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浩,就是撞死钱佳妮哥嫂的肇事者。
张母自报家门,钱家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钱母更是神情开始恍惚,是要发病的前兆。
钱佳妮连忙扶着她到客厅服药,钱父去倒水。
张母抬了抬下巴,抬腿就往里迈,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应真潇手臂一伸:“谁准你们进来了?”
“我倒愿意进来呢?”张母扇了扇鼻子,面露不屑:“家里一股子味道,也不知道透透气,一点都不讲究。”
应真潇:“不请自来,凭什么招待你?要说讲究,教出闹市飙车的孩子,还不以为耻,盛气凌人的父母,才是真的道德败坏,素质低劣。”
“你!”张母气结,手指着她。
应真潇:“我什么我。拿手指着别人,看来你的家教不过如此。”
“……牙尖嘴利!”张母脸色青白交加了一阵,撂下一句狠话:“不让我进就算了,反正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她强压着怒气,说:“我是来下最后通牒的,我儿子已经在监狱了吃了三年苦了,把他害成这样,你们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要是还有人性,就赶紧把谅解签了。”
应真潇神色冷淡:“求人谅解,连句对不起都舍不得说?”
“我懒得跟你们争口舌之利——老东西,你孙女现在状况不太好吧?”张母径直看向客厅的钱父钱母,报出一串生辰八字:“没错吧?”
她冷笑,掌握一切的傲慢感重新回到脸颊:“我说了,我是来下最后通牒的,今天凌晨之前不给我谅解,那就等着给你孙女收尸。”
“——你们不让我的孩子好过,那你们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钱佳妮脸色通红,扑过来就要和她拼了,应真潇拉住她,拍了拍背,以示安抚。
她目眦欲裂,眼中带泪:“她太不要脸了!”
“咬人的狗,自有狂犬病毒来治。”应真潇微微摇头,看向张母:“这句最后通牒也送给你,当然,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应真潇微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张母一愣。
这种道德劝诫,常常是弱者无可奈何的自欺欺人;按理说,自己占据上风,拿捏着对方的生死,不该感到畏惧,反而应该感到快意。
可,对面的女人美得不似人类,并不悲愤,反而从容镇定,仿佛真的智计在握。
而见过很多风浪的她,却因为那平静的目光,感到灵魂都在发寒战栗。
张母咽了咽口水,惊疑不定;最终,人类受到威胁的本能使她躲避锋芒,临走前,强装出咄咄:“咱们走着瞧!”
随后便匆匆离开,背影惊慌。
直到上车,张母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张父打来电话,张母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开始说刚才的情况。
“估计是他们家找的律师。”张父说:“这年头律师都这样,本事没有,靠虚张声势唬人,你别被吓到了。”
张母一想也是,可还是焦虑,钱家人不肯出谅解,那她儿子怎么办呢?
他从小就没有吃过苦,在监狱那种地方怎么能受得了?上回她去探望,都消瘦得不成样子了,心疼得她眼泪直流,下定决心,一定要救救孩子。
“实在不肯就算了,他们家没人性的。”张父声音发冷:“谁说取得全部受害者家属谅解,就必须要所有人都谅解?”
——把肯谅解的人,变成全部受害者家属,也是一样的;届时再找关系好好运作,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了。
张母眼睛一瞪,大喜过望:“罗师公答应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们是有慈悲心肠的,不忍心见到我们母子分离!”
她开始筹划:“先把那个小的弄死,让他们知道骨肉分离的痛;再弄两个老不死的,让那个野丫头眼睁睁看着,她最没家教,我去找他们,竟然还想打我!”
心里的寒意悄然散去,被兴奋和恶毒所取代,恍然间,张母见到了母子团聚的景象,忍不住笑了。
……
“窈窈的病,是不是就是张家搞得鬼?!”钱佳妮瞪着眼睛。
窈窈被外面的吵闹吓坏了,病情有好转,躲在被窝里直发抖,钱佳妮哄了半天,才勉强安抚住,满脸泪水,睡了。
安顿好钱窈,她出来找应真潇商量对策。
应真潇点点头:“恐怕是的。窈窈的生辰八字,准确吗?”
生辰八字是另一个世界的身份证号,结合姓名,可以直接锁定特定的人,被歹人拿来施法,就像身份证号泄露被诈骗一样稀疏平常。
“准、准的。”钱佳妮说:“应该是我嫂子的父母……泄露出去的。”
钱佳妮兄嫂的婚事并不顺利,嫂子父母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彩礼,钱家拿不出来,他们就在老家给钱佳妮嫂子找了一户,带着人来江城,绑她回去结婚。
幸好那天钱佳妮哥哥在,及时报了警,警察也没和稀泥,才没让他们把人带走;但也因此结了仇,放言,除非钱家把钱拿来,否则绝不同意结婚。
钱佳妮哥哥性子软,还真考虑过把房子卖了凑钱;
钱佳妮嫂子抹着眼泪,一发狠,说,他们连绑架这种事都想得出来,哪里把我当人看?再说,彩礼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我去街上喝风,把钱给他们潇洒?我呸!
她早为自己打算过,趁着读大学,把户口迁出来了,就拿着集体户口,谁也没告诉,偷偷和钱佳妮哥哥领了证。
钱父钱母事后才知道,把钱佳妮哥哥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刻薄别人姑娘,不该这样,总可以和对方父母再谈谈。
还是钱佳妮嫂子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也不许他们和自己父母联系,才就这样算了。
日子相安无事几年,等孙女出生,钱父钱母还是按规矩,给亲家通报了得了孙女的喜讯,想借机修复关系,自然,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我嫂子生瑶瑶那会儿情绪特别不好,每天晚上哭着喊着妈妈。”钱佳妮说:“我爸妈就想着修复关系,没想到,没想到……”
应真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结没意义了。”
“那现在怎么办?”钱佳妮手都在发抖,但好歹撑住了。
家里就四口人,除了她,都是老弱病残:钱母吃了药,神情麻木;钱父也是满脸愁容,客厅气氛低落。
她这顶梁柱要是立不住,那一家子就完蛋了。
应真潇顺了顺她的背:“有我在,别担心。”
想起应真潇去徐凯明家抓鬼的事迹,钱佳妮的紧张稍有缓解,她看向应真潇:“麻、麻烦你了,潇潇。”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应真潇说:“我要回家拿点东西做准备。”
听说她要走,钱佳妮又抖起来了。
麻瓜到底是麻瓜,独自面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应真潇刚想说留个符不会有事的,手机响了一下,赵靖江给她发消息,打探“钱小姐”今天上班了吗,状况怎么样。
他还说找同学问了一下,今天有了空床位,可以带窈窈去住院。
应真潇看向应钱佳妮。
钱佳妮赶紧解释,上周五她给窈窈转院,正好赶上赵靖江来医院打印报销材料,赵靖江热心,送她们去了江城儿科医院,专家号也是他帮忙挂的。
“他说他高中同学在这里读博,就是那个专家的学生。”钱佳妮说:“本来都下班了,还是想办法给我们加了个号,但是住院没地方了……”
江城儿科医院的儿科远近闻名,全国的疑难杂症患儿都往这里挤,一床难求,能托人加个号,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
专家看了钱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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