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承晨练后便沐浴更衣,身上已不是先前的羸弱模样,隐隐能看出些许肌肉线条。秋月垂头为其穿衣洗漱,一边低声问道:“陛下,昭仪今日巳时初入宫,您可要去雅贤宫?”
陈承道:“午间再去,让小厨房把今日的午膳挪到雅贤宫去。”
见铜镜中的自己衣着整齐,她制止秋月为自己佩戴玉佩,淡淡道:“今日不必佩玉了,走吧。”
秋月示意一旁的宫人将玉佩盒关上,连忙随陈承离开。女子佩玉乃是大扬习俗,意为女子如玉般仁德坚韧。只是陛下不愿佩戴,秋月也不敢在此小事上纠缠。
陈承批完奏折后照例要宣大臣来御书房,本想见见御史台的人,但想到她们本就是一群喜欢进谏的人。在朝会上尚且要滔滔不绝,更别提私下宣召,定会与自己说些有的没的。
正巧文官见得差不多了,陈承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角,秋月连忙上前为她揉按穴位。他揣度陛下许是批折子时间过长,身体疲乏,便道:“今日天气晴好,陛下不如去外面走走,也好歇歇眼睛。”
陈承闻言也觉有理,便笑道:“那便出去走走。秋月,明日朝会后朕要见兵部尚书,让她来御书房候着。”
秋月应下,随陈承一同到了殿外散步。陈承见日光灿灿,照得草木生辉,不由心情大好。她沿着御书房外的石径散步,只觉这样的平淡却美好的日子似乎是在梦中一般,笼罩在鼻息间的血腥气似乎都淡了许多。
她独自走在树荫下,兀自出神间却隐约听到些许吵嚷声。她不由抬头看去,有些不确定道:“那是雅贤宫的方向?”
秋月示意宫人去探,连忙回道:“陛下,是雅贤宫方向传来的。算着时间,昭仪应当安置好了才对。”
她们出御书房时刚刚巳时末,昭仪入宫也无需带哪些累赘东西。只是陛下说要在雅贤宫用午膳,难不成是昭仪的侍从不懂规矩,与小厨房的人吵起来了?
陈承听那声音不像是有商有量,不由微微蹙眉。便宜表弟性子确实骄纵些,但初初入宫也不至于得罪人,难道是和贵君起冲突了?她这般想着,脚下也快了些。
不过数步,就见被派去探查情况的宫人一路小跑过来,行礼后方道:“陛下,贵君与昭仪不知因何事起了冲突,如今正在雅贤宫内拌嘴,宫人们已经在劝了。”
陈承点点头,对自己这个颇具活人气息的表弟有了更深的认识。昭仪和贵君中间还差着君位,没想到表弟都敢直接顶撞贵君,入宫第一日就让人见识到他不好惹。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贵君清高傲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表弟吵架的人才对。
等陈承来此时,似乎战火已经停歇,只从贵君被气得面色通红来看,他似是落了下风。陈承微微挑眉,又看了眼面带得意的表弟。
雅贤宫的宫人忙着劝解两位侍君,连宫门前值守的宫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直到陈承到了跟前才反应过来。他们连忙跪下请安,连带着宫内对峙的云熹和王明月也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一片。
云熹心中打鼓,不知表姐是何时来此,又听到了多少。他本想给表姐留个好印象的,谁知这王明月这么不要脸,跑上门来挑衅,他一时没忍住就呛了他几句。只是这王明月脸皮也太薄了,说不过他就委屈地什么似的,也不知上辈子哪来的胆子做出那等丑事。
正暗骂王明月心机深厚,就瞥见他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地仰头看向表姐。云熹心道不好,连忙也摆出一副委屈模样,硬是挤出些许水光,委屈巴巴地仰头看着陈承,希望她能偏向自己。
陈承见云熹明明面颊红润、眉眼带笑,愣是挤出一副委屈模样,不免微微发笑。很快又收回这一抹笑意,淡淡道:“都平身吧。朕在御书房外就听见你们这里吵吵嚷嚷,你们一个是贵君、一个是昭仪,究竟是为何事这般不顾身份?”
宫人见状连忙将宽大的木椅搬至檐下,尽皆垂眸不敢言语。云熹本欲开口,又想起王明月是贵君,为了在表姐面前表现得懂礼,只好不服气地等他先说。王明月见云熹这会儿不争先后,抿唇道:“今日是弟弟入宫大喜,侍身只是来雅贤宫探望弟弟。只是弟弟误会了侍身的来意,对侍身出言不逊,侍身一着急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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