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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九

小说:

恶毒大小姐又在行侠仗义

作者:

浊酒_

分类:

穿越架空

年初一清晨,江安下了大雪。

花府的前厅满是前来拜年的人,欢笑之声不绝于耳;花府的后院却悄无声息,在漫天的风雪中陷入沉寂。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穿织金大氅,快步穿过积雪的长廊,最终停到“断剑阁”的门前,敲响了长久以来的静默:“月涟!月涟!醒了没有?”

率先回应他的是麻雀欢快的叫声,他不由一笑:断剑阁的主人养了一只麻雀妖怪当宠物,看来这传言不假。

很快有人为他打开了门。开门的侍女到了适婚年纪,需要和面首们避嫌,便始终低着头,行完礼后,迅速闪身到了一旁:“二爷,姑娘在里面。”

“二叔。”侍女的话音刚落,女孩清亮的声音便响起了,“天这样冷,你来做什么?”

他掀起帘子,走进里屋。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坐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手里抱着暖炉,只有一颗脑袋探出床外,好奇地打量他。

陈二爷是江安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天寒,又在雪里走了一会,却丝毫不影响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风度。他在床前蹲下,擦去额上融化的雪水,用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看着她:“月涟,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一提起这个话题,花剑知立刻不高兴了。她抬起手,心烦意乱地拨弄着肩上不太整齐的碎发:“别说了。前几日练剑,不小心削到了。”

月涟是花剑知的小名。她出生那天,母亲花朝露梦见自己坐在水边,拨弄水中倒映的月影。月亮在层层涟漪间化作碎片,待涟漪退去后,一个幼婴便出现在了她怀里。由此,花朝露为自己新出生的孩子起名月涟。

不过自打花剑知展现出了捉妖的天赋后,在府上的地位大幅提升,人们为了表示敬意,不再称呼她月涟,要么喊她“五姑娘”“五小姐”,要么喊她的大名“剑知”。只有花朝露的二房陈二爷,依然称呼更加亲昵的小名,借此拉近两人的关系。

“反正总会长出来的,不要紧。”寒暄完,陈二爷终于切中话题重点,“二叔今天带你出门玩,好不好?”

“出门?”花剑知下意识看向窗外,雪厚厚地铺了一层,风吹得窗纸簌簌作响,一看就凄冷极了,“今天吗?”

“你没在过年的时候出过门吧?别看天冷,街上可热闹得很。”在花剑知面前,陈二爷总有用不完的耐心,他字斟句酌,一点点勾起花剑知的好奇心,“舞狮子的、放鞭炮的、逛庙会的……外面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你就不想出去玩玩?”

花剑知几乎没出过门。

花朝露对她有着严格的管制,只允许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练剑、读书,若想离开,必须提前知会。去年花剑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随母亲前往京城觐见皇帝,一路上却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几圈护卫,生怕她逃跑似的。难得去一趟皇宫,好吃的好玩的是一点没有,成天就守在皇帝面前,不是下跪就是说好话,无聊得要命。

如果母亲一视同仁,对所有人都这样,花剑知倒也忍了。可偏偏有这待遇的只有自己:自己的几个哥哥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子,整日无所事事,在街上骑马斗鸡捉蛐蛐;姐姐花墨知是未来的家主,天天跟在母亲身旁学习,衙门就像她的第二个家,随便出入;连母亲的面首们也比自己过得好,人人都能享受织锦缎面、山珍海味和八抬大轿,极尽奢侈之事。

她花剑知是受皇帝亲自招待过的人,凭什么过得这么憋屈?

一听陈二爷要带自己出去,花剑知立即心动了。她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只能强忍着,假装不在意地问:“你真带我去?”

“当然!我陈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见花剑知起了念头,陈二爷赶紧煽风点火道,“马车就在外面等着了,你想走,咱们立马走!”

