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川没立场评判濯清,但他知道濯清是爱时和的,就如同时和爱着濯清一样。
“伯母,没有人可以从您身边夺走时和。”宴云川说着。说完这句话,他看见濯清睫毛颤了一下,这才继续,“时和很爱您。”
“爱”这个字眼唤醒了濯清一部分的情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濯清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突然想起答应宴云川过来的目的。
“小川,阿姨其实很欣赏你,”濯清说,“你比我认识的很多同龄人更有潜力也更理智。”
濯清表情没有玩笑,是实打实的欣赏。可欣赏不代表认同,“二十岁的感情跟十八岁一样冲动,小和不懂两个男生恋爱在社会有多畸形,你应该懂。有了这层关系烙在你们身上,就跟以前罪犯脸上的烙刻一样,不管你们有多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是空谈,因为没人会信。”
她用着过来人的语气说道:“阿姨希望你跟小和之间……就到这儿吧。有过这么一段感情作为回忆就够了,你们都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不要因为一时感情用事毁了自己。”
宴云川知道濯清是真的这么想,也是真的在为他们好,所以他在回答的时候斟酌了一下用词,把“时和不会”换成了:“我今年二十四,可以补他四年的稳重。时和尽管冲动,他需要我一天,我就陪他一天。”
后面那句“如果哪天时和不需要了,我就想办法让他需要”,宴云川没往下说。可濯清还是问了:“如果小和不需要了呢?”
“那我会离开。”宴云川睁眼说着。
饶是这样,濯清态度依旧:“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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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和是被梦吓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周围的景色一下变成苍城大学,一下变成榕城的家,人群围成圈朝他簇拥而来,嘴里指责他妈宝,指责宴云川同性恋、恶心。
濯清站在人群最前面,漠然地听着大家对他控诉,最后冷冰冰地下达指令:“分手。”
“——我不要!”时和猛地弹起来,浑身虚汗,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暖黄色的吊灯。
时和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他对着陌生而安静的卧室喊着宴云川,回应他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回声,仿佛从机场逃出来也是一场梦。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慌,当即就想起身。手指掀开被单的刹那,一种陌生而颤栗的酸胀感从尾椎骨直达后脑,让他险些摔下床。
方才发生的一切重新回到脑海里。
意识到不是梦,时和整个人松懈下来。一放松,五感瞬间增强,房间里弥漫的似有若无的味道让他红了半张身子。
他真的和宴云川做了。
原来做了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
爽。
没错,就是爽。
早知道……
时和滑进被窝里。一想到这是宴云川卧室,宴云川每天睡在这张床上,他就有点受不了。
他忍着酸胀下床,一路扶着墙变扭地走到客厅,捞起客厅的手机开机,不顾微信爆炸的消息,直接给某个提起裤子跑路的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接通,时和问:“你在哪?”言语里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软。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时和听见两声轻咳,又听见一声:“不要辣。”还有几声包子馒头的喇叭叫卖。
“在买早餐吗?”时和问。
宴云川嗯一道。喇叭里的叫卖声逐渐变小,小到听不见,宴云川才问:“有哪里不舒服?”
时和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会意的时候时和人又蒸熟了。
要说不舒服肯定是有的,比如他现在有点坐不住,比如腰有点酸,比如走路有点奇怪。尽管宴云川的在过程中尽可能的温柔,
时和不知道其他人第一次会不会也这样,反正他要面子。他小声回应:“没、没有……”又马上转移话题,“买了什么早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识破的轻笑。
“我就在小区楼下,”宴云川说,“买了点儿瘦肉粥和小笼包。还想吃什么?”
“……”时和有点自闭,什么也不想吃。
接下来一路,宴云川都没挂电话,从早餐一路聊到午餐,又在电话里犯了一会浑,把时和撩到几近挂电话他才说:“我见到伯母了。”
话落,房门打开,时和怔愣地站在沙发前。
这一路回来的太过顺利,加上高强度刺激,以至于时和差点忘了还有现实的一地鸡毛。
顾不上身体不适和宴云川手上的早餐,时和冲上去拉着宴云川手臂左顾右盼,模样仿佛濯清会让宴云川脱块皮。
宴云川把人拦下来,探了探体温,确认正常才半拥半揉的把人带到沙发:“趴着。”
时和没理,着急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伯母没说什么。”宴云川拍着时和后背。见时和明显不信,他拍了拍大腿,示意时和趴上来。
“站着不难受吗?”宴云川笑着问。
时和憋红了脸说:“不难受。”
说完,宴云川起身在时和腰间上力揉了一把。那阵酸软感上来,揉得时和直接软了下来,轻而易举被带到了沙发上。
做一次就虚成这样,时和心说丢人,尤其宴云川手掌在他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画着圈的时候,他觉得小时候在幼儿园尿床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沙发角落有个抱枕,时和一把抓过来,把整张脸埋了进去。埋进去前他还不忘问:“我妈说什么了?”
宴云川没说,而是问:“崽崽,想跟我一起做一个电竞酒店吗?”
时和这才从抱枕里探出了头。
“我妈的条件?”时和不可思议地问道,似乎下一秒就想拿起电话找濯清理论。
好在宴云川手掌还在腰上,拦下了冲动。
“是我的条件,”宴云川解释说,“说条件也不算,我前段时间就在考虑这件事了。网吧也不能一直靠活动维持下去,等到哪天大家把活动玩腻了,网吧还是会慢慢没落。”
说来这里面也有时熵的帮忙。在他把濯清情况跟时熵说过后,时熵直接说:“阿清是个商人,商人在商言商,哪怕你们都爱小和,但这份爱太虚象化了。你明白吗云川,你们要有共同的利益,她才会对你放心。”
所以他就想到了电竞酒店的方案。
其实他从佛罗伦萨回来那会就开始考虑了,他说过要给网吧一个配得上时和的未来。他本想着等到方案企划做的差不多再去跟濯清谈合作,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所以你那天说的‘相信’就是这个?”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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