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夏夜,闷热,潮湿,郑妤面红耳赤,体温不断升高。热潮涌向全身各处,几乎将她吞噬殆尽。
十丈香径,她背对着心里人,亲吻着眼前人。
覆在她腰上的手急解罗裳,滚烫的手指触及灼热肌肤,她忍不住战栗躲闪。
此时此刻,脱衣并不能散热,只会让早已失了理智的人,更加疯狂。
“阿妤,别躲。”温昀扼住她的腿,阻止她逃窜。
“别碰,嗯……好痒。”
火光冲天,他们眼里除了对方眸中熊熊燃烧的欲念,再看不见其他。误打误撞,撞倒红帐,帐落人翻,温昀倒在她身上,含住她耳垂道:“阿妤,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别的都好说,这事……倒也不是想要就能成的。且不说她的体质难以受孕,就算真怀上,怀胎十月的苦,足月生产的痛,她未必受得住。
再者,温昀公事繁忙,她手头事物繁杂,孩子若养在曹氏身边,长成曹氏那种刻薄恶毒的人……
她摇头拒绝。
温昀停下动作,凄笑问:“阿妤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跟我生孩子?”
“不想生也不想和你生,温寒花你到底抽什么风?”郑妤伸手推开他,“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为何总是疑神疑鬼?”
温昀双眼泛红,粗鲁拽紧她的手按在床头:“我倒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可种种迹象表面确有其事。这些年,你可知我有多少次在夜里听到你喊他的名字,甚至……甚至是与我温存当夜……阿妤,你可知我心有多痛?”
“前夜,我亲眼见到你们……你们忘情拥吻……阿妤你敢对天发誓,你们清清白白?”
“我喝醉了,记不得。”郑妤深感无力。
那夜于她而言,完全空白,温昀反复提及,她根本不知该如何说起。
温昀不依不饶要她解释,郑妤叹息道:“你要我解释什么?我和他是否逾矩,逾矩到哪一步,你心里清楚。”
那夜回来后,温昀趁她不省人事,偷偷检查过她的身体。不料被解霜撞见,温昀借口为她更衣搪塞过去,但她次日醒来时,身上的衣物并未被换过。
“你若非要觉得我和他有什么,那就是吧,随你怎么想。”她用另一只手轻推身上的温昀,“起开,我累了,要睡觉。”
温昀并不配合她,单手扯开她里衣探进去,摸索寻找亵衣带子。郑妤竭尽全力推开他坐起,低头整理凌乱的衣裙。
“如若欢好不是基于本能爱欲,那于你于我都是折磨。”郑妤系好里衣衣带,抬起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考虑清楚,前路是否还有同行的必要。”
一听到她说分开,温昀立即慌了神。他抬起颤抖的手,郑妤一脸防备盯着他:“别碰我,出去。”
“滚出去!”
四个茶杯连带托盘同时粉碎,李致右手负伤,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让医官诊治也不准旁人打扰。
随行几位幕僚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燕王性情虽冷,但言语有状,举止风雅,像厉声让人滚和摔茶杯,此等粗鄙暴戾行径,他们追随十年以来从未见过。
宣朝,只怕要变天了。
然而天塌了,也不妨碍齐晟呼呼大睡,当他被穗丰从被窝里拖出来时,眼都睁不开。
齐晟打着瞌睡推诿:“解铃还须系铃人,李殊延这把火我灭不了。嗷——别吵我,我要睡觉。”
“齐公子您神通广大舌灿莲花,殿下最信任您,属下求您去看看吧!”
齐晟胡乱往空气里踢一脚:“少拍马屁,岁稔那王八羔子比我能说,让他劝去。”
穗丰说岁稔也被轰出来,那事态严重性可超乎想象了。齐晟抖一激灵,仰面朝天打哈欠,问:“你们看到什么了让他气成这样?”
“活春宫。”
月沉星稀,兰阶生露,一众幕僚见齐晟大摇大摆赶来,齐刷刷围过去打听情况。
齐晟二话不说赶他们回去睡觉,但幕僚们个个担心李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一年纪轻轻的幕僚道:“齐公子您别卖关子,遇到麻烦说出来我们一起出谋划策。”
又一老态龙钟的幕僚附和:“老朽虽不才,但愿为燕王殿下排忧解难。”
齐晟哑口无言,老的英年丧妻当了几十年鳏夫,小的连女人都不曾见过几个,他们能想出什么好计策?
支使玄衣卫把他们请走之后,齐晟拎着两壶酒绕到侧方,灵活如鼠从窗户翻进去。
双脚刚着地,寒光森然的剑尖直指咽喉。齐晟缩起脖子,手捏住剑往侧边轻轻一推,举起酒坛子挑眉。
宝剑被无情丢弃在地,李致用食指勾住细绳提走一壶,闷声沽酒。
人红帐温存,他借酒浇愁,世间之事,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人满心欢喜追着他跑时,他不屑一顾;而今她人幸福美满,他却心意难平。
齐晟伸腿勾过一张凳子在李致旁边坐定,自顾自跟他手里酒壶碰一下,幸灾乐祸嘲笑:“你李殊延也有这么狼狈的样子啊哈哈哈……至于么,一个女人而已,凭你的本事,莫说她只是郡守之妻,便是当朝国母,你也有千百种法子把她弄进府里。”
李致不置可否,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总觉得不对。
“关键看你是怎么个想法,真喜欢上了?”齐晟歪着头,饶有兴味打量他。
“一派胡言!”李致将酒壶拍在桌上,“本王怎会对有夫之妇起这些龌龊心思,简直荒谬至极。”
“是是是,咱燕王殿下何等尊贵人物,从前她就配不上你,现在连给你做通房都不配。”齐晟敷衍应付,故意激他出言维护。
果不其然,李致愠怒打翻酒壶驳斥他:“她饱读诗书、聪慧机敏,又心系天下、造福百姓,这种不同凡俗的女子,岂容你妄加评议?”
齐晟佯装震惊捂住嘴:“看她碍眼又不准别人非议她,那你究竟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只是欣赏,谈不上喜欢。”
这显然不是说给齐晟听的答案,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答案。
齐晟看破不说破,拍拍他肩膀,憋笑调侃:“对,不喜欢。你可能是年纪到了想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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