花剑知放下手里的暖炉,掀开被子,准备跳下床:“走!哎,不行。”她忽然又缩了回去,神色有些为难,“要是母亲知道了……”

陈二爷心领神会,马上说:“我们偷偷的,速去速回,不让她发现就是了。”

这两人商量得热火朝天,旁边的绿鹃可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插进两人的对话里:“二爷,万一郡守发现姑娘出了门,追究起来,我们……”

我们这些下人可不好过!

陈二爷和花剑知说话的时候好声好气,可一面对下人,他立马变了脸色,怒斥道:“五姑娘要出门,你们当奴才的听命就是了,还敢给主人家提意见?!”

“绿鹃不敢。”知道陈二爷是个什么脾气,绿鹃当即跪下,向他恳求,“只是姑娘一走,郡守发现了,到时候,我们下人免不了要吃一顿板子!”

“你敢顶我的嘴,就不怕被我赏板子!”

脱口而出这句话后,陈二爷心中暗叫不妙——绿鹃是花剑知的丫鬟,他怎么能说打她呢?他慌慌张张地转过头去看花剑知,所幸她没有生气,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和绿鹃,似乎不想插手二人的争吵。

陈二爷赶紧挤出一个笑,收起脾气,好声好气地同绿鹃讲话:“朝露若是追究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让她冲我来。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陈二爷陈影据说是花剑知的亲生父亲,因为有了这层血脉,父凭子贵,得以在花府横着走。他行事骄奢任性,自己说一,就绝不许别人说二。

可说到底,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和男人能有什么关系?花剑知生有灵气,能当捉妖师,那是她自己争气,他一个当爹的怎么有脸出来争功劳?不过是皮相长得好看,会哄郡守开心,郡守才对他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女人的玩物,有什么好得意的!绿鹃腹诽,表面上却只能忍气吞声,就此作罢:“知道了。绿鹃冲撞了二爷,请二爷莫要放在心上。”

“走。”陈二爷重新露出笑脸,把花剑知抱下床,“换上衣服,咱们出门。”

让花剑知更衣出门,这又费了一番功夫。一会她说要穿上夏天的那条裤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会又说要穿得低调点,省得被熟人发现;一会又嫌冷,非要多塞几件衣服。陈二爷好说歹说,才让她穿上最厚实的衣服。花剑知被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活像一颗球。

好不容易走出门,花剑知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去:“我的剑!”

陈二爷哭笑不得:“出门带什么剑?”

“这是皇帝赏给我的。”花剑知把碎月抱在怀里,在陈二爷面前得意地转了两圈,“我睡觉都搂着它,出门也要带着!”

衣服穿好,剑也带上,花剑知总算在陈二爷的催促下上了马车。

大年初一,路上果然热闹。舞狮子的、走秧歌的、吹火棒的和敲锣打鼓的排成几排,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小吃摊人满为患,卖字的大声吆喝,鲜活的花花鸟鸟都摆了出来,还有成群的孩子们放着鞭炮,爆炸声穿过人群,直冲云霄。

花剑知坐在马车里,左手一个糖人,右手一个烤地瓜,眼睛透过窗户,巴望着外面的陈二爷。他把铜钱交给小贩,买来一串糖葫芦——花朝露以前总说这些是“平民的食物”,官家小姐不可以吃,不然就太掉价了。但她越这么说,花剑知就越要吃:她倒要看看普通人家和有钱人家究竟有什么区别。

“传说中的糖葫芦,”他重新爬进马车,把糖葫芦举到她面前,像唱戏的一样,抑扬顿挫道,“小姐请吃!”

花剑知被他做丑的模样逗笑了。她顺势咬下一颗山楂,酸甜而冰凉的味道立刻涌进口腔。她被酸得脸都皱了起来,捂着嘴,缓慢让自己适应这陌生的口味。

陈二爷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微翘起:“好吃吗?”

糖葫芦有点酸,花剑知起先受不太了,可吃下一颗后,她又想接着吃。她笑着点点头:“好吃!”

“走,我们去别处转转。”说罢,陈二爷催促马夫继续往前。

“还要去哪里?”

“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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