姐说她没有疯,她说她说另一个世界来的。”
“另一个世界?”南有音有点呆滞了,□□栩与徐寂宁也是这样说的。
“好像是什么未来,叫什么……”松梯皱眉从脑海中抓取记忆,良善的脸上流露深深困惑,“‘县带蛇烩’,对,她说她是‘县带蛇烩’、‘法炙蛇烩’的人,还说我们身处‘风剑蛇烩’。”
南有音问:“那是什么?”
松梯同她一样的茫然:“我也不知道。”
南有音下意识觉得徐静祺恐怕是个疯子,但□□栩和徐寂宁……南有音至少可以肯定徐寂宁不是疯子。
她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一竹箱的话本子,话本子很合她的胃口,她一度觉得三姐若是活着,光话本子她们就能聊上三天三夜。
同她一个爱好的人会是疯子吗?
她无比困惑地问道:“松梯,三姐她是疯子吗?”
松梯有些冲动似得立刻回道:“当然不是!”
南有音心头又浮现出鲁蝶岛雨夜的谈话,当时徐寂宁说是三姐教他平等,是三姐要他为南有音解围……
她又想起南玉振口中的徐家姐姐,徐静祺是唯一一个宽慰乡野出身的他不以出身论英雄的,她也是唯一一个会说人生来平等。
说出那样的话的人怎么可能是疯子。
南有音眼睛闪出一道亮的吓人的光泽:“三姐姐她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松梯却缓缓摇头:“我不知道……太太和大少爷是不信她的说辞的,二少爷和小少爷好像相信……”
南有音若有所思,她有点不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荒谬之事,但她抚摸着桌上厚厚一沓话本稿子,骤然想起徐寂宁过去那一番女子不必困于宅邸,亦与男子一样有所抱负的话,好像也是三姐徐静祺说的,除了三姐,没人会这么说。
南有音心下动摇,隐隐觉得这缥缈荒谬的故事或许是真的。
她翻开那本笔记,怀揣着浓烈的好奇与些许的敬畏,一页一页的去读那些难以辨识且潦草的文字。
笔记上只记录了一些琐事,似乎是专门用来记录发泄情绪的,南有音在其中发现了一些熟悉的人名。
“太太罚我跪祠堂,原因竟是我笑得太‘猖狂’,露出了一排牙齿,真无语,还好大哥为我求情。”
“松梯啊松梯,人人生而平等没那么难懂呀,你为什么非要觉得自己是奴婢呢?”
“四弟最爱听我说话,但他好像没明白我讲的,我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点头称是,转过身去就又是太太那套高低贵贱的做派,唉,也没法怪他,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又去跪祠堂了,哼,我没有错,不管怎么跪我都没有错!”
“天哪,大哥和小崔太史……我竟傻乎乎地去问大嫂怎么不跟大哥分开,我真傻,这不是戳人痛处吗,但没想到大嫂会反问我另一个时代是什么样……我告诉她在我原先的世界,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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