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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坚信

小说:

道长与女妖

作者:

受雪流云

分类:

穿越架空

不出两刻钟,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动脚下土地微微颤抖,行云本能地抱紧姚华音,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刀挑起帐篷碎布向外望,是梁越正扬鞭赶来,身后的韶阳军黑压压的一大片,看起来不下百人,连人带马俱是满身黄泥。

外面幸存的韶阳军半躺在地上,颤巍巍举起手臂呼喊,梁越勒紧缰绳,瞪着地上韶阳军和盛军的尸体,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惊愕地望进帐篷中,见行云拥着姚华音坐在躺椅上,庆幸主君尚且平安,跳下马背,膝行进去磕头请罪。

“末将来迟,让主君受惊,愿受军法处置!”后面的韶阳军紧跟着跪倒。

姚华音喉咙不舒服,不愿开口,坐正身子向梁越抬手。

按照韶阳军法,即便是因天气所阻,梁越受了季震的将令却接驾来迟,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梁越惊魂未定,想不通韶阳名义上从属于盛国,盛军为何会在这种天气里突然袭击,瞥见姚华音脖颈上的淤痕,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半晌不敢起身。

行云看一眼姚华音,放下刀替她扶了一把,“梁副将,先回金吾再说吧。”

玄衣铁卫和随扈的韶阳军非死即是重伤,梁越凝着行云身上的血迹,猜到是他舍命护住了姚华音,叩头道:“多谢行云道长!”

城主府的马车停下南边山下,好在车马都没有受损,梁越命人把车赶过来,清理掉马车内外的淤泥,姚华音正要起身,行云横抱起她走出帐篷,迈步上车。

梁越留下十几个兵士料理伤员,随即上马去往最前方开道,前后两队韶阳军将马车护在中间,姚华音受了伤,车夫不敢赶的太快,慢悠悠地向北赶路。

日头向西斜在半空,照进马车里暖融融的。

姚华音枕在行云肩上,掀眼看着他下唇肿起的伤口,轻笑过后问:“你是怎么说服寿雍离开的?”

她自小在沙场上打拼,身子远比一般女子康健,唇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只是略显疲累,声音还哑着。

行云安心不少,回道:

“我说我施了追魂咒,会让他和盛军死也不得安宁,连魂魄都会被恶鬼啃食干净。”

姚华音语气诧异,“真有这种咒法?”

行云笑,“自然是骗他们的,我不过是画了个普通的追风符。紫云山流传下来的道术从不伤人,除了那三大禁术,其实易命也是用来救人的,可惜我当年没有好好研究过。”

他手臂佣紧她,扭头望向窗外的群山,掩饰着差点失去她的恐惧,眼看着她在寿雍手下慢慢昏厥,那时候周围都仿佛一片至暗,幸好她没事,幸好。

一行人抵达金吾时已是入夜,身上的伤和沾染的血渍都看不清楚,姚华音思量过后,下令梁越及众兵士暂且不要将她被盛军偷袭的事说出去。

一则韶阳要与盛国公然敌对,需要给全军乃至天下人一个信服的理由,眼下显然还不是时候。

二则避免牵扯出寿谦的事,只要寿谦被绑的真相不公开,成然就还是害死盛国世子的罪魁祸首,姚华音替兄长报仇,继续出兵南陵理所当然。

奉命迎接主君的韶阳军迟来一步,至使城主遇袭受伤,与副将梁越一样罪责难逃,难得城主下令事情不得外传,等于免除了军法处置,众兵士都恨不能把嘴缝上,哪里敢透露半个字。

唯有副将梁越不敢替自己开脱,以对雨天地势判断不清,迟于迎接的罪责去军中自请一百军棍,伤的皮开肉绽,勉强算是给姚华音,给季震一个交代。

金吾府邸内,姚华音身上疲累,让行云代笔给季震写信,告诉他今日被寿雍偷袭的事,让他尽快赶来金吾商议,之后便更衣躺下。

行云找来上好的活血化瘀药膏擦在她脖颈上,又守在她枕边轻轻揉了一夜,姚华音早起时对镜敷些香粉掩盖,除非盯着细看,脖颈上的淤痕已经看不清楚。

府中伺候的内侍婢女都不敢直视主君,半日下来也没有人察觉。

韶阳不出兵,成然集中兵力抵抗成化虏,徐竭的军队虽说仍然连战连捷,但多费力气在所难免,晌午时卓一斗赶来金吾,在府邸前厅内面见姚华音,转达成化虏的话,请她尽快出兵,一起围剿成然。

