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我把朝廷鹰犬策反后 星河枕梦

45. 藏娇

小说:

我把朝廷鹰犬策反后

作者:

星河枕梦

分类:

古典言情

“顾公子,我是宋晋言,深夜前来叨扰,不知是否方便?”

顾珩那句“有我在,你永远有后悔的退路。”

方震得宋浅言心头大乱,识海空茫,呼吸都略略急促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似是天地万物都褪去了颜色,只有顾珩的形容,鲜明得过分。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下意识地抓住顾珩的指尖,像是只有那么点细枝末节的温度和触觉,才能稍稍解缓心底难以言明的焦躁。

就像是沙漠里失去方向的旅人,被太阳晒着,他快要渴死了。

顾珩只几近纵容地看着他,像是什么都明了,又像是什么都不知晓。

两人指尖相触,眼睫微垂,几近鼻息交缠。

阿珩的嘴唇,会像元上学宫后那弯积雪化水的山涧那般,初时尝起来是清冽的、寒凉的、凛然不可侵犯的,但尝过之后,却带着不可察觉的甜意吗?

宋浅言盯着顾珩的唇边,神思迷离地想着。

——宋晋言的敲门便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在顾珩被敲门声惊醒,眼底迅速从空濛变为清明时,宋浅言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悖伦弑兄。

顾珩瞧着宋浅言一副咬紧后牙想要动手打人的模样,撑不住地笑了开来:“这样越看,我们越像真的是在做什么不能让家里长辈知道的事情了。”

“我都记账上了,假若有一天.......”

宋浅言言及至此,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望了顾珩一眼,含糊其辞地说道:“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好,我在这给你等着。”

漫天星子之下,比星辰更亮的,是顾珩眼底如浮冰般狡黠的光。

顾珩将宋浅言留在屋顶,自己悄无声息地落回房内,只是在背离宋浅言的那一瞬,顾珩便恢复了原本眉眼带着霜雪寒意的模样。

只见顾珩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被夜风吹得纷乱的长发拢好,这才踱步到门边,打开门将宋晋言放了进来:“方才看书时不察觉打了个小盹,给宋家主开门晚了,见谅。”

“这人比之宋浅言这小兔崽子还更阴阳怪气,两面三刀,说句话还能拐出个九曲十八弯。”

宋晋言听着顾珩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在心里略略冷笑了一声,但面上却不显,对顾珩拱了拱手,装作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说道:“顾堂主要兼顾多方事务,耗费心神,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世人多盲从,多的是人云亦云的事,像宋家主这般明理的人不多了,顾某甚是感谢。”

顾珩将宋晋言引入屋内,嘴上却似是而非地说些缥缈虚浮的话,让人想生气,却又拿不住他的话柄。

懒懒散散没个正形,躺在人顾堂主房顶上喝酒的宋浅言,不禁无声地笑了出来。

“阿珩这人可真的是......”宋浅言又撑着额角灌了一口酒,低声叹道。

也不知宋晋言有没有听出来顾珩的意外之言,弦外之音,只随顾珩进了房内,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周遭,像是怕顾珩这屋里藏了什么人。

顾珩见状,温声说道:“家主莫是怕我这屋里藏了什么人?在这阮宅里与我交好的人不多,宋家主也不用怕在下会唱金屋藏娇这一出。”

——虽说是温声,但多少听出来了些讥讽的意味。

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在房顶上又喝了一口酒,指尖悄无声息地施法挪开一个房顶瓦,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听着。

大家都是聪明人,宋晋言怎会听不出顾珩言辞中的冷嘲热讽,然正是顾珩的这种态度让宋晋言彻底放下心来——

试问两个有着深厚年少情谊,其中一个还在前一阵子用剑指向自己,冷声说着“我这把剑,永远不判他功过的人”,突然真心实意地调转立场,这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的模样。

但像顾珩现在这般,又念他又怨他,无法心狠亦无法心软,才是过去有着斩不断牵扯的人才有的思绪。

宋晋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顾珩,又满意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说什么金屋藏娇,那是辱没了顾堂主这般高风亮节、深明大义之人。”

言及至此,宋晋言顿了一下,手腕翻转,虚空中便无声地浮动着一个小瓷瓶:“宋某今日来,是想告知顾堂主,之前我们商议之事,可以开始动手了。”

