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慕喻晚跟着母亲和余姨娘去善业寺烧香礼佛,善业寺位于燕京城郊。这座古寺坐落已有百年历史,百年来一直香火旺盛。
敬了香,磕了头,慕喻晚听僧人说今天有大信徒来寺庙里,看到西禅房那边围着的人统一穿青色长衫,她问是不是沈国公,小和尚回答她是。
慕喻晚偷偷避开人耳目,潜过去,和守门的男子说:“我想要求见沈国公,麻烦通融一下?”
守门的男子看她,也许是打量着她穿着打扮不俗,他了然笑道:“姑娘,今日大人和高僧研讨佛法,不见客,还是请回吧。”
慕喻晚脚步踟蹰,正好看到鲍管鸣走出来,她赶紧挥手:“鲍大哥!”
鲍管鸣看到她惊奇了一下,立刻让守门的人退下去,鲍管鸣问她来干什么,慕喻晚说:“我今天跟家人来烧香,听说沈大人也在,我有点事要跟大人说。”
鲍管鸣点头,“跟我来。”他一边走一边说:“下次直接找我就行了。”
慕喻晚到了门前,鲍管鸣通报一声,里头叫进来,慕喻晚谢了鲍管鸣,她稳了稳心绪进门。
沈秋珏正靠在榻上看书,看着是本什么经书,起身倒了茶推给她,“有什么事?”
慕喻晚从怀里掏出钗子来,放在桌上,沈秋珏目光落在钗子上的目光有些微妙,他问:“今天怎么不戴?”
慕喻晚行了礼,“珠钗遗失纯属意外,大人实在没理由送我一个新的,太贵重了。”
沈秋珏抿了抿薄唇,抬眼看慕喻晚,他声音有些凉:“姑娘拒收我的东西,却愿意主动送香囊给其他男人,沈某就这么令姑娘讨厌?”
慕喻晚眼眶放大,他什么意思?
慕喻晚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至少也看过话本听过唱戏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起了和其他男人比较的心思,那么他的意思多少是有点暧昧的。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厉青石执着于和沈秋珏相比,问她会不会觉得沈秋珏更厉害更能保护她,她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毕竟谁会把情人和官府衙门比?
在她的潜意识里,沈秋珏意味着权威,朝廷的忠臣,边疆的卫士,保护她是自己职责所在,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
更何况,沈秋珏是沈君念的父亲啊,这关系让她脑子发空。
慕喻晚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
沈秋珏笑了,“慕夏是我得力的下属,我那么看好他,当然不希望他整天为妹妹的亲事烦忧而无心公务。”
慕喻晚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因为看在慕夏的份上,沈秋珏看重慕夏也是正常合理,很好的一件事。她回想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不由得红了脸。
沈秋珏看她的神色非常坦然,让她觉得能有那样的想法是更加羞耻的了。
慕喻晚咳嗽了下,“嗯嗯,我替慕家所有人谢过沈大人了。”
沈秋珏莞尔,“是他自己能干争气,不必谢我。钗子你拿回去吧,算帮我个忙,三番四次让姑娘陷入险境,我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
慕喻晚惊讶,“不过是意外,关你什么事?”她意识到自己称谓不妥,暗道可恶,改口说:“我是说大人无须自责,命案凶犯每天都有。”
沈秋珏:“那倒不是因为这,你最早今天,最迟明天就会知道,我让你收下这根钗子实在是应该的,我怕姑娘到时候真的讨厌上沈某了。”
看到慕喻晚再次狐疑他的眼神,他慢悠悠补充道:“那到时候慕夏那边我可不好说,所以提前给姑娘赔礼道歉。”
慕喻晚第一反应是听到还是因为慕夏的原因怕她多想,觉得安心下来,等安心完了分析他话里的内容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提前赔礼道歉?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像是暗中给她挖了坑让她跳进去。
沈秋珏观察到她的表情,儒雅笑了笑,“但我保证不会让姑娘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他拿起钗子,簪到慕喻晚的发髻上,慕喻晚低头摸了摸,簪得还挺好,但是这种行为实在是有点太亲密了,她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慕喻晚甩掉那点不自在的感觉,“沈大人一诺千金,希望不会食言。”
慕喻晚见外头没人想要趁这个时候溜走,便欲告辞离去,沈秋珏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
慕喻晚嗔道:“我出现在你禅房,被人看到不好解释,我总得为自己考量打算。”
沈秋珏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让她走了。
不一会儿,鲍管鸣进来了,沈秋珏问他:“人盯住了吗?”
鲍管鸣点头:“大人放心,几个嫌疑人选我都派人一直跟踪着,慕姑娘的禅房我派几个好手盯梢,还有她前日收下的两个暗卫。”
沈秋珏背着手踱步,“嗯,务必要确保她的安全。”
鲍管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大人,属下看您这么担心慕姑娘,又为何舍得让她以身涉险?”
沈秋珏斜眼看他,“什么舍得不舍得,记住,现在抓住嫌犯最重要。”
鲍管鸣凛然:“是!”
慕喻晚回到自己禅房,发现朝闻和栖霞都不在,她怎么呼喊都没见到人影,问附近的僧人说是看到两个丫鬟被慕知晨叫走帮忙搬经书了。
慕喻晚很气慕知晨随意支使自己的人,但还是懒得去找了,就离开这一会儿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走进禅房,关上门,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这香着实厉害,她吸进去一点便头脑发昏四肢酸软无力。还是大意了!
慕喻晚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摸出头上的钗子向后扎去,听到一声闷哼,她手上继续使力,奈何力气实在有限扎不了多深。
门外传来朝闻和栖霞叫她的声音,身后的歹徒明显也慌了神,歹徒转身想强行突破逃走,朝闻和栖霞一起出手瞬间制服了他。
慕喻晚终于没有抵挡昏沉的意识,眼前一黑晕倒过去。朝闻过来扶住她,栖霞在门口擒着歹徒。
过了一刻钟,日头渐西。
慕喻晚在喂了解药的情况下,也很宽地醒过来了,她睁眼看到的是屋子里站满了人。
怎么回事?
沈秋珏、慕夏、栖霞和朝闻、鲍管鸣、慕知晨和裴度,大家都在,只是大家的表情各异。
沈秋珏倒还是那副样子,坐在靠墙的竹椅上,手边放着茶,慕夏则满脸不可置信,慕知晨泫然欲泣,裴度双手被绑缚跪在地上懊恼不已。
慕喻晚起身,栖霞和朝闻立刻过来扶她起来,“怎么回事?”
看来她猜得没错,上次看到黑衣人夜行衣底下的衣料不错,抢走珠钗欲加害于她的人正是裴度。
何冤何仇啊?有必要为了几颗珍珠搞成这样吗?
慕喻晚叹气,沈秋珏看过来问她:“还好吧?”
慕喻晚摇头:“不好。姐夫为何两次挟持我?意欲何为?几颗珍珠你和姐姐也不至于看中成这样。”
裴度跪在地上,咬牙。
鲍管鸣上来踹了他一脚:“老实点,人赃俱获。”
那根珠钗被握在沈秋珏的手心。
慕喻晚的发问,裴度终于回答:“哪来两次?今天这次我认了,要杀要剐随便。姨妹可别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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