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出租车行驶在高速路上,两边窗户大敞,秋天的晨风带着露,疯狂往车里灌。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两道身影从机场出来,径直冲到他的车前上了车。
从上车到现在,其中一个乘客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另一个乘客安静地看着,嘴角也似有若无的弯了起来,弯得他在前座跟着一块儿傻乐。乐到下了高架桥,司机才想起来问两人:“你们要去哪啊?马上红绿灯啦!待会别走错路咯!”
风灌的时和衣领微微隆起。时和分不清是太冷了还是犯病了,只感觉心脏狂跳。衣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响到后面,时和直接关了机。
没两秒,宴云川手机响了起来。时和看着宴云川。宴云川虽不知机场具体情况,但也猜得出大概。看时和目前这兴奋劲,网吧是不能去了。
他把手机静音,刚想报家里地址,时和拉着他小臂扯了两扯:“宴云川,我要去你那。”
宴云川看见司机眼睛瞪圆了,他笑了一下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榕江小区。”
出租车在红绿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掉头。等平稳时,司机忍不住问:“你们是兄弟啊?”
“嗯。”宴云川应一声。
司机神色松下来。
他刚想说兄弟好啊,感情好,就看见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时和趴在宴云川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宴云川脸色瞬间变了,望着时和的眼神仿佛下一秒会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司机那句“感情好”卡在喉咙,要上不下,险些给他噎死。
榕江小区一家药房内,收银员正刷着手机,手机点开,一张机场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照片里,两个男生手牵着手往光的方向跑着。
[卧槽!]她爆了句国粹,[新的明星?]
[我怎么没见过?]
给她发照片的人说:[什么明星啊!素人!我费老劲才拿到的照片!]
[我用我的crush发誓这两人绝对是gay!]
gay三个字母刚进眼底,门铃响了起来。收银员抬头,就看见照片里的两个人跟穿越似的出现在了药房门口。
她没忍住,又爆了句国粹:“卧槽?!”
好在时和和宴云川心里都装着事,没听清。
走进药房前,宴云川脑海里还回荡着时和在车里说的话:“宴云川,我想成为你的私人专属。我不想你帮我了,我想做。”挥之不去。
看见时和一反常态地打量着药房周围,似乎不明白此行目的,宴云川眼底仿佛化了墨,眼底愈发幽暗。
时和可能是一时冲动、又或者刺激过头出现了解离。这些宴云川都知道,可是他经不起这样直白的撩。他唯一能克制的,就是在最后一步之前问时和:“还记得在车上说的吗?”
时和眼睛亮亮的,回了个:“记得。”
他说,“宴云川,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从佛罗伦萨那会就惦记了。”
最后一道防线也破开了。
几步外,收银员还处于石化的状态,呆愣的看着两人站在门口说着她听不懂的暗语。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宴云川揉了揉时和脑袋,走到收银台边,顶着时和好奇的眼神,只用两分钟就挑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离开时,收银员迅速拍了一张两个人的背影照发给自家小姐妹,连带一串的感叹号:[!!!!你知道我看见了谁吗!!]
小姐妹回复:[我又不瞎!!卧槽卧槽卧槽!他们怎么会在你药房!]
收银员打字道:[这都不重要!]
[你知道他们买了什么吗!]
收银台的电脑里,D.urex的英文格外显眼。
**
从两人到家,客厅就变得杂乱无比。地上散落着衬衫和T恤,倾斜的茶几旁边掉了两个抱枕,半倾之地时不时传来呜咽和接吻的水声。
时和被宴云川压在茶几上,后背与大理石桌面几乎融为一体。他一改往常的矜持,大胆又热情任凭宴云川手掌沿着脖子一路往下。
反抗濯清,逃离机场,主动撩宴云川。时和觉得他这二十年压抑的叛逆在今天全都反弹了,以至于宴云川解开他裤扣时,他整个人都处于人魂分离的状态,有点醉人。可他意识非常清醒,或者说从没有一刻这么清醒。
所以,当宴云川第三次问他后不后悔的时候,他拉着宴云川的衣领就把人推到了沙发上。
沙发传来闷地一声响,往后移了几分,时和洇着水汽不满的眼神直直落进宴云川眼里,看得宴云川想一把把人压回来。
手刚抬起,他听见时和说:“我妈一星期前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她想带我离开,真的给我买了机票。”
“她说,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依赖。”
“宴云川,我之前说送你纽埃银币,是因为那是我的东西。除了纽埃银币,现在只有我是我的了。我分得清喜欢和依赖,也分得清后悔的冲动和不后悔的冲动。我想把我所有珍贵的东西都送给你,我想把我送给你,不后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轨道,所以……”
你愿意接受我吗?
沙发再次传来一声钝响,原本在上位的人到了身下。客厅响起窸窣解塑料袋的声音,声音从沙发一路到卧室。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时和却不觉得恐惧。宴云川在身边的时候,时和大脑的杏仁核好像失效了。
另一边,沈停正上着课突然接到濯清电话。听见濯清在电话里问宴云川的地址他就知道出事了,赶紧敲了林朔野。两人轮番在桌肚里给宴云川打电话都无人回应。这节课又逃不了,他们急的一条公式也没听进去。
打到第十个电话,沈停爆了句:“我——”他想“操”,奈何场合和对象都不对。
挂掉第十一个电话,林朔野偷偷问:“一般你阿姨什么情况会要人地址啊?”
沈停急脾气,打出第十二个电话,把手机往桌肚一盖,咬着牙说:“我怎么知道!把他宝贝儿子拐跑了吧!我对我阿姨还没学长了解!”
当然,拐跑只是他的玩笑话,毕竟那可是宴云川。天塌下来宴云川都会冷静处理,怎么可能做把人拐跑这么冲动的事。
可林朔野想了想他哥在“车祸”那天的模样,默默咽了咽口水,直接给他哥留了一条:危!王母娘娘找上门了!躲好!
这条微信和无数的电话一起沉入了无边的潮湿里。时和感觉自己腰快和腿分离了。他头一回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的步骤这么复杂,也是头一回体验到这样直冲脑门的快感。
他叫不了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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