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颛乾和森凃两人捧着地图左转右转,脑袋抵着脑袋嘀嘀咕咕。
“这个红标是当前所在位置吗?”
“不对吧,我感觉这个才是。”
“那这个黄线又是什么?”
“不行我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啊!”
薄槐慢悠悠晃荡在后面,招呼了声:“给我。”
两人当即转身,乖乖把地图递过去。
薄槐指尖运起丝灵气,在地图中心点了一下。
纸张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样,旋转腾挪着,很快重新排列成规范的图纹。
四个脑袋齐刷刷挤在一起,发出惊叹声。
“能看懂了诶!”
薄槐收回手:“调整了一下初始化语言系统,之前那个是我们内部流通的加密通话,看不懂才正常。”
毕竟那是真·“鬼”画符。
青桑别指着地图左上角:“瓦城在这。”
按照标注,他们目前所在位置是地图中心处,两地相距还挺远。
按照任务计划,他们需要潜入战区探查敌情,但是战区所在地——
“在这里。”青桑别手指移向地图右上角。
这回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易颛乾皱了皱眉:“地图显示的瓦城方位和莫顾秋提供的有出入啊。”
薄槐毫不犹豫:“地图是准的。”
倒不是说怀疑莫顾秋给假消息,只是幕后人多少有点手段,搞出些混淆视听的障眼法并不难。但这骗得了其他人,绝对骗不了纯种修仙人。
四人对薄槐完全无脑跟随,她说信谁就信谁,半点迟疑都没有。
易颛乾:“那现在怎么办,先去哪?或者分两批同时前往?”
瓦城有问题,去的话薄槐肯定要一起,但战区那边难保不会出意外,她也不放心。
薄槐想了想:“明面上大张旗鼓假装去瓦城,转移敌人注意,我们偷偷潜入战区老巢。”
之前抓住又被艾莉维放走的那些海盗已经换成了莫顾秋的人,原计划就是趁这次潜行任务搅乱敌方,找机会让莫顾秋的人混进去。
幕后之人藏得很深,尽管知道他是联邦内部高层,至今为止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查到。
猎刀集团插手倒是效率会高一点,但天道防着,稍有点动作祂就闹,所以薄槐才一直没让悬刀和祝招摇动手。
“要多大张旗鼓?我准备准备。”易颛乾摩拳擦掌,“几张符够用?”
薄槐:“?”
薄槐:“你要干什么?”
易颛乾:“不是要开炸了吗?”
薄槐:“……”
薄槐:“到底谁满脑子歪门邪道啊!”
易颛乾发现自己会错了意,颇为遗憾地嘟囔:“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旁边已经在点符纸数的青桑别和森凃默默揣回手,望天望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目睹一切的戎逢笙:……怪不得这几个能玩到一起呢。
薄槐照着易颛乾脑袋就是一巴掌:“少给我扣锅。”
戎逢笙插话:“等下去买辆车,再打听一下瓦城方向的沿途路况,‘不小心’把消息传出去。”
森凃:“这样就够了吗?”
易颛乾:“其实够的。在这种地方只要有心,一点风吹草动传的比耗子过街还快,不遮遮掩掩就算大张旗鼓。”
青桑别:“动静闹得太大反而显得刻意,容易起反效果。”
森凃:“我懂了。恰到好处的疏忽,让对方以为是他们更胜一筹掌控我们,更坐实了我们只是几个刚出温室的学生,加深刻板印象,让敌人放松警惕。”
薄槐:“孺子可教也。”
薄槐笑了声:“只手遮天的上位者当久了,高傲和自负会蒙蔽他的思维。在他们那里,我们只是一个空有武力而没脑子的莽夫带着四个抱大腿的水货,又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不可能懂这些社会上的弯弯绕绕。”
森凃好奇:“如果背后那人没被蒙蔽呢?”
薄槐:“不可能。要知道销毁证据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偏偏选了最引人注目的一种。发动入侵战争且闹到了明面上,真正小心谨慎的人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他已经自负到狂妄的地步了,笃定自己能全身而退且不被抓住任何把柄。”
易颛乾:“这要是还没被蒙蔽我倒立吃屎。”
薄槐:“虽然可能性为零但依然希望你不要试图骗吃骗喝。”
戎逢笙拉了下薄槐,让她在被跳脚的易颛乾暴揍前脱离战斗区域,开口:“天要黑了,走吧。”
……
回黑市买车买消息,装模作样演了场拙劣的戏码,果然有藏在暗处的人悄悄去报信。
甩掉多余的尾巴,五人没在当地找住宿,直接回了自家车上。
依旧是速食晚饭,森凃和易颛乾争抢最后一块烤鸡,被眼疾手快的戎逢笙捡漏,夹到了薄槐碗里。
“可以确认有另一伙人跟着我们。”戎逢笙说。
薄槐一巴掌拍开扑过来试图从她口中夺食的易颛乾,含糊道:“从我们提到瓦城开始就跟着了,暂时不清楚有什么目的。不过依照我的判断,没发现恶意。”
青桑别:“要试探一下吗?”
薄槐:“不用吧,我感觉对方应该会主动找上门。”
戎逢笙:“那明天再出去转转。”
薄槐预感总是很准。第二天开着黑市买的车假装前往瓦城时,他们果然被拦了下来。
戎逢笙看着路中间明晃晃的陷阱,鼻间嗅到略有些熟悉的气息,沉默。
大中午刚被从床上拖起来的薄槐打着哈气一头栽倒在他身旁副驾驶座,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
戎逢笙:“是兽人。”
森凃端着探测器过来:“找到了,就藏在那边碎石堆里。”
青桑别和易颛乾这两天在车上待得骨头发僵,守在车门口跃跃欲试:“去抓过来?”
薄槐摆摆手:“来都来了,下车溜达溜达。”
戎逢笙走在最前,确认没有危险后伸手牵出薄槐,守在她身后。
森凃收起探测器紧随其后,易颛乾夹在中间,青桑别下车不忘顺手关门。
薄槐伸个懒腰舒展筋骨,懒洋洋道:“出来吧。”
风卷着黄沙刮过荒芜的断壁残垣,无人应声。
薄槐勾勾手指,易颛乾从她肩侧探出头,一沓黄符展开成扇面递过来,她随手抽出一张。
甩腕,掷出。
符纸化为飞灰,红纹闪烁着砸在碎石堆上。
轰一下燃起灼灼烈火。
两秒后,碎石堆里传来压抑不住的痛呼,一道小小的影子从缝隙中爬出来。
戎逢笙闪身过去,拎着衣领将人带回来。
垂落的长耳沾着灰,白毛被火烧的黑了一块,显得狼狈又可怜。
是个小男孩,瘦小羸弱,看身形约莫八九岁左右。
易颛乾往前一步,站在薄槐身旁:“小孩,你埋伏我们干什么?”
男孩差点被火烧秃了毛,坐倒在地上抓着耳朵有些后怕地微微颤抖,闻言手脚并用地往后撤了些。
“我、我没有埋伏你们。”他紧张得磕巴,“我只是、我只是想拦下你们,做个交易。”
“做交易?”真不是易颛乾歧视小孩,只是这孩子看上去胆子不大,实在不像能独当一面的样子,“你家大人呢?”
“什、什么大人,没有大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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