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宫殿里,太上皇坐在上首,元庆帝才请过安,一本折子砸了来。
“哼,你自己瞧瞧,这就是你治理的大朝,这就是你的好臣子!”
户部侍郎私开黑岩山铁矿!
心知此事真相的元庆帝为臣子辩解道:“父皇,刘福一个户部侍郎,您说他贪墨有可能,私开铁矿绝无可能。”
太上皇请人来,哪里是为听这个。
“老六,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铁证国本面前竟袒护一个臣子,朕当初是这样教你的?”
那铁矿分明是衍哥儿救林家那丫头时发现,他命暗卫查到背后有老大的手笔,便毁了所有痕迹。
不是他不生气,只是他不能留下这样的把柄给那群兄弟做筏子。
更不能让支持大皇子的一系趁机作乱。
如今,元庆帝有些后悔,若当初让衍哥儿挑破会不会更好。
听着太上皇指责,元庆帝知晓他这位父亲不过证明他依旧能掌控全局,还有能力撕咬一口。
图穷匕见,太上皇言往昔峥嵘,要元庆帝善待老臣。
论如何善待,这群老臣之后没一个能担当重任的,总不能给个芝麻官让其感恩戴德。
男子不行,自然就得看女眷。
最好的恩赐便是纳其女入后宫,得其尊荣。
一个户部侍郎不算什么,偏偏元庆帝的心腹之臣本就不多。
林如海为他鞠躬尽瘁人还在江南那个地方卖命,他损的起户部侍郎,损不起跟随他的臣子之忠心。
得了可心结果,太上皇便言乏了。
回了养心殿的元庆帝打发走户部侍郎,看着递来的人名单,心下越发觉得憋屈,径直寻上皇后。
见着衍哥儿,元庆帝不由问候两句身体。
瞥到小姑娘紧张的神色,萧景衍忙改口问:“皇舅舅怎愁眉不展,可是有烦心事?”
元庆帝掐头去尾,只言太上皇想恩赏老臣,让他来封赏几个妃嫔。
“皇舅舅已有那么多妃嫔,怎这会儿却愁再多几个?”
元庆帝哪是愁多几朵解语花,愁的是这些各怀心思的并不想当解语花。
更是他被太上皇摆了一道,被逼收人的怨。
只是这些元庆帝不能说,见林家丫头在,只能诉一诉国库空的能跑马,好在林如海监管盐税得力。
任是林如海再能干,他一个人哪里供应的了全大朝。
此刻,元庆帝心里再度惋惜,为何林如海留下的不是个儿子。
元庆帝说这些并未指望两人能有什么良策,不过是在臣子女儿前表露他重视其父亲,忧国忧民罢了。
殊不知他仅仅是两句话,便让听了不少勋贵人家内宅事的黛玉揣测出不少东西。
爹爹在江南的差事艰苦到帝王都没有信心,更甚者……
黛玉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强迫自己回到帝王的无奈上。
皇权下的父慈子孝皆是博弈,只是不知元庆帝因何妥协。
至于太上皇,与其说是心系老臣,不如说是老虎略发小威,给帝王寻些不快。
无论是太上皇乃至当今,皆是心系百姓之辈,总不会太出格。
架不住底下几位皇子年岁渐大。
若想给父亲增加保障,唯一能提能做的只有银子。
她手中所能调动的不过杯水车薪。
见小姑娘静静呆坐出神,萧景衍便知她指不定琢磨什么。
“听闻皇舅母这里有新茶,我同妹妹给您二位泡些来尝尝。”
说着,萧景衍抓住黛玉胳膊,拉人出殿外。
“世、哥哥?”
“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什么!”又怕自己语气太冲吓到小姑娘。
萧景衍伸手揉一下黛玉发顶,“万事有哥哥呢。”
这话黛玉听了不止一次,亦知里头千难万难,哪里能真的万事指着他。
黛玉笑道:“不过昨儿睡得略迟了些,今儿有些困乏,哪里就胡思乱想了。”
“好在哥哥拉我来烹茶,也正好清醒一番。”
若非有那一次次交换,萧景衍还真让小姑娘诓骗了去。
只是小姑娘不说,萧景衍也没想在这个时候‘审问’,将人安在椅子中,命宫人拿来茶叶,备好热水。
转身看小姑娘盯他瞧的可爱模样,到底不忍心,将人都轰了出去,直言要亲给皇舅舅泡茶。
末了还不放心到门边瞧一眼,透着门缝呵道:“远些,再远些。”
孩子心性的样子,逗乐了黛玉。
萧景衍一转身便见小姑娘正在笑。
这些日子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哥哥、爹娘皆战死,他背负满朝骂名远征匈奴。
梦里,他未曾见过妹妹,更未在朝中闻林如海之名,只在一两句嘲弄中知晓已故巡盐御史的林大人。
已故二字让萧景衍惊醒。
握着小姑娘绣的香囊,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些皆是梦。
他一步步走近,贴着黛玉耳畔道:“我给林叔父留了萧家暗卫,还有太医在,若有什么叔父自有法子寻我。”
黛玉惊的站起来往外探,这种话怎能在这种地方说!
萧景衍见小姑娘满眼的不赞同,轻敲一下她额头,“妹妹可不能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啊。”
她哪里……
哥哥瞧出来了,那帝后……
现在知道不该想了?
萧景衍没好气瞪一眼小姑娘,“你当人人是你肚里的蛔虫?”
黛玉知晓今儿自己关心则乱,着实错的离谱,拉了萧景衍衣袖摇两下,“哥哥是我肚里的蛔虫呢。”
他才不做……垂眸看着撒娇的小姑娘,萧景衍郑重点头。
他定是妹妹肚里唯一且最懂妹妹的蛔虫!
小厨房里黛玉瞧着萧景衍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步都格外赏心悦目。
若非衣着华贵,真似世外之人。
黛玉从不吝啬夸赞,此刻不禁真诚夸赞:“哥哥泡茶的技术竟这般好!”
萧景衍从前宁愿只会提刀弄枪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些许平衡。
“这值当什么,改日哥哥带你出京去草原马场。”
那才是真的天地辽阔,小姑娘就是在京都这座牢笼里呆了太久,整日为这个愁来为那个思。
小厨房内两人烹茶聊六艺;殿内元庆帝也正同皇后说着要纳妃的名单。
甄贵太妃处的女官贾元春,缮国公孙女石玉珠,修国公……
洋洋洒洒皆是跟着太上皇多年的老臣、重臣之后。
皇后原本心里的那点子酸全化作了对帝王夫君的同情。
“陛下想给什么位份?”
元庆帝心中那口郁闷未散,哪里想给什么位份,“不着急,让内务府呈些来,皇后慢慢挑就是。”
虽是如此,太上皇发话,位份亦不能太低,无非是妃、嫔、贵人。
贾府中人的做派,皇后有所耳闻,既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何不拿来让玉儿卖个好。
略一琢磨,皇后点着贾元春的名儿,“这个可否先给玉儿透个气?”
元庆帝点点头,“随你。”
待饮了萧景衍亲烹的茶,元庆帝便先一步回了养心殿。
皇后将贾元春即将封赏的消息告知黛玉。
她自小被当男儿教养起来的,更有这一段时日的突击,眼下不忧心父亲,自也看的更明白。
前脚帝王才让满京勋贵子弟入营消停,后脚太上皇便要皇帝纳勋贵老臣女儿。
若头脑清醒些还会想为何皇帝早不纳,晚不纳,偏这个时候一连纳数位妃嫔。
若不清醒自认有太上皇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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