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握紧手中的钱袋,这是她第一次在眼好了之后独自出来。
看着街上叫卖的小贩和酒楼揽客的跑堂,看着树枝上的鸟雀位置移了又移。
看见眼前的繁华,姜姜既激动又不知所措,她恍恍惚惚的走到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旁。原本她想继续往前走,逛一逛,没想到就被那高大酒楼的伙计拦了去路,倒是没有直接拦住,只是在一旁叭叭起来没完。
他从古至今,从天上到地下,从天文到地理,从山川湖海到高楼广厦,甚至还把先皇扯出来了。
姜姜被他忽悠的都想进去吃一顿了,一时都忘了为什么他能扯这么多,这些又有什么关联。
总之,那个酒楼被他吹得是天上有,地下也仅此一家。那小厮嘴终于停下来了,恭恭敬敬地问:“女娘您去看看吗?”姜姜恍恍惚惚地点点头,跟着去了。
小厮转过身,松了口气。
姜姜又恍恍惚惚地走到酒楼门口,往里面瞥了一眼,她突然感受到荷包一紧。
荷包是她行医时赚的,不多,也就几两银子。姜姜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回过神来。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几两银子,断是不能在这个天上有的店里存活的。
她停在门口,拔腿就要跑。那小厮发觉后面的人没动静了,转过身来就看见准备溜掉的姜姜。
“您干嘛呢,进来吧女娘。”说完,见她还要跑,小厮急了,要去抓住她手腕。
姜姜感觉有一块完整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胳膊,一看,原来是小厮隔着袖子抓住了她。她有些欲哭无泪,鬼知道看见了脑子还能不好使了!这不能声音攻击的!“今天您必须进去,求您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周边已经有人聚起来看热闹了,那小厮张口就撒泼。
姜姜也急了,面漏难色:“大哥您这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钱的,荷包里这点钱还是我攒了好几年的,您要是想要,我给您也不是不行!再说我长得又不好看,卖不了几个钱的!”
此话一出,街上的人议论声一个接一个。
“这是强抢民女啊?”
“咱要不报官?看着小女娘的模样……多少两一晚,卖到哪?”
“不应该吧,这不是聚珍坊的伙计吗?”
这里面,就属这句声音最大,一下子震慑住了众人:“什么?!拒贞坊?还有这种丧尽天良的坊?!”姜姜和小厮也停止了拉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把目光全都聚集到中间那个白面书生身上。那书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我干什么,继续拉扯啊。”
瞧瞧这些,都是人话吗。
不过这事闹得有点大了,小厮再三保证,是因为掌柜的吩咐过了,见到肖家女娘一定要邀来共饮几杯。肖家女娘,就是肖云歌。可是她不是肖云歌啊。
姜姜再三推迟不成,小厮说自从肖云歌西去后,掌柜的心情都很低落。姜姜想了想,既然已经这么多人知道了,那她去也无妨,就当是应对老祖宗多加练习了。
于是她跟着小厮进去了,在进去后,姜姜好像听见门外那个白面书生说:“哎!怎么没打起来?”
姜姜微微勾唇,弯了眉毛。
进了间包厢,还没打开门,姜姜就闻到了酒香,或许从一进门就闻到了。
她才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倒在桌子上的探花,一位斟酒的年长公子,一位吃蜜饯的年小公子还有一位半老徐娘的貌美妇人。
小厮把她送到包间就走了,独留她一人面对修罗场。姜姜不由得头痛,这可让她任何时候。她疯了吗!为什么要答应!原本以为只是两个人会谈,没告诉她是四人行啊。本来只有一个老祖宗,现在成了三个老祖宗,醉晕的人不算。四人行必有我师,一个不够,得一双。
那位徐娘先开口:“婼婼,快来坐。”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婼婼,是肖云歌的乳名。她乳名肖婼。那两位公子转头看向姜姜,那位年幼的站起来指着她,有些结巴:“肖云云云歌?!她不是死了吗?”昏睡过去的探花郎猛地抬起头来,吐出了一口酒气:“慎言!”又接着趴下去了。
吓了姜姜一跳。
“小女娘,快来坐,不要拘谨。”徐娘又招手。
姜姜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进去了,乖乖坐在徐娘安排的位置上。那位置上有酒水,也有一盘糕点,但是糕点一动没动,酒水倒是少了几口。
等到姜姜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徐娘拉过她的手:“老身这半生,见过不少人,论绝色,也能轮到婼婼。”姜姜刚要开口,徐娘将食指放在她唇上,“我知道你不是婼婼,我记得你,你是姜姜。”姜姜鼻子一酸,又听她说,“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跟婼婼说,不要被风评迷了眼,或许比你更好的就在眼前。她当时还追问我是谁,我没同她说。想不到你们这么有缘。婼婼这孩子,心善,文静,活泼过头的时候,让人恨不得也爱不得。你看睡在桌子上的那个人,他嘴可毒了,但是人品和酒品一样,没什么坏心眼,一杯倒。他就是谁也不服,哪个都想上去碰一碰。但是相识一个时辰,婼婼就能让他低头,信她服她。她总有自己一套办法,所有人都模仿不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套办法。”
姜姜抬眸,看到窗边玉瓶里的那只红梅:“所以,您是让我知道肖娘子有多好,多独一无二,让我息了代替她的心思?”徐娘怔住了,没等她说话,姜姜又说:“如果是这样,那您大可放心,我从未升过这样的心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
“您既然想让我息了心思,那我也劝您息了心思。我不是肖云歌,您没道理给我说教,我也从来没有过取代谁成为谁的想法,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姜姜站起来,躲开那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公子,一把推开包厢的门,带着一点怒气。没成想,被靠门的探花郎握住了手腕,他低声嘀咕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了。
敢情她这胳膊就是个栏杆呗,都来摸一下。
姜姜挣扎:“放开。”见稍微挣扎没用,姜姜干脆就把胳膊使劲往外一甩。这下好了,把探花郎给甩了出去,连带着姜姜自己倒在了地上。地板很硬,也很结实,就是不知道周围的人心结不结实,会不会犯心疾。
沾了浆糊都没这么粘!赶过年把这人手掌刮了,当浆糊用,肯定效果倍儿棒!
姜姜发誓,她这辈子最倒霉丢脸的事莫过于今日!今日就不宜出门,她就该待在笼子里好好地,干什么飞出来讨没趣!这下好了,整栋楼里面的人都被惊到了,都知道有个不知廉耻的女娘顶着别人的名分享受荣华!
就这,还没把探花郎手给甩开,倒是把他给甩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松开手,揉了揉撞到栏杆的脑袋,看向姜姜,带着鼻音问:“怎么了,婼婼?我头……”
怎么了?怎么了!她也想知道怎么了,她也想问问这个婼婼为什么选中了她!这双眼睛还是瞎了得好,瞎了利落。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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