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顺着水流的波荡,抚上温怜的后腰。
温怜身体微僵,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可只迈了半步,方才浅睡的男人忽地撩开眼皮,没有征兆欺身而下,将她按压至水中。
热水严丝合缝地席卷身体,让她无法呼吸,方要惊呼,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堵住她的唇。
温怜挣扎地扑腾双腿,膝盖几次撞上男人的腹部,对方却依旧感觉不到疼一样,勾着她的腿弯,汲取她唇舌间的氧气。
几次反抗无用,温怜渐渐放弃挣扎,回抱住男人宽阔的肩膀,攀附他的脖颈,以此自救。
热水激烈起伏,划过指缝间的空隙,过了良久,温怜才靠在岸边,枕着手臂大口喘气。
没等她从方才那个吻中缓过神,身后的男人慢步靠近,将她拦腰抱起,抗在肩膀上,向白纱遮掩的里室走去。
青丝垂落,未置于地。
落在柔软的锦被之上,心也随之起起伏伏。
天不亮,温怜方小睡顷刻,身旁的人便下床穿衣,临走前,对方不顾温怜的抵触,按着她的肩膀,轻吻磋磨良久,才去上朝。
临近辰时,芸儿端着安胎药走进,掀开床帘,入目所见满床旖旎。
昨日还盛装出席宫宴的女人,此时蜷缩在锦被中,柔顺的长发垂在颈肩,露出纤白的脖颈,以及圆润的肩膀。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青红的痕迹,可见昨夜痴狂。
芸儿双眸微暗,心上不可避免地升起几分妒意,余光划过手中的汤药时,心中的不满又尽数褪去,她轻唤夫人,试图唤温怜醒来。
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开始没有反应,在第三声夫人响起后,她才缓慢抬眸,撑着被子坐起身,接过芸儿递过来的汤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白日醒来后,温怜命人去找大夫请平安脉,顺便看看她调理得如何,有没有怀孕的征兆。
柳太医是从宫里请来的御医,医术高超,温怜很信任对方。
她坐在软榻上,眸光期待地看向柳太医,“怎样?有征兆吗?”
柳太医面色复杂,把完脉后,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拿起脉枕,沉思片刻,才俯身告罪,“小夫人,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该讲。”
温怜见状,微蹙眉头,“柳太医请说,不必避讳。”
柳太医犹豫良久,斟酌着话,方要开口,恰巧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几人循声看去,宋子津身着官服,头带乌纱帽,手持笏板,走至屋内。
见到他的瞬间,温怜下意识站起身,向他走去,扯住他的手。
“夫君。”
平日宋子津上朝后,就不见了踪影,温怜第一次见他穿官服的模样。
她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新奇,仔仔细细注视男人的容颜,男人垂眸看她,眼底没有半分情绪,倒也没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把玩拉扯自己的手指。
宋子津越过温怜,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柳太医,淡声道,“下朝时,听闻府中请柳太医上门,有失远迎。”
“无碍,小宋大人多礼了。”柳太医微微俯身,恭敬回礼。
“不知夫人请柳大人上门,所为何事?”
宋子津收回视线,俯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温怜,语气平静,似乎真的不知情。
温怜没有隐瞒,温声细语解释,“那日同夫君所说之事,夫君可还记得。”
宋子津垂眸注视她,眼神冷漠,好似没听出她的暗示。
眼下柳御医在场,温怜也不能直接说,她想知道自己怀没怀孕,有外人在,她终究耻于开口。
倒是柳太医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宋子津,“小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怜闻言面色不解,不明白宋子津刚回来,柳太医却突然有话对他讲。
手心□□燥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温怜抬眸,只听宋子津说,让自己等他回来。
说完,宋子津松开她的手,带柳太医向书房走去。
温怜不明所以留在屋内,芸儿站在一旁,垂下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死死盯着,半天没有移开视线,直到温怜说她想喝水,芸儿才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为她倒茶。
过了良久,宋子津才回来。
温怜看向他身后,“柳太医呢?”
宋子津勾着她的肩膀,将她拦腰抱回软榻上,“已经走了。”
对方刚为自己诊脉,怎么一句话未说就离开了。
温怜眼神困惑,“他可对夫君说什么?”
宋子津俯身,双臂撑在温怜身侧,将她半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柳御医说,夫人阳虚气郁,不宜受孕。”
他等待温怜的回答,可在他说完的瞬间,温怜双眸怔然,好似失了神智,无法接受这件事,过了许久,温怜才微微俯身,靠在他的怀里,阖上眸子,很轻很轻地说,“怎会这样……”
话语失落,似不甘又似委屈。
温怜不明白,她好像没有希求很多东西,可想要的都得不到。
她想陪在父亲身边,可父亲至今仍身陷囹圄,她想为夫君生下孩子,可现在却得知,她不宜受孕。
酸胀的苦意在心间一点一滴蔓延,渗透五脏六腑,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温怜忽然感觉很疲惫,很困,想休息,想睡觉,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
她想过自己可能不会很快地怀孕,但她没想过自己的体质虚弱,不宜怀孕。
靠在男人的怀里,温怜抬手,轻轻攥紧他的衣服,脸埋在他的朝服上,眼中沁出的泪也浸透他的衣服。
她没想过要哭,可她还是哭了,紧抿着唇,压抑喉咙的哽咽,不消片刻功亏一篑,她埋首在他怀中,嗓音闷闷地含糊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想要的,总是得不到。
“我想母亲了。”她说。
可她失去了记忆,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察觉到怀中人的失落,宋子津也忽然默了声。
过了良久,才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们总会有的。”
温怜微微偏头,不愿让他见到自己娇气的一面,可泪水浸透锦袍,早就留下一片深色水渍。
因为柳太医的话,温怜郁郁寡欢数日,每日饮用汤药时,都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身体不适,还是这汤药无用。
温怜多日少餐寡食,人瘦了一大圈,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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