寿雍突然来袭,下一步的应战策略还有待斟酌,姚华音暂时无法答复成化虏,加上喉咙不舒服,不想多说话,让行云留卓一斗在府邸住下,自己先回卧房去了。

六个玄衣铁卫在城外养伤,此时调来前厅随侍的下人未必可信,行云引卓一斗跟着姚华音一起向后院走,以便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说话。

预感到身边人又要讨债,行云痛快从袖中翻出钱来塞过去,“我身上就这些了,一斗兄先拿着。”

还没指甲盖大的碎银子,堵牙洞都嫌小,卓一斗曲着两指掂量着,一脸嫌弃。

他来金吾的本意是找行云清算欠债的,刚要伸手去他身上摸,瞄了眼走在前面的姚华音,心说在她面前还是该给行云留些面子,清算的事一会儿再说,这点小钱权当是欠债的利钱了,勉强收了塞进衣襟。

姚华音听见身后两人有动静,回头看过来,正好卓一斗眼尖,瞧见她脖颈上淡淡的淤痕,拽住行云抬眉道:

“喂,这么激烈,过分了吧?”

行云半懂不懂,但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脸一红,低头浅笑。

后院随侍的人少,方亭边最是寂静,行云让卓一斗过去坐下,压低声音道:“一斗兄,成化虏近日可有异常吗?”

即便姚华音不说他也能猜到,昨日寿雍带兵突袭,是因为知道了寿谦被掳走的真相。

按说这件事做的足够隐秘,知情的只有卓一斗与赵冲他们几个,当日他送寿谦去南都时,以道术掩饰真容,不可能露出破绽,否则寿雍也不会派人送来手谕,让姚华音杀掉成然后献上头颅。

整个过程中,唯一可能存在变数的人就是成化虏。

府邸环境陌生,卓一斗下意识有所防备,借着从腰间摘下酒葫芦的功夫四向望了望,认真道:“我试探过他,不像有别的心思。毕竟一口吃不下个胖子,南陵那么大的地盘,成化虏钱粮不够,就算徐竭再能打,后方补给跟不上也是白搭,他就算长了翅膀飘到天上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你姐姐分道扬镳。”

行云低头蹙眉,并非信不过卓一斗的话,只是除了成化虏泄露了机密,他实在想不出寿雍是如何查出真相的,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让寿雍查到真相的契机是他自己,迷茫又内疚的情绪在心里不停翻滚。

韶阳刚打下南陵南城不久,不必像成化虏那样忧心粮草的问题,卓一斗咽下口酒,拍拍行云的肩膀,半恭贺半开他玩笑,“放心,成化虏哪是姐姐的对手!”

行云勉强点头,没经过姚华音的允准,不好把昨日的事告诉他,想了想问:“一斗兄,当年尤元子道长用易命禁术救我师父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

当年他偷看禁书时,只背过易命的心诀,却不懂如何运用,卓一斗曾亲口说过,当年尤元子用易命术救下玄青道长辜同离的时候,他正好在场,一定对这种禁术了解颇多。

卓一斗把酒葫芦系回腰上,翻出账本正要与他清算,手指刚放入口中舔了一下,忽而斜眼看他,行云忙竖起食指,笑呵呵道:“再多加一吊钱。”

旧账还没还清,又添新账,卓一斗翻了个白眼,从袖里摸出炭块在脚下的石板上磨尖,辜同离的忌日临近,他只当行云怀念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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