顾珩从宋晋言手里接过小瓷瓶,打开瓷盖闻了一下,这才皱着眉问道:“这是迷药归梦?归梦药性极烈,要是用量不当,会让人陷入永眠之中,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顾堂主果然见多识广,这确实是归梦。”

宋晋言指尖轻点,顾珩没攥紧在手里的小瓷瓶便又晃回宋晋言手边,宋晋言边指尖凝着灵力,在虚空中轻轻转动着小瓷瓶,边眼底似是泛着雀跃而狂热的血色:“我的弟弟天赋出众,实属凤毛麟角,普通的迷药和幻术定不能迷倒他。”

宋晋言蓦地回身行到顾珩身边,轻声却充满令人彻骨寒冷地说道:“这当然不会对我的弟弟造成什么伤害,我只是多加了一点点分量,保证他定会昏迷过去而已。”

“宋家主最好是,若宋浅言因归梦而长眠不醒,我定会让宋家主也一同长久入梦,让你们兄弟俩在梦中相聚。”

顾珩闻言,嗤笑一声,从虚空中拿回小瓷瓶,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吧,你们究竟有何布局,要我做什么配合?”

被顾珩这么明晃晃地威胁着,宋晋言也不恼,他只闲闲地在顾珩旁坐了下来,撑着下颌,指尖挑着烛火外围的火焰,好整以暇地说道:“顾堂主不需要做过多违背内心的事,你只需在阮宁兄的生日宴上,将一杯掺着归梦的酒敬与我弟弟便行了,其余的我来做,定不会脏了顾堂主想要回护我弟弟的一片拳拳之心。”

“只是敬酒?”

顾珩闻言,皱着眉,不信任地问道。

“只是敬酒。”

宋晋言悠悠地说道,但他像是又想起什么极有趣的事那般,眉梢轻挑,唇边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倒是顾堂主,这般忧心,就像是......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宋晋言嘶了一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道:“就像是顾堂主心悦我那混账弟弟,却又求而不得似的。”

您可真是个大聪明,可不就是对你那混账弟弟求而不得么?

顾珩盯着宋晋言,面无表情地这般想着。

原来一个人放在了心上许久,又自我欺骗自我安慰了许久,猛地被人揭开陈伤,就能仿佛隔了一层恍若隔世的血肉,自欺欺人般地不似以前那般难挨。

房顶之上,原本在百无聊赖喝着酒的宋浅言,蓦地停下手来,只虚虚地通过房瓦之间那条光影明灭的缝隙望见顾珩的面容,他是看得那么仔细,连夜里开始落下的霰都没有察觉。

所有不可言说的贪恋,所有言不由衷的欲望,这般重,却只系于那人轻若鸿毛的片言只语之间,就像潮汛时节汹涌而至的山洪,却甘心臣服于寸寸山岸。

我时常备受折磨的欲念,最终会得到宽恕,还是只得审判?

宋浅言下意识地将酒壶捏得死紧,若不是风声过盛,几乎能听见瓶身碎纹裂开的声响。

“心悦......吗?”

半晌之后,只听得顾珩轻声笑了一下,似是带着毫无波澜的克制,又像是带着无边的孤寂,声线无起伏地说道:“这与宋家主何干?又与宋浅言何干?”

送走宋晋言后,心底苦苦熬着一把火的宋浅言从房顶上又光明正大地潜了进房来,指骨紧紧攥着被他捏出破碎冰痕的酒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声:“你......”

却又猛地窒住,踟蹰良久,只像猎手盯着猎物那般死死盯着顾珩,半晌无言。

你心悦我吗?你喜欢我吗?你知道我心悦你吗?你会慑于我的爱意吗?你会因此而又一次与我分别吗?

这字字句句,严丝密缝地填满宋浅言的识海,以至振聋发聩。

但他想要不顾一切诉说的本能却臣服于他对顾珩的回护,就像自愿卸去锋牙利抓的野兽,克制住想要猎捕血肉的欲望。

原本被宋晋言那惊天一问搅得心神不宁的顾珩,一时之间竟没察觉出宋浅言的欲言又止,神思混乱间他只想让宋浅言快些回房去,有些思绪,有些贪恋,像是被强行封存在冰面下的熔岩,被不明所以的外力一搅动,几乎要沸反盈天,快要稳不住了。

于是,只听得顾珩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