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呕……呕……呕呕呕……”
符向安吐得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抱着马桶一个劲地耸着后背将脑袋往里头送。
吐到后面只剩干呕了,还是停不下,直到连苦水都吐出来浑身出了一身虚汗,才算结束。
晕头转向期间,越川将他拖进浴室里扒掉了全身衣服,只剩了个裤衩,本来也想给脱了的,但符向安醉酒归醉酒却还是有点儿理智在,跟他摇了摇手指。
“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懂不懂?以后有的是你用的机会,延迟满足。”
越川已经打算今晚办了他了,继续给他脱:“迟早都要看,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
符向安牢牢抓着裤衩边边,摇头。
“不行,不行,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算到时候?”
“要把检查做了。”
“检查?”
符向安晕乎乎地冲他笑,拍拍他的胸:“安全第一,我可是开酒店的,我可不想得什么鬼的艾滋梅毒,懂吗?要上哥的床,去把体检报告拿来,这是哥的规矩,这都不懂,还想吃哥的棒棒糖,嗤……”
越川:“……”
越川还不知道符向安的轻中重度的醉酒发疯规律,被他搞得窝火得不行,好好一个人,喝了酒跟疯子一样,明明上回醉酒也不这样。
“放心,有安全套。”越川冷笑道。
他忍着心里的暴力冲动,也不去扯裤衩了,直接将人按坐在地上,打开花洒放了一会儿热水开开暖风,然后给他冲洗。吐了一路,吐得连他的保暖衣里都兜的是呕吐物,要不是……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小子。”符向安坏笑。
越川忍耐着:“你又在乱想什么?”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
“我说你最近一次跟人上床?”
越川根本不想理他,三句离不开裤当那回事儿。好像只要跟符向安私下在一起就是这些,就离不开这些话题,他承认自己是有这些需求没错,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些……想到这里他手上停顿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那又是因为什么?
他低下头,看到符向安跟个一肚子坏水儿的顽皮孩子一样仰着头,还张大嘴巴吃洒下来的水。
越川:“………………”
看来是真醉了。
他三下五除二给这醉鬼冲干净,然后拿起沐浴露罐子:“你自己涂沐浴露还是我给你涂?”
符向安嘻嘻哈哈地抱着他湿掉的裤腿:“你给我涂。”
“……”
“给我涂沐浴液,用你的手涂遍我全……”
越川猛地耷下嘴角,拉过他的手狠挤了几泵:“你自己涂,涂完自己冲好出来,浴衣在门口挂着,搞快点出来,我还要洗。”
这混蛋。
越川说罢便快步出去卧室里了,在里头待了好一阵调息,在符向安的反复挑逗之下,即便是他自己被符向安之前吐得一身酒臭味儿,也依旧浑身热血跑马。
最近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两年还是三年?他都记不清了。真敢问,一而再再而三的,是真不怕他对他下手吗?
越川闭了闭眼,缓缓出了口气。准备好衣物,他又去厨房看了眼熬的醒酒汤,汤包都还是上次带醉酒的符向安来自己家里时买的,那时他也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还能给符向安用上第二回。
那时他已经大概知道符向安是个1号了,而且据说从未在下面过,坚定的铁1。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到个光看照片都能有感觉的人,结果是个跟他同型号的。
不过这种遗憾也只是一瞬,效率至上的他很少会为这些遗憾长时间地停滞不前,于是他很快就选择了更加利于自己道路,迅速地放弃,然后等待下一次的“缘分”。
然而……想得是很好的。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浴室的动静,他去看了一眼,就看到符向安光着身子穿个湿裤衩趴在地上睡着了。
还打起了细细的鼾。
该说什么好?是真的信任他,还是说是在故意勾引他?
符向安再次醒来时,人已经是躺在床上了,什么衣服都没穿,干干净净一条人被卷在厚厚的暖暖的还有一丝男人体味儿的被窝里。
看看四周,不是他家,是一个陌生但来过的地方。越川会把他再次带回自己家,这也是符向安没想到的,醉酒归醉酒,昨晚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的。
那种情况下越川竟然都没有趁人之危,符向安笑了。
昨晚他确实醉了但也没彻底醉,本来是打算洗完澡就把越川带上床办了的,却没想到……他是怎么睡着了来的?
符向安的笑里带上了些复杂,他竟然能在另一个人家里睡成这样?连自己怎么跑到床上来的都不知道?
他下了床去找人,却没找到。
屋里没人,桌上有饭,还有一张纸条。越川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方正而大气:
【桌上有饭,醒了吃完自己回,门锁好就行。】
……
从越川家离开后的四五天,符向安都没有再接到越川的一个电话,不仅是电话,一条短信、一条微信也没有。
问了秘书,秘书说只有他去夜店那天晚上越川打了一次来问他的去向,再就也没有了。
符向安又是一个从不会主动联系人的人,事实上,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基本都是越川主动联系他,给他电话,来找他。他唯一一次的主动就是在路边拉着人去吃肯德基那一次。
对方不联系他,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对方。明明有越川的电话、微信还有住址,他愣是也没跟对方打过一个电话问一问,更不要说发短信发微信了,微信聊天对话框点开了无数次,也没有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两人微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前:他叫对方给他发照片,而对方回他一串句号,后面他又发了两句不知羞耻的话,对方就再也没有回复。
中间还有一条是一周前在医院时,对方去买饭,发微信问他喝甜豆浆还是咸豆浆。
其他就没了。
“老板?老板?”秘书叫了好几声,符向安才回过神来。
“嗯?”
“老板,袁总前面打电话过来问我你今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中午一起吃个饭。”
“袁总?哪个袁总?”
“就是袁丁,袁总。”秘书解释道。
袁丁?
符向安皱眉:“他要约我吃饭,给你打什么电话?”
秘书说不知道。
符向安一下子就烦躁了起来:“又在犯什么神经?”
说着拿起手机给袁丁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接通,对面刚接通,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袁丁:“……”
符向安:“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分钟,突然道:“我打算跟李曦婉离婚,房子、车和手上有的现金全部都留给她,孩子也归她。”
符向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符纸,你确实是同性恋对吧?”
“哈?你在说什么鬼……”
“这辈子你不会变了吧?不会说有一天就突然想要找个女人在一起吧?”
符向安一下就沉默了,他似乎隐隐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啜泣声。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微微张嘴,不太确定地冲电话那头喊了一声:“曦……婉?”
真是荒谬至极。
中午约饭,袁丁提着一个皮包来的,来了以后从皮包里掏出一本日记交给他:“你先看,看完再说。”
一段时间不见,袁丁的脸上尽是疲惫。
符向安犹豫了一下:“里面是什么?”
“李曦婉的日记。”
符向安的手一抖,立马收回:“我不看。”
袁丁笑了下:“我猜你也不敢看。”
“这是别人的隐私,本来就……”
“大概是报应吧,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的孩子也不是我的。”袁丁自嘲着摇摇头,“长话短说,我想把我那两个餐厅卖了,你要不要?”
一个又一个的雷炸得符向安晕头转向:“你什么意思?”
“李曦婉不要餐厅,她也没有经营餐厅的经验,给她我怕她也做不好倒给人骗了,就干脆给她现金了,和她离婚之后我打算回老家去,我不想做餐饮了,可能……可能会做做养老之类的。”
“袁丁?”
不过一个礼拜多没见,袁丁脸上的沧桑难掩,他胳膊肘撑着桌子双手在脸上搓了好几遍,才勉强让自己振作起来,装作不太在意这些的样子,嘴角还带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知道她对你有些想法,但是我总觉得那只是一时的,就跟我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我想她迟早有一天也会发现这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符向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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