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就说闻到了恶心的味道,原来是东部的狗……”一只手从申悦的胸口贯穿。
握紧。
“咔嚓——”细碎的破裂声,就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一样。
捏爆。
红褐色的粉末从她的手心坠落地面。
她嗤笑一声,然后缓缓地将手从申悦的胸膛抽出,带着丝丝血液滴落地面。
白皙的手臂,鲜红的裙子以及睁着眼睛倒下的人……
赵银鞍能够清晰地看见申悦胸前被掏了一个大洞,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里面翻涌出来。
但是,心脏呢?
还有她
是谁?
突然之间,红衣女子不见了。
下一秒,一股淡淡的冷香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突然萦绕在鼻尖,温热的气息拂过赵银鞍的耳廓。
“你身上有主人的味道。”
红衣女子瞬时出现在了赵银鞍的身边,凑在她的耳边,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赵银鞍根本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明明她一直看着。
如果她想对我动手……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赵银鞍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微微侧头,带着微笑,小声问候:“你好。”
“你好?”她歪头,思考了一下,片刻后,她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声音软糯,“这是人类打招呼的方式。”
人类?听她说话的方式,她不是人类?
她就是那个有脑子的地下城生物?
真好看。
如果她走在大街上,会收到很多模特或者演员的邀约。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赵银鞍的肩头,再到她的脖颈,在她的后颈摩挲了一下。
冰凉,刺骨,带着寒气,没有湿腻的感觉,也没有杀意。
好凉。
赵银鞍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你的手很凉。你,需要暖宝宝吗?”
墙体的裂痕还在蔓延,碎石簌簌落在地面上,安江泽对于红衣女子的出现有些茫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地下城来客”此刻应该在与总理会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像刚从某个地方直接瞬移过来。
她想干什么?
警报声依旧在不断地鸣叫。
他必须走,立刻,马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换个角度来看,不用和申悦打架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没有浪费很多时间。
但她在赵银鞍旁边,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一时间安江泽的脑袋里面浮现出了无数个逃跑的方式,但无一例外被他否定了。
他没办法绕过她,她太强了。
安江泽现在有两个选择:
1.冒险带着赵银鞍一起走,赌这个地下城来客不会阻拦,赌自己还能撑到凌江青身边。
2.独自前往,赌赵银鞍能暂时稳住这个女人,赌自己能尽快带着支援回来。
但这两个选择的前提的是,这个“地下城来客”同意他离开。
他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带着一丝沙哑:“凌江青那边出了事,危在旦夕!我们必须马上走!”
他选择了前者。
赵银鞍微微蹙眉,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如果凌江青这种情况的话,他应该直接放弃她,安江泽究竟在想什么?
红衣女子的笑容还凝在嘴角。
赵银鞍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像是重锤砸在血肉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胸骨碎裂的脆响。
安江泽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招的。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然撞在胸膛,他的身体就瞬间倒飞出去,后背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轰隆——”
蛛网般的裂痕在墙面瞬间蔓延开来,碎块簌簌而下,落在他身上,将他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
他的胸口剧烈凹陷下去,没有出血。
疼痛瞬间传来,痛吼被压抑在他的喉咙间,不敢发出。
她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自己一侧的头发抚至耳后。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极致的轻蔑与冷漠。
“你也配和我说话?”
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在斥责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和刚刚的她,完全像是两个人。
赵银鞍看着红衣女子那张依旧完美的脸,看着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判断:她在地下城的身份很高,看她对我的态度,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说的那个主人的原因。
刚才那一瞬间,赵银鞍清晰地感受到了红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暴戾。那不是之前一闪而逝的不耐,而是毫无掩饰的,视生命如草芥的残忍。
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安江泽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一样。
赵银鞍看到安江泽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不甘、焦急、紧张,混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慌张?
“抱歉,大人。有人危在旦夕!我们必须马上前往!”
他在地上再一次开口。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轻描淡写,红衣女子白皙的手指挑起一缕赵银鞍颊边的碎发,轻轻将那缕发丝在指节上绕了两圈,又松开,再缠上……
不断重复。
发丝被她缠得不算紧,她的动作慢悠悠的,眼神落在缠绕的发丝上。
而她的脑袋轻轻地埋在了赵银鞍的肩颈处。
一股温热的气息瞬间拂过赵银鞍的颈侧,与她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呼吸吗?
看来地下城生物也是需要呼吸的。会窒息而死吗?
她的发丝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味,蹭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这个味道……
“呐。”红衣女子的声音闷闷的,从肩颈处传来,她的呼吸温热,均匀,吹在她的颈窝处,“你的身上为什么有主人的味道?”
主人吗?地下城,东部……赵银鞍的大脑飞速运转。
一旦回答错误,那么她迎接的大概只有死亡。
1秒
2秒
3秒
“我是来搅乱东部的计划。”赵银鞍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毫犹豫,就像再说一件既定的事实一样。
话音落下的瞬间,贴在肩颈处的脑袋明显顿了一下。
红衣女子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半秒,温热的触感骤然消失。
“东部的计划?”她缓缓抬起头,声音不再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手指下意识地停住了,“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赵银鞍微微侧头,与她对视。近距离看,她的瞳孔是极浅的红色。
赵银鞍没有退缩,眼神坚定,语气依旧笃定,这种时候气场不能输。
“秘密任务,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任务了。”赵银鞍顿了顿,补充道,“就像我不知道你来了一样。”
她的脑袋微微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赵银鞍的鼻尖,极浅的红色瞳孔里写着审视与怀疑,紧紧地盯着赵银鞍的目光,温热的呼吸再次拂过赵银鞍的唇瓣。
赵银鞍只是浅浅一笑,没有挪开眼睛,眼神里的坚定更甚:“知道太多,容易被盯上。我要的是出其不意,不是打草惊蛇。”
“倒是你,”赵银鞍的话锋一转,主动出击,反问回去略带着指责,“明明该在和总理会谈,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杀了东部的狗?你这是在打草惊蛇。东部的人还不知道我们出来了,你的动静太大了。”
这一句话直接打消了红衣女子的怀疑。
“我……”她张了张嘴,“动静大吗?”
在她眼里,杀死几个东部的哨兵,和碾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根本算不上“动静大”。可赵银鞍的话又让她觉得有几分道理。
如果真的打草惊蛇,影响了主人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红衣女子看着赵银鞍眼底的笃定,只觉得眼前这个带着主人味道的人类,似乎真的在为“搅乱东部计划”而布局,而自己的行为,确实打乱了她的节奏。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墙角的安江泽。
安江泽还陷在碎石堆里,胸口剧烈起伏。
她询问道:“要我帮你把他杀了吗?”
不能立刻拒绝。
赵银鞍顺着红衣女子的目光看向安江泽,语气平淡,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不用,他有他的价值。你应该有你要做的事情吧?”
赵银鞍将话题扯开,引导她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
杀安江泽对她而言,本就是顺手为之的小事,既然赵银鞍说他有价值,那留着也无妨。
“我明白了。”她微微点头,“那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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